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小的木屋里,仅仅只点了一根蜡烛。摇曳的火光微弱无比让三人的影子也有些颤抖,孱弱的烛光也使得小木屋里显得尤其阴暗。
“乔尔斯,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艾拉拍了下桌子,发出的响声不由让没有准备的乔尔斯一颤。“我早就感到奇怪,你的力气那么大,而且那么寒冷的冬天光着上身去外面竟然也不会觉得冷。说实话,你是不是帝国的哪个贵族或者是某些贵族的子嗣。”艾拉的声调十分怪异,“又或者,是哪个帝国的高级骑士?”老汤姆也站在一边,不断将自己的铁锤上下挥动着,就像在戒备着什么一般。
“我?我就是乔尔斯啊!”乔尔斯十分奇怪,自从和海尔根比试完后艾拉与汤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老实说吧!小子。”汤姆说道,“你既然能运用法则的力量,想必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说吧,你为何而来。”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乔尔斯一头雾水,“什么是法则?我都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今天这么奇怪?”乔尔斯以为他们在和自己开玩笑。
“汤姆大叔,没准他真的只是失忆了呢。”艾拉看着异常严肃的汤姆说道,“这样一直戳他的痛楚不好吧?”
“不可能,理查特纳尔长剑术是帝国骑士团的剑术,一般人不可能会使用。”汤姆说道。
“可是,他毕竟失忆了啊,医生也说他会失忆的。”艾拉对着汤姆解释道,“而且他应该不是一般人这一点我救他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啊,哪有平民的衣服做工如此细致啊。”
“艾拉,这件事马虎不得,这关系到……”汤姆似乎是注意到了乔尔斯,没有接着往下说。
“我知道,汤姆大叔。但是他是受了很重的伤倒在森林里的,如果是那些人总不至于自相残杀吧。”艾拉用她那一如平常的坚毅眼神望着汤姆,随后看着乔尔斯“乔尔斯,我信任你,但是你能努力回忆一下你为什么会躺在森林里吗?”
乔尔斯真的是几乎忘记了一切,“没准可以跟她说说自己的梦境,”乔尔斯如是想到。
“我的记忆很模糊大多是一些片段,”乔尔斯再次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梦境,他发现第一个梦境中森林的树和巨木之森一样高大!也许这些梦境曾经真实的发生过。“我被人从背后暗算,那人用剑直接从我背后贯穿。但是我记不清楚是谁,没看见他长什么样,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是感到愤怒,就像……被背叛。然后我好像还被踢到了胸口,在空中翻了几个滚之后落入森林。”
艾拉向着汤姆耸耸肩:“不要再让他向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汤姆大叔。他看来也是一个被政治暗杀所连累的可怜人啊。”
“那好,我姑且先相信你小子。”汤姆对着乔尔斯说完便转身而去,“但是如果你哪天辜负了我们,尤其是艾拉的信任,你自己看着办吧!”开门走出去之前留下这样一句话。
“你们今天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懂啊。”乔尔斯看着远去的汤姆问艾拉。
艾拉无奈地耸耸肩“也许是汤姆大叔对你的鲁莽表示不满吧,你可真是一个十足的莽夫,居然那样胡闹!。”
“不会吧,昨天比试之前他的表情还挺高兴的啊。再说了,我觉得,他和我一样也是个莽夫啊!”
“闭嘴啦!”艾拉急忙捂住乔尔斯的嘴,接着小声说:“要是让汤姆大叔听见,你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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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养了一周之后,乔尔斯遵守诺言准备加入猎人协会。虽然门板剑用着顺手,但是过于笨重,所以乔尔斯只带了一柄战锤。
猎人协会是和战士协会(雇佣兵协会)、商人协会一样是不属于任何势力的组织,这些组织势力很大而且耳目众多,其中属刺客协会最为神秘诡异,商人协会的根节最为复杂,所有人都认为倘若掌控了这些协会距离统一大陆也不远了。当然你可以既是猎人协会的一员又是战士协会的一员,这些协会之间似乎都有某些联系。
格米城虽然是一个小城镇,但里面还是有一个猎人协会的分会。所有的猎人都必须在猎人协会中登记之后才能去狩猎,每个猎人都有自己的凭证,没有凭证的猎人带来的商品是没有人敢收的。要不是这个原因艾拉是死都不会来海尔根的地盘的。
格米城虽小但是这小小的城镇里却装下了近千户人家。乔尔斯跟着艾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两边木质的房屋显得有些破损,但整体还算是整洁。在集市的人海与嘈杂中穿行许久,乔尔斯看见了一栋别样的建筑:棱角分明的墙壁上盖着圆圆的屋顶,每个脚上都悬挂着兽角、骨骼之类其他的东西,外面围着一圈矮矮的石墙。这一切似乎都彰显着它的身份。
