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只有男人轻轻的呼声，好似睡得还很熟的模样。
阮凌犹豫着，敲了敲桌面：“先生你好？”
“……唔，”男人陡然惊醒，睡眼惺忪的看她，“有什么事？”
虽然越发觉得这里不太靠谱，但来都来了，阮凌决定还是试一试。
“请问这里是不是在招人？”
“招人？”胡子拉碴的男人一皱眉，挑剔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招保洁小妹。”
“……”阮凌顿时无言，随后干脆从包里翻出自己的两本证书在前台摊开，“我是来应聘老师的，不是保洁。”
“还有，这是我的简历。”
看她准备得这么齐全，还底气十足，男人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半信半疑的扫过那两本证书，再看了看她的简历。
“大学毕业了吗？”
“即将大四……不过有这两本证书，毕不毕业都无所谓不是吗？”
英语八级，日语一级，对正规学校可能只是一般般，但对于这种培训机构，却是绰绰有余了。
那男人正经了些，站起身来道：“那去办公室细谈吧。”
难道他不是前台吗……怎么搞得，好像他又是老板一样？
阮凌收起证书，拖着箱子，犹豫着跟着他进去。
而看过里面的设施和结构后，就大概放心了一些。
跟一般培训机构一样，里面隔出了好几个教室，看着桌椅还都是崭新的，设备也很齐全。
除了没别的人外，一切都很正常。
最里面的那间就是办公室，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几张办公桌，阮凌张了张嘴，还是没忍住的问：“这里，不会就你一个人吧？”
男人走到那张唯一放了些东西的桌子后面坐下，扒了扒头发，整了整领带，好歹是有了点人样。
“嗯哼，还有个保洁阿姨，九点钟上班。”
“……”
阮凌几乎都想掉头走了，她这是遇到骗子，还是皮包公司了？
“这位，阮，是阮同学吧？别紧张，人总会招到的，这不你就来了吗？坐吧，我们来谈一谈待遇问题。”
看他样子也不像是坏人，而且外面这会已经人来人往了，相信也不会有什么事。
阮凌便还是坐下了，手下意识的紧搂着背包。
见她这样，男人不由一笑：“说吧，你希望的待遇是多少？”
“我觉得最好是算时薪，具体多少要看学生有多少，”阮凌斟酌了半天，又觉自己好笑，“不过这里，真的能招到学生？”
“这个不忙，”男人一摆手，思索着道，“时薪是吧？可以是可以，不过要另签合同，还有你可能需要交付押金，也不多，就两千。”
阮凌以一种看骗子的目光看向他，一时没吭声。
男人好似没察觉，兀自起身去取了份合同出来：“怎么样？同意的话，现在就签，另外，如果你希望，可以包吃住。”
包吃住三字，让阮凌一下定住了：“恩，我没带那么多现金。”
男人挑眉看她一眼，嗯哼一声：“出门左转百米处有个ATM，我可以等你十分钟，如果你方便，可以顺便给我带一份早餐吗？”
“好，我去去就回。”阮凌起了身，转头就往外走。
看着她还拖着那行李箱，男人一耸肩，将合同放在了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