萧月如吃惊的看着眼前这张照片,这是一张女孩子的学生证,上面灿烂稚嫩的正是罗彩衣,她左右看看,这里并没有像发生过什么事情的样子,她的学生证怎么会在这里,她急忙的给萧胜利打电话,萧胜利通知罗顺平,罗顺平通知警察和秦淑华,十几分钟之后,这里呜呜啦啦聚集了大群的人,秦淑华一看照片就要发晕,肖月茹慌慌忙忙的赶快扶住她,有些责怪的语气,小声的劝阻她:“挺住,咱们更着急想办法找人呢。”心里想,这城里人真娇气,忒没有能耐。
左小泉和萧炎及时的通话,这时候左小泉也赶过来了,他们山在后边观察,不多言语,这是这人多脚杂,地上什么脚印子都没法辨认了,若是绑架之类的,就没有证据了。
大家分开询问路人吧,东西南北各个角落都有人去寻找线索,只是这里离站点还有一段距离,来这里的人也是少极了,罗彩衣来这里干嘛,按理说她自己不应该来这里的,来这里的时候难道就已经遭遇不测了?萧炎头上青筋暴露,遭遇不幸,女孩子遭遇不幸的结果,可怕,不,不可能,他极力的否定自己的这种可能性。
罗彩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嘴上堵着毛巾,她首先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自己遇到的是什么人呢,左顾右看一下,没有人影,自己在一间破旧的仓库或者废弃的车间之中,我是被绑架了?想要赎金?可怎么没有人看守呢?我不能逃跑吗?她试图挣脱开绳索,她左右挣扎,身体并不听自己指挥,摇晃劲头过大,她一头撞到身后的柱子上,咚的一声,吓得她赶快的闭上眼睛,垂下头,继续装晕死过去。
又少少等了几分钟,侧耳细听,并没有听到有人走来的动静,他眯着眼睛,斜着寻找一下,果然是没有人的大腿进来,她放心的睁开眼睛四处打量,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呀。
忽然,罗彩衣听到了汽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确定是奔这个方向而来的,她紧张地挣扎可是于事无补,她只好在车子上的人进来之前,继续伪装成死人。
车子的声音越来越大,车子竟然开了进来,罗彩衣低着头眯着眼睛,她端详着车子的底部,等待清点车上下来的人的脚丫子,看看有几个人,分析是些什么人。
一双血红色的高跟鞋从另一侧露出个细细的鞋跟来,女人?年轻的女人,这鞋跟细细的足有十厘米。我为何惹上女人了?罗彩衣身上冒出来秘密的冷汗。
车门打开,下来一双锃亮的黑色男士皮鞋,这是一个男人,男鞋移动,鞋底明显的扁下去,罗彩衣分析这是一个男胖子。
“哎哟,死鬼,你怎么找了这么个破地方。”女人娇嗔的声音简直能把人田酥死过去,罗彩衣心里骂骂的贱女人,身体保持了一动不动。
“你没看到这些天母老虎监管的厉害,我不是担心你被他抓住吗?”男人的声音也很温和,红色和黑色靠近,搅合到一起。罗彩衣继续听下去,他们没有设计到为什么绑架我呢?他们不是一伙人吧?罗彩衣想到这里大胆的抬起头来,嘴巴里呜呜的发出声音来。
被这声音一阵,女人哇的一声,推开了男人的怀抱,男人也大声地惊讶的啊了一声,罗彩衣发现男人肥胖的身体非常的熟悉,这不是田虎的父亲田波涛吗?
田波涛惊愕的看着绑在柱子上的罗彩衣,皱起眉头来再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询问:“你是不是罗彩衣?”
罗彩衣不停地点头点头,呜呜的说是。
田波涛惊骇的眼神四处看了看,忙不迭的对那个女人说:“快上车,快上车。”
田波涛走上前来,一把扯掉罗彩衣嘴上的毛巾,手忙脚乱的给他松绑,然后对着那个惊慌的歪掉高跟鞋的女人喊;“快找刀子来,快点。”女人脱了高跟鞋子,爬上车子,拿出一把水果刀来,田波涛接过刀子,对着柱子上的绳子一顿乱砍,然后,一边扯绳子,一边拉车罗彩衣,向车子方向挣:“闺女,上车,咱们快逃。”
那个女人拎了高跟鞋子上了车,罗彩衣也被田波涛塞进了车子里,田波涛也随后上了车,一着急,衣角被车门掩住了,他嘴里吐出一句:“越急越慌。”重新打开车门,把自己完全填进车里边,然后拧动车钥匙,有点慌乱的脚踩油门,一头冲了出去。
车子冲出了破屋子,慌慌张张的开上了大路,身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人追赶车子,并大喊站住,站住,从反光镜里看,那些人都是彪形大汉,罗彩衣手心里钻出了汗水,另一个女人也是脸色煞白。
田波涛把油门踩到了底,一刻也不停地逃了出来,看不到身后有人追上来,才少少平缓了一些,问:“罗彩衣,你不是上学了吗,怎么会被帮在这了呢,这是些什么人?你和同学闹别扭了?”
“谢谢你呀,田叔叔,我也不知道,我回家做过了站,走着走着有些头晕,醒来就到了这里了。”
“你没有被?啊?”
“没有,我还没有见到绑架我的人呢。”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另一个女人拍着胸,嘴里吐着怨气。
“好了,你家里肯定是急坏了,给你手机,赶快给你家里打电话报平安。”
罗彩衣也正有此意,她接过手机,刚想拨电话,田波涛又说:“彩衣,能不能别说你被绑架了,你看我们,我们被你阿姨知道了又……”他看了看身边的那个女人,有些脸红。
“那,好吧,我就说路上遇到你了,做错了车。”罗彩衣明白,田波涛是怕自己的名誉受损。
“你也不要告诉田虎,行吗?”田波涛祈求的看着罗彩衣。
“恩,恩。”
罗彩衣用田波涛的手机给罗顺平打了电话,听到爸爸那头恶气的问:“谁呀?”
“爸爸。”罗彩衣听到爸爸的声音,只喊了两个字,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闺女,你怎么啦,在哪?”
罗彩衣抽泣得说不出话来了,那头着急的喊问怎么啦,怎么啦。田波涛抢过电话来:“没事,我接到了,给你送过去,放心,我是田虎的爸爸。”
田波涛说了就把手机挂了,悄声的对那女人说:“你先下车,我送你去哪?”
“前面商场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田波涛从上衣口袋里一个手拿出一沓钞票来:“给你,你自己看着买点东西,压压惊吧。”
罗彩衣吐了吐舌头,低着头,装作没看到。女人在前面自己下了车,田波涛说:“孩子,你整理一下衣服,别让你爸爸妈妈担心,说好了,咱们谁也不许说,求求你了,闺女。”
“田叔叔,我不该说你,嗨,你这样让田虎知道了多伤心。”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田波涛感到脸上无光,也不再多说,开着车子奔罗彩衣的家的方向。
罗顺平一行人许多块石头落了地,特别是萧炎的心理,听到说没事,他心里最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