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苍生,自有浩然正气。
天,御之仙灵,地,御之生灵。
生天地,必以灵生,唯独不可缺灵气。
天荒时代,众仙羽化而登仙,留有修习功法于人间,当时功法上千,漂泊人间,一时人间大乱,后发现上千功法中,有五种功法是上上乘,人间自有奇能异士,得五种功法之一,修习后,功力日益百倍,在千万人中脱颖而出,平定祸乱,得到天下人的认可,随后开宗立派,成为一代祖师。
后来几百年,因为这五种功法意外突起,使其他大大小小的功法随着时间慢慢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这五种功法因而也成为五大门派独有的修习功法,被众人仰慕。
从古至今,五种功法成就五大修仙大派,这五大门派分别是玄天,神阁,道宗,蜀山和恒影门。
世人常称修炼功法的人为修仙之人,也叫修士,他们不是真正的仙人,却能获得仙人部分能力,那是就法术。
修士的境界是分高低的,从低到高分为小重天,中重天,大重天三大境界,每个境界犹如天壤之别,不可逾越。大重天之上,天荒时代之后,无人到达,传闻修炼到那种境界时,就会羽化而登仙,成为真正的真仙,并不会逗留在人间。
溪溪流水,月儿高挂。半夜突发起大风,一会儿是闪电,一会儿是轰轰作响的雷声,它们相互交替在夜空中,形成一条黑色的巨龙。
突如其来的变化惊恐了天上的月亮,顿时,月儿像含羞的女子,拉起乌云这一层薄纱,挡住了她害羞的脸颊。
天空变暗了,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雨,哗啦啦地落下来,没有任何征兆。黑色夜空里,雷雨交替,惊得有些吓人。
偏僻的村庄里,十分安静,也十分安详,村里村外不见人影,可能是这鬼天气的影响吧。
一户普通人家屋里,男子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看似焦急万分,实则镇定自若。他穿着简朴,来去的人影,显出他非凡的气质。屋内传来女子痛苦地叫声,好像是这男子的妻子在生孩子,难怪他会不自主地走来走去,露出焦急的神情,原来他是在为自己妻子生孩子而担心。
这深更半夜又雷雨交加的,女人生孩子可不是什么好事,这男子也预料到这点,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只能等待,只能为他妻子祈福,希望他的妻子和孩子都能相安无事。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女子的叫声停了,屋内传来孩子的哭声,男子瞬间停了下来,满脸喜庆地望着屋内,嘴角轻扬,露出久违的笑容,他只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
房门打开,接生婆抱着婴儿走到门口,一脸喜庆道:“恭喜公子,是个健健康康的小公子。”
男子从接生婆手里接过婴儿,当时灯光昏暗,男子依稀可见,他的儿子在对他笑,没有哭闹,使得他这个当爹的甚是开心,满脸又沾上喜色,久久沉醉在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他的妻子,刚生完孩子的女人,女人生完孩子,身子骨十分脆弱,他沉静喜悦当中,却忘记慰问他的妻子状况如何。他急忙上前问道:“我夫人怎么样?”
接生婆不急不慢道:“公子莫急,夫人没事。”
男子听闻,心情变得轻松许多,总算松了口气。接生婆与他交代一番,方可离去,他抱着孩儿坐在床边,把孩子抱到床上女子身边。
他目光眺然,好似犹豫着,目光顿时停在那刻,只有床前女子静静望着他,他才回过神,那凝重的神色突然变得温柔。
“夫君,你怎么了?”那女子虚弱无力的问道。
“问雅,辛苦了!来,看看我们的孩子。”
问雅,是床上女子的名字,一个雅字,就暗示着人如其名,秀丽文雅,她的美貌更不是一个雅字就能显出,亭亭玉立,清秀的脸颊,仿佛是天上的仙子,下入凡尘,嫁给一个凡夫俗子。
问雅渐渐把目光移向他的孩子,她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因为她知道,在他那坚定的眼神寓意着什么,此时,她不是在猜测男子心里的想法,而是把更多的想法落在他们的孩子身上。
她悄然地在婴儿脸上轻轻抚摸,她的脸上也浮现出难以遮掩的微笑,面若芙蓉,桃花如林,正是年轻女人该有的,那里会像是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那时,孩子的每一个微笑,都会变成隐形的力量,暗中给予他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在笑,母亲心里也会是万花盛开,心花怒放,就是刚生完孩子,虚弱的身子也会在慢慢治愈。
“夫君,我不辛苦。”问雅心若有所思,心不在焉,一丝忧伤之色飘然而过,美人的忧伤没有她损失美感,反而增添不少,强化这幅美卷。她轻佻的目光落在她的孩儿身上,眼里流露出伤感,“只是苦了我们的孩儿!”