果不其然,艾拉带着乔尔斯推开了那扇雕刻满许多奇怪图腾的大门。随着大门的打开,一阵被包裹着的比外界的市场更为吵闹扰人的喧嚣直接钻入乔尔斯二人的耳朵。正前方有一个柜台,通向柜台的小路两边有不少桌子,所有桌子上都围满了身着皮甲脸上涂抹着各种颜色涂装的壮汉。他们大多围着桌子海饮,还有不少人团在两边的公告板边议论着什么。
“哟!艾拉小姑娘怎么大驾光临啦?怎么这次还带了一个护花使者?看来是被海尔根大人弄怕了啊?哈哈哈……”一个粗犷的男声将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二人身上,但是这番粗鄙的话并没有引起众人的反应,那个彪形大汉显然有些尴尬。
艾拉径直向柜台走去,经过那男人身边时艾拉随意的说“怎么?梅根,自己低级猎人的考核都还没着落呢,还有心情担心我?”这一句竟然让所有人都哄堂大笑,那个名叫梅根的男人只好羞愧地坐下来。
“在猎人协会里,一切都是凭实力说话的。”艾拉招呼乔尔斯将耳朵贴近,偷偷地说“越是有实力,说话就越是有分量。”
乔尔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从刚才的反应就可以明白见习猎人在协会之中是没什么话语权的。
不一会儿,乔尔斯便被艾拉带到了柜台前,柜台中是一个娇小的女人,身着朴素的皮甲,长相清秀与四周的粗犷男人们形成鲜明对比。“怎么了,小艾拉?是准备办接受中级猎人的晋升任务吗?”那个女人头也没抬,眼神在各种文件纸张之间游走着。“不是的贝蒂小姐,我是来帮这个家伙办理进入协会的手续的。”艾拉将乔尔斯往身前拉了拉。
“啊,是,是这样的。”乔尔斯第一次与艾拉之外的女**谈,显得不知所措,“我希望成为一名猎人。”
贝蒂从堆成山一般的纸堆里摸出一副眼镜,“等等啊,等等,申请单在哪里呢…”嘴中念念有词,“最近事情太多了啊,自从你那个麻烦的师傅上次报告的林区生物暴走之后,协会派了不少中级猎人去格米村的林区调查,但是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回来。艾拉你也真是的,给我一个这么大的麻烦,还偏偏挑这个时候带新人来,也不体谅体谅我。”在几乎将整个柜台翻了个底朝天之后将一沓纸拍在桌子上,“找个位置把它填好后就来我这拿凭证,再去测试一下实力就好。”此时贝蒂终于透过眼镜看了乔尔斯二人一眼,随后对着艾拉说到“要是再损失两个中级猎人,我就要亲自去了啊,对了威廉回来了吗?”
“没有,已经快一年了,我也很担心。”一提起威廉,艾拉就不由的表现出担忧的神色。
“放心啦,威廉可是我们这除了我最强的猎人啦,他也许只是想深入调查一下。”贝蒂看起来却是一脸淡定,随后偷偷地对乔尔斯说“你居然把威廉做的披风给他了啊,看来你小子有戏哦”虽然是悄悄说但是仿佛是故意让艾拉听到一般。
“贝蒂姐!你什么时候和汤姆大叔一个德行了啊!?”艾拉果然对这种玩笑毫无办法。
“去去去,填表去,别把我和那糟老头混为一谈!”
填表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在长达两个小时的煎熬之下,乔尔斯终于解决了那跟人口普查一般的申请表得到了属于自己的见习猎人凭证,在将申请表交给贝蒂之后乔尔斯二人便被贝蒂带到一个小屋里。
黑暗的小屋中唯有一颗散发着暗淡白光,拳头大小的珠子,在点点白芒之下是一张老旧木桌。“测实力,就用这个?”乔尔斯绝对不相信在这连手脚都伸展不开的小屋子里能测试实力,更不相信这颗小珠子能做什么。
“他几个月前失忆了,哈,哈哈”艾拉面对贝蒂如同看着傻子一般怪异的眼神尴尬地解释到,随后对着乔尔斯说道“这是法则之珠,可以通过世界法则的力量测出自己的实力,当然只对圣贤以下的人有用,不过一般也没有人会到这种地步的,我来做个示范吧。”
艾拉走到桌前坐下,用双手捧起法则之珠。艾拉的手一接触到法则之珠,原本暗淡的光芒瞬间变得明亮,光不断变化着由灰色变成暗橙色最终变成亮银色并定格,银色的光如水一般流动,整个房间仿佛都在水底一般,波光粼粼地闪动。艾拉放下珠子,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整个房间也变成原来的昏暗。
“哎呀,艾拉你进入银之阶了啊。看来可以参加中级猎人的考核了呢。”贝蒂转而向乔尔斯解释说“啊,反震根据等级,法则之珠的显示为(灰色)铁、(暗橙)铜、(亮银)银、(金)金、(纯白)肉体极限、(绿)要素领悟、(蓝)秘法本源、(橙)法则之畔、(红)破法之境、(紫)生命极限,不过有些人天生游离于法则之外,这种人被称为逆法者,一旦发现就会被处死。啊~好累,明明我是这个分会的会长不是吗,为什么这种向新人介绍的活要我来干啊~”贝蒂一只手捂脸抱怨着,“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去测呀!”
乔尔斯缓缓地走向桌子,心中有些忐忑。
“对了,如果是法则之外的东西触摸了法则之珠呢?”乔尔斯突发奇想。
“会爆掉啦!”贝蒂不耐烦地说。
“那岂不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