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夏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看来她的提议确实给她造成的影响挺大,陆悠然也不在这儿影响她思考了,便告辞回家,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人叫住,“这跟你当初让我参加这次的计算机考试有什么关系么?”想当初还专门来鼓励她参加比赛,该不会就只为了那些奖金吧?毕竟如果自己开公司的话,也就不在乎简历表上自己是不是有这么个荣誉奖章了。
陆悠然一手抓着门把,转过头,眨眨眼,“你猜?”说完笑着转过头,打开房门,离开,她才不会直接告诉她这次比赛的银奖获得者是她的追求者之一呐,也是她打算以后挖过来的管理人才,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英雄难过美人关?她相信,只要有松平夏同志在,那个追求者就在,那她们的公司想破产都难……也不能总是压榨她的钱袋子不是!
此刻,L国首都某处的写字楼内,正抱着一摞文件夹疾走的方威,使劲打了个喷嚏,腾一只手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谁想我呐这是……”
“方威!快点把文件送到会议室!”出现在走廊尽头的张楠大声说完又重新走进屋内,他还得去重新检查一遍老板在会上要的企划书。
“是!”方威也不顾的鼻子痒了,抱着文件迅速往楼道的方向走,天杀的,洋鬼子造的电梯质量太次了,三天两头的坏!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腊月二十三,明天就是小年夜,新年的气息越来越重了,陆悠然吃过午饭,将今天的学习任务完成后,坐车去司宅,今天她要陪着外婆舅母去买年货,虽然有点早,可趁着今天两个舅舅都在家,不缺劳动力,就决定了提前置办,人多也热闹。
车子经过军区大门,沿着主干道行驶了十几分钟后,到达目的地,陆悠然下车让司机大叔离开后,走进屋内,刚要出生喊外婆,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傅子墨,自从她从他住的地方搬出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一次面的傅子墨……他来干嘛?他不是在躲着她么。
说傅子墨躲着她并不是无的放矢,就算在她送还他住处钥匙的时候他避而不见没察觉到的话,那在他去她家谈事情的时候两人不注意对视时他率先移开的视线的举动,也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她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她觉得很奇怪,因为他并不是那种率先退让躲避的性子,而且,明明唯恐避之不及的是她,可让他这么一表现,就跟她才是那个想着法子往对方身边凑的一样,这种角色对调的感觉,十分让人憋屈。
可如果他真的想躲着她的话不是应该错过她过来的时间么,她明明提前了好几天就定下了今天的行程,按照他的能力,想要避开的话不是小菜一碟?还是说……她又自作多情想多了?
“情况就是这样,那我就先告辞了,司爷爷。”事情刚好谈完,陆悠然就听到这么个结尾词。
“嗯。”司老爷子表情严肃地点头,扭头对陆悠然道:“小然,帮我送送子墨。”
陆悠然解开围巾的动作一顿,停下,道:“好。”
送傅子墨到门外,陆悠然停下,“慢走。”
傅子墨站在她身边,并没有立即走开,而是看着门前路边的法国梧桐静默了一会儿,就在陆悠然感觉奇怪看过去的时候,他转过身来,面向她,意味不明地冒出来一句:“听说n市商业圈新贵王涵煦有集邮的爱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对。”陆悠然一愣,下意识地回答,“他确实喜欢集邮。”这还是她偶然的一次机会观察到的,因为王涵煦觉得集邮的爱好上不了层面,所以很少人知道他是个邮票发烧友。
不知道为什么,陆悠然察觉到她刚说完对面的人脸色一沉,又瞬间恢复正常,只是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你到挺关心……”说着淡淡瞟了她一眼,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微微仰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凤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片刻,将视线移到她身上,自然地朝她走了两步,伸出手,轻轻地又不容拒绝地拍了拍她的头顶,“最近乖乖的,等着我。”说完转身离开,银灰色长款风衣在风中摇摆,背影更加修长,渐渐远去,消失在不远处的拐角。
陆悠然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似乎还残留着傅子墨体温的头顶,皱了皱眉,还是没明白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索性将疑惑置之脑后,转身,大踏步进屋,跟坐在客厅的外公舅舅他们汇报了一下最近的学习情况后,便同外婆舅妈以及司甜甜姑娘一起去超市置办年货。
虽然现在还不到新年,可置办年货的人也并不少,超市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随着人流按照类别买了一堆东西,排队结账后,充当搬运工的两个舅舅正等在门口,一个二炮的军长,一个公司老总,往常都是由警卫员或者助理安排行程的两人特意亲自开车过来,参与到置办年货的活动中。
因为年货置办了两份,所以装了满满两辆面包车才堪堪装完,因为车里已经没有空余的地方,在这一片打车又比较困难,陆悠然她们便在超市附近的饮品店休息了一会儿,等着司爱国司庆国他们送货回来接,所有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买的东西全部都堆到了仓库,两份单独放开。
吃过午饭,陪着外公下了会儿棋,跟舅舅他们聊了会儿天后,推脱不了,陆悠然带着其中一份年货回家,送她回来的警卫员把东西全部卸下放好后离开,陆悠然看着置物室里摆放的慢慢的东西,想到外婆提到在国外出差的大哥以及没怎么跟司家来往的父亲时欲言又止的神色,以及外公表面不动神色却心不在焉的状态,不禁心下一叹,看来有心结的不只是父亲和大哥。
回到陆家后,她陆陆续续地从王奶奶那里了解到母亲生她时的艰难。
据王奶奶说,母亲怀她将近八个多月的时候,跟父亲一起回到京城,想要陆氏企业能在这里生根发芽,但因为父亲是新面孔又没有关系,陆氏初期运转的十分艰难,资金链也曾一度衔接不上,加上外公对于父亲跟母亲私下领证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就算打过去电话从来都是家里阿姨接听,所以就算陆氏很困难,母亲在几家大医院中找不到空床位,他们也没想过向司家求助,以至于母亲出车祸之前外公他们都不知道母亲从外地回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