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九聆二字如何书写?
酒聆会有此问,不过是九聆二字……与她姓名读音相同。
近陵闻言,知她内心有惑,便将字书在手心,酒聆看罢,并无异样。
原来只是音同字不同呵——
酒聆并不曾听过《九聆》一书,听近陵问她,她只得摇首说不知。
近陵见她如此,其实也是意料之中,并未再问什么,只是要酒聆同他去寻。
酒聆应了,在此时,似乎已无旁事可与师父相比。
只是,怀中一动,她取出一物,是一把连着的古朴的珠子。
酒聆看了一眼,眼中是惊讶,她抬起右手施法,不想还未成,珠子已然破碎。
是张淮……他醒了么?
这年月,无论怎样推算……五百年都是不足的,张淮他究竟……
这是异数么?
此百年来,她推算了,不管是否推算得出,异数似乎多了些。
近陵见她呆住,便问了她:“酒聆,你是怎么了?”
酒聆微微一动,笑着,道了一声无事,便随着近陵走了。
——不知近陵,你可有具体方位?
——酒聆,你可听过伽佴国?
酒聆与近陵并非徒步而行,而是夜里御物出行,也是因此,三个月后才抵达伽佴国。
典同城,偃家。
因着酒聆的要求,近陵无奈与她从大门进入,只是有人把守。
近陵不过初出茅庐,并不知规矩,他就要横冲直撞的进去,毫无意外被拦下。
酒聆也走上前,她向门外的人道:“这位大哥,不知可否叫你们家主人出来?”
那人见她还算和气,也不打算多事,只是道:“不知姑娘要找的,是我家哪位主人?”
酒聆奇怪问道:“此处不是偃家么?我们此来自是要寻见偃家主人。”
那人道:“如此便是对不住了,我家主人于三个月前离家,至今未归,姑娘还是回罢。”
酒聆看向近陵,近陵也是茫然,不必说,他也不知。
酒聆便又问了:“那么,现今偃家当家的,又是谁?”
那人并不打算再回答,另一人却说了:“原是偃家的管家。”
一个管家……竟是当了家?
“姑娘有急事,可去问管家,不过……他现在不在府中,过两日才会归来,姑娘便寻了一处店住下等候罢。”
酒聆谢过,便拉着近陵离开了,她看到近陵脸上分明是嘲讽。
——酒聆,你不会是信了他的说辞罢?
酒聆付了账,拿着钥匙便要上楼去,她回头看了一眼近陵,他还站在原地,在等她回答。
酒聆有些哭笑不得,她凑近了他,低声道了一句:“自是不信的。”
酒聆说罢,见他再要说话,便连忙扯住他的衣袖上了楼。
酒聆把近陵推到她房里,关了门,才转身向他道:“既是他们如此说了,便一定是那管家授意,我们便等他几日又如何?”
——况且,有一件他并未说错,那位偃家主人,如今确实不在府中。
近陵低头想了一想,最终应了她的提议,只是这几日,酒聆要陪他在城内走动。
酒聆应了他。
然而,第二日,酒聆便有些后悔了,她怎么也想不出,近陵口中的走动竟是在城内游玩!
酒聆她原本便是懒散之人,如今要做如此高难度的运动,她突然想要收回原先的话。
——酒聆,你快来!
酒聆遥遥看了一眼近陵,暗自叹了一口气,抬步跟了上去。
街市热闹,人潮涌动,酒聆许久不曾处在这般的环境中,难以适应。
——近陵,你可慢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