“问雅……”
男子一时不好说什么,他明白自己的妻子在担忧什么,但是,为了他们的孩子,不管会什么样的劫难,他们必须要去闯一闯,生死有命,如果命里是怎么样,他们就得怎么样,那是老天,怎么可能逆天而行,如果他们真的那样,也许那就是他们的宿命。
男子也不敢多想,悄然把他的妻子揽入怀中,只用他依然存在的温柔给予她,他曾今发过誓,她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是他用拼命抢回来,他会终生不负她,并用此生最大的能力爱她,呵护她,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男子轻吻她的额头,看着她,心里却是那般滋味。“好了,不管如何,我们一家子是不会有事的,不要多想了。”
他眼里一片泛红,只是一直强忍着。他不希望问雅看到,反而只会让她徒增烦恼,多一份无知的猜测。
“夫君,我们与大哥有几年未见,不如我们去找大哥吧!”
“问雅,你想大哥了?”她轻轻点头,随意一句话勾起了她的思念,默默低下头。“几年未见,我也想大哥,可是我们不能害大哥。问雅,我们过着这样舒心的日子,就不要出去打扰这片宁静。”
问雅点点头,默默许认。
她含嘴一笑,犹如春风带雨,梨花百笑生,甚是美极了。再转头静静地看着床边的孩子,突然感觉很平和,又很安祥。
黑夜,又是一个不平祥的夜晚。
十七年后。
枫城南郊外,林木蔼蔼,野草丛生。茂草从生的野外,犹如沙漠一样安静,不见人烟,郊外树木葱茏,却不见一个樵夫。向南望去,只见一个孤零零的小竹屋。
烈日炎炎下,竹屋前院站着一个少年,他手握沉沉的木剑,笔直地竖站在院子中。他沉默良久,似乎是在为练剑蓄力。突然,他眼睛一亮,潇洒自如地一挥剑,轻盈的脚步在落满桃花的地面上旋舞。半晌东风随之而起,它的到来像是被少年地轻舞深深吸引而来,竹屋旁的三棵桃树随风轻轻摇曳,盛开不久的桃花紧紧抱住枝头,欲要掉了下来!
他旋动手中的剑,将桃花花瓣从风中脱引而出,以此随着剑身自由地旋舞。
他一起一跃,凌然御气,巧妙地运用精炼的剑法,轻轻地踏入空中,在半空中斩开一道月弧。最后他惋慢地一挥剑将飘落的花瓣分散开来。
啪!啪!啪!少年刚刚落地,就从竹屋的大门前传来响响的鼓掌声。
少年一转身,十分利索地收剑,很快空气中婉柔的剑气随着收剑而慢慢消散,他放慢脚步朝竹屋的石阶上走去,用轻和的力度将木剑插入草地,他纵身一跃,坐在了石阶旁的护栏上,很自然的摇摆双腿,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石阶上,苍颜白发的老人醉薰薰地斜躺着,右手拿着一个酒葫芦,十分沉醉地喝着小酒。
“小尘,这剑练得好好的怎么就不练了。”
苏尘翘起嘴角,“老爷子,这剑练得再好,你还不是认为我是在什么摆花花架子,练来练去还不如不练得了。”
“呵呵!好酒!好酒!”老人摇晃手中的酒葫芦,那模样好似飘飘欲仙,沉静在他的酒乡中。
“你还喝,家里的钱都被你喝光了。你看看这房子,都破成什么样,也不知道留点钱装修一下。”
“你懂什么,不这样怎么叫闲云野鹤,不这样干嘛非跑到这无人的南郊区来居住。你看我,老到这把年纪了,日子过起来也就无所顾及,让你爷爷好好享受一下晚年生活,不好吗?看看你,不就想管管钱吗。”
“切!谁稀罕。不就一糟老头,还把话说得那么圆滑,当初我爹怎么就傻到把我交给了你。”苏尘越说越受气。
“臭小子,还跟爷爷开起玩笑,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爷爷轻皱白眉,眼里吐露出柔光,并不在意孙子那些不敬的话。
苏尘自幼与爷爷生活在一起,十七年岁月一闪而逝,时间对他来说也就没什么好留恋,仿佛他来到这个世界仅仅只是当一个过客。只是十七年来,他从未见过他的父母,听说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就离开了他和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