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阿雄的酒吧,我又从新走回那条来时的小巷,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
至于那几个妹子接下来会如何,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不过想到刚刚那一幕我就想笑,和几个不懂事儿的丫头有时候吵一架也挺好玩儿的。
我的住处离阿雄的酒吧并不远,步行半个小时足够了。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我不想一个人回归到我那孤零零,屋子中带有孤独味道的房间。
夜空中的朗月疏星已经消失了,它们彻底没有抵挡住气势如虹的强敌,天是那么的沉闷。
我漫步在人行道上,看着前方道路上无尽的路灯,看着那毫无尽头的道路,我将文莱留给我的最后一支烟点燃,慢哟哟的向前走着。
走到前方的十字路口,我右转直行,前面的灯火渐渐变的昏暗起来,直到最后一处老居民楼那里,彻底没有了一丝灯火。
我走进老居民楼,从栋栋楼旁走过,看向了最后一座极为特殊的楼。
这座楼在这小区之中之所以特殊,就是因为它的外体上已经被绿油油的爬山虎彻底爬满,看起来极其的壮观。尤其是每个单元的门口上方一层层的爬山虎垂落下来将其遮掩,就像是一处处绿色瀑布在向下垂落,风吹的时候又似是流动。
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这单元门口并没有被爬山虎所遮掩,仔细想想时间还过的真快,转眼间我在这里居住了两年多了,我真不知道我这两年多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每天独自守着空房,享受着寂寞,躺在孤独的怀抱中。
我用手将落下来的爬山虎轻轻扒开,走进楼道中,轻轻一咳,声控灯亮起,我慢悠悠的爬到了顶层,这里一共就五层,而我刚好住在五层。
每一层大概能有四家住户左右,而在五层只有两家住户。一家是我,另一家虽然有人居住,但是目前为止住的是谁我不知道,是男是女我也不知道。
这是一件极其可笑的事情,不是么?同一个楼栋中,而且还是同一个楼层,并且只有我们两家。而我在这里居住了两年多,连我的邻居是男是女都知道!我不知道,我要是万一哪一天身体要是不适了....突发某病,一个紧急状况,我究竟要向谁求救。
我打开防盗门,门开启时漆黑一片。刹那间我感觉房间中的孤独气息冲向了我的面孔,我突然之间不想进房了,因为房间寂静的可怕,我不想被寂寞与孤独包围,因为这种感觉让我很难受。让我灵魂感觉到了恐惧。
我开着门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客厅,就这么默默的看着。
“咔..咔..咔”我身后传来一阵毫无章法,极为错乱的高跟鞋所发出的声音。听这步伐,我已经猜到了,这肯定是爬楼梯时才发出的声音。上楼时候步伐声音会很重,下楼的时候步伐的声音会很轻。而且我还可以确定这个女人一定是喝多了,因为脚步声不仅仅是凌乱,还有就是一脚轻一脚重。
脚步声越来越近,刚刚熄灭的声控灯在次亮起。我忍不住愣了愣,心中发出疑问的声音,难道真是我的邻居?不会这么神吧,我刚念叨完...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而此时脚步声骤然停了下来,我听都了干呕的声音,从这个声音之中我知道她一定很难受,头晕眼花,一定是喝大了。
她干呕了半天,也没有吐出来,她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急促到声控灯不在熄灭。
我伸手将我房中客厅灯打开,当明亮的一刹那,我还是感觉到了孤独,房中寂静的可怕。
我将门敞着,转身看向楼梯口。
我看到了这个女人的侧身,她坐在楼梯口双手抓着楼梯的扶手,脑袋顶在了扶手上,身体有些摇晃。
我并没有看清楚她的面孔,因为她的一头秀丽的长发是披散着的,遮住了她的脸颊。
但是身为男人,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一定很漂亮。
我慢慢走了过去,来到她的身旁,我蹲下身子看着她问道:“你没事吧?需要帮忙么?”
她好像没有听到,我发现她的脑袋不停的在摇晃,而且近距离的情况下,我闻到了她身上刺鼻的酒味,但是这其中还有一些香水的味道。
我想象不到一个一女孩,深更半夜为什么会喝这么多的酒。
她的纤细的双手用力的抓住楼梯扶手,她还好还有一些潜意识,脑中还有一些清醒,只不过她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在操受她的控制。
我在次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关心道:“你需要帮忙么?”
这次她好像听到了,她微微偏头看向我。
我的感觉还真没错,她的确是一个美女。黛眉弯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之中带着迷离和茫然。她的眼睛不断在眨动,她的眼皮好像很沉重,她在用力睁眼和酒精做抗衡。
但是我感觉此刻有些不妙,因为她的脸色有些发灰,这对于常年喝酒的我来说,我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个女人肯定是喝了很多白酒,然后又参了啤酒或者红酒,导致血液有些凝固不太通畅。
一般情况下只要人的身体素质过硬,身体好,睡一宿觉就没事儿了,身体不好的可能需要几天慢慢疗养时间。
“你是谁啊...”这个女人盯着我看了好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话,她的口齿有些不太伶俐,舌头有些发大。
我柔声对她说道:“我是你的邻居,你是住在这间房么?”我侧身指了指她的房门。
“嗯”她脑袋颤了一下,忍不住闭上眼睛回应了一声。
“需要我送你回去么?”我问道。我敢肯定这个女人她已经开不开门了,她现在连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都要失去了。
然而她不在回应我,她身体和脑袋来回乱晃,她已经经受不住酒精的侵蚀了。
就在我正在琢磨怎么将她弄醒的时候,她忽然向右侧倒去,她的双手在也抓不住楼梯扶手。我一惊,我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一用力将她拽了回来。我若是不抓住她,她很有可能一头撞在楼梯的台阶上,然后滚落下去,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人喝醉酒的时候大脑中的神经最为脆弱,经不得碰撞。
我也就是这么一拽,这个女人直接靠在了我的怀中。我一用力将她搀扶起来,扶着她走向她的房门口,我开口问道:“你的钥匙呢?”
我连着问了三遍,她呢喃的来了一句:“不知道”
我愣了愣,发现这个女人身上没有包包之类的,然后我又看了看她的身上,发现这个女人穿的是一件没有口袋的咖啡色的连衣裙...
我的天啊...她连钥匙都没带啊?这可怎么办?
我抱着一丝希望,我敲了敲她家的门,希望她家里有人。
可是敲了好一会,没有人开门,这让我有些无语。
最后我在三犹豫,我将她搀扶到了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