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亮,天星便已经站在小木屋外。
这个木屋是他们昨天发现的,厚厚的尘土表明这里并无人居住,所以他们就打算在这里暂住一晚,今日再赶路回去。
只是……
“天星,你怎么起那么早?”洛尘很早就感应到天星出了房门,他是仙,他根本不需要什么睡眠。
可当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他惊呆了。
天星依旧是那个天星,白色纯洁的长裙,美艳绝伦的面容。
唯独那一头飘逸的白发,让她更冷上一分。那抹刺眼的颜色,在阳光下烁烁生辉。
“怎么会这样?”他震惊地问,那双眼包含疼惜。
天星摇头苦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好像是昨天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中她看到了她所经历的一切,当她梦醒的刹那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没关系,我不在乎。”她别过头,把目光投向那个逐渐升起的颜色,眯上眼,心有些微痛,因为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
又重温了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噩梦中惊醒,便发现这个惊人的事实。
洛尘一直看着她,目光似温柔的小溪流,在这股暖暖的注视下,她的心竟然也渐渐恢复平静。
一抹浅浅的微笑在那可爱的酒窝中盛开,他笑说:“那好,我们走吧。”
天星点头,催人泪下的感动在心中缓缓流动,这时,她是从前那个骄傲又不懂表达的高雅公主。
恍惚中,面前浮现出一个模糊地轮廓。
在轮廓未清晰前,她甩头,沉默的跟上洛尘的脚步。
那些轻松地心情一扫而光,换上一种不能言语的压抑感。就连洛尘都感觉到这不恰当的气氛,不过他并没有打破沉默。
或许,他们两现在都需要安静地想一想吧。
走了半天,仍然是那条小路,唯一一条能走的路。
“天星,你说我是当你**好呢,还是当你的侍卫好呢?”他的笑不参一丝杂质,让人出了神。
她愣在原地,哑了声,不知要说什么,最后她镇定的望向他,“我们永远是朋友,以前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依旧如此。我不需要你当我的**,也不需要你当我的护卫,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
她说得异常认真,犹豫一番,低声说:“只要你不背叛我。”
每当她说一句话时,他的目光愈发温柔,温柔得让人觉得有些悲凉。
最遥远的距离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对他来说,那就是最普遍的,站在爱人面前却不能言爱。
然后看到她为别人痛苦,看到她的脆弱,看到她的无助与懦弱。
心就像被撕裂一般难受。
说实话,成全爱人的爱的确伟大,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没有人能真正做到那么高尚,没有!除非,你的敌人让你觉得能给你爱的人带来幸福,那样他才会放手。
不论男人、女人,其实都有一颗脆弱的心。
女人的脆是浅浅能望见的,男人的脆弱是深藏而不露的。
“不会。”他的眸泛出疼痛的颜色,既是在痛她,亦是在痛自己。
洛尘声音不大,微微刺痛她。转身,欲离去。
“天星,如果,我是说如果可以,请你别在我面前坚强。”他叫住她:“我希望你可以在痛苦的时候向我哭诉,让我见证你的脆弱好吗。”
她吃惊地看着面前那个只对自己温柔的男人。
这样的话,让她尴尬,她并不想让自己心中那块处女地展现在外人面前。
同时,也让她难过,这样感人的话,让她窒息,控制住欲下的泪珠,绽开最真诚的笑。
对亲友她是天使,对敌人她是魔鬼!
这样的笑,把气氛推向最温馨地顶点。
这个最坚强的女人,在爱情面前不堪一击。所以她选择将所有懦弱,用冷漠掩盖,冷漠是她唯一的保护色。
他一直都知道,这些。
他追上前,两人肩并肩走着。
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深渊,仿佛都能闻到花的芳香和鸟的鸣叫。
二日后。一个小镇的客栈里,戴着斗笠的天星和悠闲自在的洛尘,正安静坐在木桌前,安静地等待着他们需要的食物。
不时,耳边传来许多人的议论声。
“你说,那个洞里到底有什么呀?”
“这可说不准,我听许多人说里面住着妖精,反正进去的人都没出来过。”
“有那么玄吗?”
“那当然,你想想那周围连只蚂蚁都没有,你说能不玄嘛,还有很多人都说有村民听到过里面传出的惨叫声。你想想,半夜三更的,那有多吓人啊。”
“也是,这档子事,我们还是别管了。”
天星放下手中的茶杯,和洛尘的眼神在空中会意,洛尘立马了然。
收起手中的翩翩纸扇,一脸温和的笑容,向那边两个人走去。
“敢问兄台,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呢?”
“小兄弟,看你是外来人吧,竟然不知道观月洞府。”
“呵呵,是啊,刚才听闻兄台说得神乎其神,这才来打听打听。”
“说不定里面住的还真是神呢,那档子事不提不提,提了晦气。”
见路人不打算再透露什么讯息,洛尘便直接问:“那么,兄台可否告知小弟那观月洞府在何处?”
“怎么,你要去?就在前面不远的树林里,那洞府就在树林的深处。不过听说去的人都死了,你还是别去了吧。”
洛尘一笑而过,抱拳:“多谢兄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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尛舞跟大家请个假喔,咱要出去玩,大概五天左右。T-T
特此一章,微微补偿下。等咱回来再出一章一样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