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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亡者的赠礼

“我很快就要失去意识了……如果杀不死我,你应该也撑不住了吧。”戈隆的声音再次微弱,“你是第一个做到这一步的人……根据戈隆的传统,只有被承认的勇士才有资格知道戈隆一族的名字。勇士,吾名为斯古洛克,召唤我来此的是一个法师,他想占据我的身体,但是失败了。”独眼再次逐渐被猩红占据。

“动手吧。”

“动手吧……”看着迟疑的乔尔斯,斯古洛克再次请求。

乔尔斯带着复杂的心情,感受着四周的法则之力。法则的力量除非被中和否则是不会消失的,剑气只是将法则浓缩然后发出,刚才的那一击“璇”将塔顶的法则之力聚集到了底部,现在底部的法则力量极强。正是使用“耀”的好时机。

四周的法则粒子飞速向自己聚集,乔尔斯从未感受到过如此迅速聚集的法则粒子,乔尔斯找准机会将聚集在剑上的法则粒子以线性射出。

剑气的铓尖以迅猛之势向前,白色的光柱周围萦绕着青色的气体,宛若出水的青龙蜿蜒向前。虽然出剑之时的迟疑让这一剑没有发挥最大的威力,但是白芒依旧击溃了斯古洛克厚实的盔甲,身上的防御法阵只是瞬间便土崩瓦解。银白的剑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随后重重落地。

束缚灵魂的法阵与洞穿的身躯一同倒下,在可怕的体重下彻底粉碎,天花板上洒落不少石屑。三根手指有规律的颤动着,在斯古洛克的示意下,乔尔斯走到了那颗到自己腰间的脑袋身边,左手因为骨折不自然地扭曲。

粗壮的手臂伸向天空,上面闪烁着橙色的符文,若不是斯塔洛克的指示乔尔斯根本不会在意戈隆的手上还有符文。“看见了吗?我手上的符文……就算我死后灵魂还是逃不了。我能看得出来,你虽然和逆法者一样与众不同,但是却有一个美好的灵魂,如果能活下去我很愿意结交这个朋友。请带走我的眼珠吧,如果你有幸能找到戈隆的部落,请帮我交给一个叫做阿芙拉的女戈隆,告诉她我食言了……”

“朋友的话,现在已经是了。斯古洛克,你是真正的强者。”乔尔斯知道在被控制时要保持自我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戈隆能控制灵魂,给灵魂带来的痛苦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我是乔尔斯。”

金之阶的肉体,生命力已经极其顽强,重伤状态下静养两三日就能恢复。在肉体极限的状态下,就算头被砍下来也能活不少时间。更何况眼前这个实力深不可测的戈隆,但是命脉被击碎,也只能静静等待死亡。

橙色的眼珠凝视着上空,乔尔斯向上一看——被自己砍出的切口漏近了一缕阳光,在扬灰的石塔中形成朦胧的光幕。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太阳的光芒……这下就真的没有遗憾了……”戈隆的兽牙扬起,没想到看起来如此恐怖的生物笑起来也是如此温暖。乔尔斯沉默地站在一边,面对一个即将逝去的生命,乔尔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语气和他对话。

“乔尔斯,与其在这里煎熬,最后灵魂被吞噬,倒不如把它凝聚为结晶送给你……”

“什么!?可是这样……”虽然戈隆有控制灵魂的能力,但是将自己的灵魂凝为结晶无异于自杀“我发誓,我会找到那个该死的法师。”

“这东西对你应该很有用处,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的体内远不远不止一个灵魂。要想控制他们就必须比他们更加强大,我的灵魂会给你一点帮助…也算是你帮我解脱的报酬。”

左手的三根手指快速地摆动着,口中用巨人语极快地念着咒语,灵魂的力量以光晕的形式源源不断地聚集到斯古洛克的右手,最后所有的光晕凝聚成一颗拳头大小的金黄球体。

“真是没想到,一个身体居然能够承受如此之多的怨念……希望我那微薄的灵魂能帮到你一点……记住,魂石对你很有好处。”橙色的躯体和声音一起渐渐变得黯淡,最后如黄宝石的身体化为坚硬的岩石,唯有那颗眼睛依旧放着锐利的光。这是所有戈隆的宿命,只是斯古洛克走得比其他戈隆早了大约三百年。

乔尔斯将那颗如刚玉般坚硬的眼珠小心翼翼地收起,再看那颗在戈隆手中黄色的不规则晶石,乔尔斯的手在触及那颗晶石的瞬间,那颗晶石化为发光的粉末渗入了乔尔斯的皮肤。惊人的力量!不同于奥能与魔障粒子,这股力量只是瞬间就被身体吸收,因为骨折而呈现怪异扭曲的左手臂以同样怪异的姿势扭转回原来的样子。

脑海中随之浮现斯古洛克劈碎法阵的战技——崩山一击,以及许多只有戈隆族之间世代相传的技巧与知识。不同于以往魔障粒子对法则的吞噬,这次是由法则带动下的主动融合,融合使乔尔斯的每一个细胞都充盈着力量。

知识照葫芦画瓢般的尝试,在法则力量的牵引下石塔上又多了一道裂痕。虽然威力不大,但是乔尔斯发现这用自身法则的一击竟然没有带给自己无力感!

虽然不知道这种效果是永久还是暂时,但是这说明这具身体因为灵魂的力量开始拥有法则,这个身体可以拥有法则。

斯古洛克真的是给自己一份大礼。带着感激与兴奋,乔尔斯带着因为苦战而微微有些扭曲的重剑再次进入光明。“啊!——”一个中年男子看着从塔中走出的乔尔斯不禁吓倒在地,不算健壮的手臂支撑肥硕的身躯向后挪,最后一个箭步起身向着被撞碎的大门跑出去。

褐色的玫瑰花瓣上早就被无数脚印沾染,上午明媚的阳光打在遍地狼藉之上有着近乎怪诞的美感,没想到自己在石塔之中竟然呆了这么久。

环顾四周,几乎所有木房的门都是开着的,唯有一栋特殊。也许只是有人逃跑之前随手关了门,又或许有些余孽躲在里头。无数的可能性激起乔尔斯对这栋木楼的探索欲望。

乔尔斯靠近木门,根本无需调动自己灵敏的感官就能依稀听见里面发出的声音,似乎没有加以掩饰,而是明目张胆地告诉外人里面有人。乔尔斯坚信刚才的斯古洛克已经是这座山寨中最强的战斗力了,但是里面的家伙却并不惧怕,如此招摇过市的家伙一定也有着不俗的实力,没准就是那个操纵戈隆的该死的法师,。

对付感官和战斗意识不那么灵敏的法师,最好的方法就是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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