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正满心喜悦的贯注于现身的罗彩衣,却没想到罗父像一颗炮弹一样砸了过来,自己是护花还是护人,他一刻都没有考虑,就能得出结论,人重要于花,那自己舍花救泰山。
田虎伸手,鲜花垂落,但是,双臂却搂抱住了头朝下已经没有意识的罗父,罗彩衣和秦淑华也惊呼着跑过来。田虎毕竟还跪在地上,罗父虽然不太胖,但他就这样直挺挺的压过来,田虎还是被压倒在地,这样有了他的阻拦,罗父的身体没有重重的着地。
“爸爸,爸爸!”
“老罗,老罗!”
“快送医院,快叫救护车。”人们七嘴八舌,也是七手八脚的把老罗放平在地上,恰在这时,汽车的滴滴声在身后骤然响起,田虎一听来了精神:“彩衣,快扶爸爸上车。”
爸爸,怎么会是你爸爸,你喊得可真亲切,彩衣狠狠的翻着白眼,去扭头看着是谁家的汽车来的恰是时候。
田虎则对大家说:“叔叔大爷们,快帮忙抬上去。”
士别一夜,也要刮目相看,这个高高在上的纨绔子弟竟然会低声下气的喊叔叔大爷,真是你大爷的。彩衣有些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邻居们帮忙把罗顺平塞进了车里,田虎喊:“快上车!”
秦淑华和罗彩衣恍然大悟似得钻进了车子里,她们一边一个护住罗顺平,田虎则上了副驾驶的位子。
“做好了,开车了,扶住。”司机是一位成年人,他这样和车上的人说,说完,车子打着响鼻退出了胡同,然后直奔当地的人民医院。
“妈妈,你带钱了吗?”罗彩衣悄悄地问妈妈,秦淑华小声的啊了一声。
“可以先挂急诊后缴费。”司机这样回答,秦淑华不好意思的嗯了一下,虽然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日子,可是一提到医院,那自己这些过日子的费用就显得有些缩水了。
“给您添麻烦了!”秦淑华歉意地说,司机专心的开车,不再和他们说话,她们也只是着一句客套,她们的心紧紧抓在昏迷的罗顺平身上。
在素不相识的司机的帮助下,罗顺平送进了急诊室,还做了心脑检查,结果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急火攻心造成了昏厥,医生给罗顺平打上点滴,把他送到了普通病房。
“暂时没什么大事,观察一下吧,不要再让病人过于激动了。”
罗彩衣母女点头称是,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今天肯定会花掉大笔的医药费了,眉头都进皱了起来。尤其是罗彩衣,上辈子自己被小霸王欺负,自己进了医院,花掉了家里的积蓄,这辈子自己极力的改变了,没想到厄运怎么没去,转移到了父亲身上,还要重复过去的那段入不敷出的状况,都是我害的。她开始垂泪,自责,懊恼。
田虎只不过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见到彩衣落泪,也搓着手在病房内走来走去,显得非常的担心。
“田虎,我们扳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了,你走吧,今天谢谢你了!”田虎的动作增加了罗彩衣的反感,都是因为你,你若不欺负我,前世和今生过得都还很惬意,没有大富大贵,也是相安无事,可是,就因为有了你,灾难就躲不开了。
还是司机心明眼亮,他牵了天虎一下,对罗彩衣母女说:“那我带天虎回去了,医药费我给你们预交了,放心的治病吧!”
田虎挠了挠后脑勺:“彩衣,我会再来看你们的,我先走了。”
罗彩衣母女还在愣愣的,医药费全都交了?特别是秦淑华的眼神复杂的不得了。田虎的少年肥体已经要跨出病房门的时候,她才如梦初醒的追了过去:“谢谢,谢谢,你看我们,唉,太感谢你们了,小伙子,等叔叔好了,请你来家里吃饭。”
“诶!”田虎心里立刻悠扬了起来,他眼睛放光的回望了一眼罗彩衣,欢快的走了。
罗彩衣面无表情,这辈子田虎是个什么角色,母亲怎么鬼使神差的还邀请他。
天虎刚走出病房门,一个声音就气喘着喊:“彩衣,彩衣,你们在哪?”
田虎停下脚步,寻过去,见一个和自己同样年龄的少年,拎了一个鼓鼓的手提包边跑边找。
正在礼送田虎的秦淑华喜笑颜开的招呼:“小泉,小泉,你来了?”
“阿姨,我爸让我给你们送钱来,这是给叔叔治病的钱。”说着,左小泉把小提包就往秦淑华怀里推,秦淑华抱着提包,看了看天虎,解释说:“彩衣的,奥,不是,是亲戚,亲戚。”
彩衣的男朋友,不能说,这个不也是追求彩衣的吗?秦淑华伶牙俐齿也开始颠三倒四了。
田虎敏感的敌视着左小泉,伸手把秦淑华怀抱的提包拿起来塞回左小泉的胸前:“不用了,医药费我们全都预交了,我替彩衣谢谢你,我是她的男朋友。”
左小泉的提包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