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炎回到了火车了,刚刚下到火车顶时,差一点惊着战炎,不过是两平米大的厕所了挤满了人,列车长站在一只专门搬来的凳子旁,守着天窗口,手里还端着一只手枪,身旁还有几个乘警,还挤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乘客,手里都提着短棍,战炎刚一从天窗口跳下来就被列车长拉着手,说“怎么样先生,抓到了吗?”战炎见大家本来满脸期待看到自己一人下来时,这脸上的期待已经凉了一节了,就不好当面说了,于是战炎对列车长道“这种事还是回去说吧。”列车长点点头随后招呼乘警开路。
两人回到列车长办公室,列车长刚要开口问,战炎突然一拍桌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满脸愤怒的说“可恶的两个贼,我战炎从十九就从警,算来也有十几年了,破获的案件大大小小也有数百件了,还没有一个罪犯敢再我眼皮底下溜走那,列车长呀!你是不知道,两个犯人既然狡猾到了这种地步,他们事先早就准备好了催泪瓦斯和折叠滑翔伞,可怜我的一世英明呀!列车长,请你千万不要与媒体提到我,在与你上级的汇报中也尽量少提及我,要不然罪犯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这种事传扬出去,我可就在警界混不下去了。拜托拜托了!”
列车长听了后非常激动,因为如果报告中少提及战炎的话,那么自己就可以大包大揽一切功劳,虽说没逮到罪犯,但光是找到那三十万的丢失款这就是天大的功劳了,自己还年轻,倘若在身上贴上这么一个光荣的标签,以后也就多了一个向上爬的台阶。
战炎起身刚要离去,这时周大姐闯了进来,一下子扑身跪倒在战炎面前,战炎还未反应过来,周大姐就开始磕头,边磕边说;“谢谢!谢谢战先生!谢谢!谢谢!”周大姐的额头硬生生的磕在办公室的木质地板上,伴着周大姐激动地道谢声,听得几声沉闷的顿物撞击木头的响声,战炎与列车长急忙去拉起周大姐,此时周大姐手上与脸上早已湿成一片,汗水与泪水混杂在一起,夏琪、白龙、墨虎、小灵此时也进了门,夏琪怀里抱着周大姐的孩子,墨虎则提着钱。
战炎对周大姐道;“大姐,您不必感谢我,这都是我们警察应该做的,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义务,为人民负责是我们的责任,我们要忠于祖国,忠于党,忠于人民,决不能违背当时入警时的宣言,决不辜负国家以及人民对我们的信任。”听到这,列车长埋头喝了口茶水,白龙则把头扭向另一边,小灵双手合十,口诵佛号,夏琪嘴角轻微抽搐着,只有墨虎听到以后拍起手来,道;“大哥说的太好了,虽说俺没太听懂,但俺觉得说的是这么的感人。”
……
战炎四人出了门,除墨虎外的四人不约而同的捧腹大笑,弄得墨虎摸不着头脑,战炎拍了拍墨虎的肩膀,笑道;“黑哥,你从来就不看新闻吗!?”
这时墨虎则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道;“难怪俺说不出像大哥那么深奥的句子,原来是多年看新闻的积累呀。”
战炎道;“我服了,不要叫我大哥,你真是我大哥。”
夏琪对战炎道;“阿炎,今年你十五,奥斯卡欠你十四座小金人。”
战炎则不谦虚道;“那是,就算是我破产了,以后还能去演戏呀,说不定身价照样上千亿。”众人一阵笑骂。
此时传来了广播“旅客朋友们,列车前方到达北齐省卧锤县火车站,卧锤县位于华北地区极少数的山地?,北通黄河,具有大面积的天然荷花湖……祝旅客朋友们心情愉快,欢迎下次乘坐。”
战炎四人急忙收拾行李,下了火车,墨虎与白龙领着大家出了火车站,远远望去全是连绵起伏的山,这令从来都是宅在京都的夏琪大开眼界,相比之下战炎则是比较淡定,毕竟他曾在中岳嵩山生活了七年,见惯了高地丘陵,自然也就不大惊小怪了。
战炎找了一家汽车租赁公司,用自己的假身份证与假驾驶证(战炎还未成年,所以不能开车.)租了一辆山地越野车,五人上车,战炎一脚油门,越野车就野马脱缰似得跃了出去,减速、换挡、甩尾、漂移,只见得只要是越野车经过的地方,就会留下一束黑影与满天的尘土,由于本来山路就坑坑洼洼、崎岖不平,再加上战炎肆无忌惮的跑法,坐在副驾驶的夏琪终于是不堪忍受,掐着战炎的脖子强制他停了车,车刚一停,夏琪、白龙、墨虎三人一起打开各自的车门吐了出来,直到感觉胃里已是空空如也,这才回到车里,三人好奇的看着小灵,夏琪抚摸着自己不知被挡风玻璃撞了多少次的额头,问道;“哎,小灵,我们仨都已经开了黄河口了,你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小灵神秘一笑,道;“说来话长,在三年前嵩山脚下有场庙会,庙会里有个人摆摊小型赛车场,师兄非要拉我玩,结果我终于知道原来好莱坞的大片不都是特效,而在这次临出发前,我发现师兄睡觉前做了一套开车的姿势,吓了我一身冷汗,第二天,天不亮,我就跑去药房买了一大瓶晕车药,结果果然用上了。”夏琪一巴掌扇在了小灵的光头上,道;“你个小秃驴,你有药你不早说,害的姑奶奶吐得不要不要的。”
小灵拿出药,委屈的说;“我以为我是天生就晕车,一般人不晕那。”
夏琪瞥了一眼正在擦拭方向盘的战炎,道;“是,是一般人不晕车,但坐在战炎的车上还不晕的绝不是一般人,阿炎呀,告诉姐姐,为什么国家没用你来训练宇航员,这么屈才。”
战炎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三人吃了晕车药从新压覆刑场,翻越过了三座山,终于看到了较为平缓的小丘陵,丘陵上满是枝叶旺盛的梨树,此时正值暮夏,梨花早已落尽,杏子大小的幼梨压弯了枝头,不一会功夫,一片荷花湖闯入了视野,荷花湖的东面与北面都被山所包着,西面则是一片梨树林,其中零零散散的透出一座座青砖老屋,这时就连战炎不自觉得放慢了车速,像是生怕打乱了这宁静的旋律,随着车子缓缓驶入,梨园也近在咫尺,众人看到了一颗树旁树立的界碑,上面用楷书雕刻着三个大字——卧锤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