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佣兵团中竟然还有自己的酒窖,和专属的酒馆。若是不告诉乔尔斯这是佣兵团的根据地,乔尔斯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贵族的私有庄园。
酒会一开始,所有的佣兵都开始开怀畅饮。佣兵们都对酒会情有独钟。毕竟对于刀口舔血的佣兵而言,酒是最完美的情感寄托,也许下一次在自己身边与自己喝酒的就是另一个人,或许是自己再也无法站在这里。但是身为酒会主角之一的乔尔斯情况却不容乐观。
也许是出自对新人的好奇,佣兵团中所有年轻的女性将乔尔斯团团围住,叽叽喳喳地向乔尔斯提着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有的关心乔尔斯的身世,有的关心乔尔斯的家乡更有甚者关心着乔尔斯的终身大事。乔尔斯一一应付着,从没有感到女人是如此麻烦的生物。
别说喝酒,就连独处的时间都没有多少,身边只有女孩们炽热古怪的目光以及被围得水泄不通的人墙之后,试不试瞟来的充满恶意的眼神。
乔尔斯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重锤所在的位置,“喝!老头,嗝。你不行了吧……重锤先生可是还好的很~”此时的重锤正在和鲁恩拼酒,两人杀得正欢,两边摆满了空酒桶。原本紫青色的皮肤因为酒精而变得通红,完全看不出好得很在哪里。
“放屁!老子的酒量……可是好得很!再来一桶!”鲁恩毫不示弱,提起酒桶就往嘴里灌。完全无暇顾及乔尔斯。
在经历了重重磨难之后,乔尔斯借着上厕所的名义终于脱身。几乎是爬着从酒馆中爬出来的乔尔斯刚一开门就看见了一直站在门外的札格纳特,副团长瞟了一眼走出的乔尔斯,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
乔尔斯向他点点头,就想从他身边走过。在经过的瞬间,札格纳特对乔尔斯说,“你,叫乔尔斯?不管你是什么小队还是自由精英,我希望在团队出现分歧的时候,你能站在正确的一边。”
两个身材相差无几的男人背对着,“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乔尔斯冷冷地问。
“哼哼,到时候你自会明白,不要太相信眼前的一切。”神秘的札格纳特消失于黑夜之中。
“看来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乔尔斯在口中默念,将注意力从札格纳特的话语中收回,乔尔斯感知到暗处的诡异目光。乔尔斯向着目光地点转身,目光的主人仓皇地隐匿起来,但是这不可能躲过乔尔斯的独特感知,乔尔斯缓缓接近酒馆围墙的另一边。
“是你?”乔尔斯在拐角看见的不是别人,真是鲁恩的女儿——琳达,“你在这干什么?为什么不进去,在这里。”
“我不喜欢那么吵的环境。”琳达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刚才往我们这里瞄…”乔尔斯考虑再三,还是想问个明白。
“谁…谁偷看你们!”琳达开始变得慌乱,乔尔斯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不用再狡辩了,为什么一直在暗处偷看副团长?”乔尔斯能感受到琳达的目光不是奔着自己来的,在札格纳特不见之后,琳达就准备离开了。
“既然你已经加入了我们,也算是自己人了。”艾拉犹豫了一下,“不过这件事情,你要保密。”
乔尔斯微微点头。
“那个札格纳特总是神出鬼没,佣兵团中的事务他也一概不管,最近总是不在团队里面。”琳达小心翼翼向着四周张望一下,确定没有其他人存在之后继续说“而且他与埃尔顿的关系很奇怪,他们都是我很小的时候加入的佣兵团,以前他们关系很好,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闹僵了,札格纳特从来不会按照埃尔顿的安排行事,最近我甚至发现他一直在山猫的地盘附近出没……所以我警告你,如果他想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一定要站在我父亲那边。”在月光下,琳达竟然用少有的哀求的眼光看着乔尔斯。
“我父亲也真是的,明明知道那个家伙的行为奇怪,却还是要把他留在身边,甚至把团中的精锐都交给他,真是搞不懂父亲的脑子里装着什么。”琳达满脸忧虑,“拜托了,乔尔斯。那家伙的实力很强,要是连你们也站到札格纳特那一边…我父亲就真的要……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底牌,至少加上你和那个牛头人加起来的实力就已经能与山猫制衡了。”
“你放心,我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做法。”乔尔斯不等琳达说完就许诺下来。看来佣兵团也不像看上去那么和谐,新的危机正在佣兵团中积聚。
琳达听见乔尔斯的保证,满意地点点头,口中还在喃喃低语“真是奇怪,曾经那么好的两个人现在变化为什么这么大...”
独处的乔尔斯在享受安静之余再次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果然和往常一样,自己就算不做什么实力也会缓慢的上升,现在自己已经恢复了小半。但是每次超负荷战斗都会让自己的实力减弱。此外,斯古洛克的灵魂之力还在体内被不断转化,让自己恢复速度大大提升,但是如果想让实力稳定就必须要找一个能瞬间提升大量生命能量的方法才行。魂石...不知道这里的黑市有没有出售。乔尔斯带着重重心事再次打开酒馆的大门,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浓醇的酒香。
乔尔斯在酒香之中回忆起自己从苏醒以来还从来没喝过酒呢,经不起如此香味的挑逗而被的勾起尝试的欲望不可遏制。出去也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了,狂热的女生们早已经聚在一起畅饮,拼酒的两人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别说是小小的柜台,整个酒馆中都是一片狼藉。
乔尔斯跟循着相似的酒精味中最为独特的一丝走到柜台前,就在同死人一般的两人身边,找到了一瓶开启的酒瓶,金色的雨露在透明的瓶中微漾。诱人的气息促使乔尔斯将那瓶酒一饮而尽。
香醇的味道在咽下的瞬间变成炽热,腹部就如同一团火球一般,酒后劲十足直冲头脑,眩晕感让乔尔斯直勾勾向后倒下。
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意识仍旧清醒。四周的人们习空见惯地继续畅饮吵闹,黑暗中乔尔斯仿佛再次置身梦境,身体漂浮在空中没有任何着力点,唯一的感觉就是是不是被踩到的手掌上传来的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