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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次修炼

“走,去秦芷若店里,这里人多眼杂。”说着天勤和尚健步如飞。

因为不是吃饭的时候,秦芷若店里并没有人,她一个人翻阅着什么书,看到我们来她站起身来:“你们来了。”我们打完招呼她就去为我们泡茶了。

“所谓功力,不仅仅是拳脚功夫,也需要内力和修为的支撑。光有拳脚是达不到足够的力度的,而修行到达一定境界,你不需要大动拳脚,也许你只要稍微弯弯手指,就能杀人于无形。”说着只见天勤和尚伸出一只手,弯了弯手指。

“哎哟——”厨房里传来秦芷若的叫声,“杯子怎么碎了。”

“看到了吗?真正的高手对决不一定非要短兵相接。”天勤和尚笑道。

“天勤和尚,这只杯子从你的薪水里扣,这杯子可是古董级别的啊。”秦芷若用碟子乘着两杯茶端了过来。

“不是我,是林夕,他胡乱用法力。”天勤和尚连忙说道,然后给我使了个颜色,然后拍着我的肩膀笑道,“你说是不是你干得好事?学到没学到什么本事,尽会闯祸。”

“是你吗?林夕?”秦芷若问道,眼睛却看着天勤和尚,明显不相信他。

“呃——”我不知道该不该帮天勤和尚撒谎。

天勤和尚在我背上拍了一下:“别害怕,做了就做了,你秦芷若姐姐最喜欢诚实的人。”

“是我不小心弄的。”我说。

“哎,那算啦。下次小心了。”秦芷若说道。

“秦姐姐,那个杯子很贵吗?”

秦芷若点点头:“不过你不用放心里去,我还有几个。”

“好了,你先出去下,我和林夕单独讲些东西。”天勤和尚说道。

秦芷若便走了出去。

“多谢你帮忙啊!”天勤和尚笑嘻嘻道,“要不是你帮忙我这几个月就得帮她白打工了。”

“那杯子这么值钱?”

“是啊,好几百年了吧,而且是她最喜欢的。我也没想到她会拿出来用。”

“对了,她和你是什么关系啊?”我问道,希望自己问的不会很突兀。

“有点师徒关系吧,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们就如同父亲和女儿一般了,不过要是我犯了什么错,惹到了她,她可不会卖账。”

我点点头,“但是为什么我认错她就没有计较呢?”

“恩。”天勤和尚思索了一会儿,“也许因为她,她比较照顾你吧。好了,回归正题吧。对了,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想修炼吗?”

“说实话吗?”

“恩。”

“说实话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

“哦?可是修炼能让你更强大啊。”

“但是即使我不修炼我也能活得好好的啊。”

“好的,我已经知道该教你多少了。首先你要知道修行这回事,师傅领进门,修行主要还是看自身的。自身的顿悟与突破能够决定你进修的高度。”

“哦。”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懂。

“还有,我给你的书你往就扔在脑后了吧。我们修炼之人必须要有强壮的体魄,今后你每天抽空练习下。”

“好的。”

“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会来找你,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可以回去了?”

“恩。”

秦芷若走出来,“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天勤和尚注视着林夕远去的背影。

“他适合修炼吗?”

“他有些懒,有些愚笨,反应也总是慢半拍,但他的心是善良的,适合修行,但是能到什么程度就看他的造化了。他说他对修行不感兴趣,一幅与世无争的心界。我不用担心他会走入歪门邪道,所以我准备教他真正的修行。以他的德行性格,最后修行的结果有两种,一种是集大成者,还有一种就是一无所成。”

秦芷若也看着林夕的背影,看着他渐行渐远,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再也看不见了。

“你果然是动情了吗?”

“我不知道。”

“那小伙子也不见得长得多好看啊。”

“你不懂。有时候只是一种感觉。”

“用人类的话来说你那是一见钟情。但是我提醒你一下,妖与人始终是有界限的。”

“我自有分寸。当初下山之前我师父曾规劝我不要下山,他说我会遇到不该喜欢的人,并为此付出代价。”

“我看那傻小伙子根本不懂女孩的心思,连成天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女孩都读不懂呢!”

“也许这样才好。”

“为什么?”

“这样他就不用为情所扰啊。”

“但他迟早会的。只是时间问题。”

天勤和尚说晚上会来找我,但直到午夜12点依然没有他的消息,这时我才赫然想起我从未向他提及我的电话号码。他打算怎么联系我呢?唉算了,我脱了衣服,仰面躺在床上。我又想到了那个人偶。谢婷会把他放在哪里呢?我想象着玩偶被摆放在桌上,然后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着了,人偶的眼睛泛起了一道稍纵即逝的光,他的脚向前迈了一步,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他依然停下来观察周围的动静,很好,周围有的只有鼻鼾声。他拔出了剑,剑的边缘反射着银白的月光,透露出丝丝寒意,太久没用了,但它依旧锋利如初,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然后他——

然后我睡着了,并没有做关于玩偶的梦。

“林夕。”我听到有人喊我,这声音好熟悉,是天勤和尚。声音远远的,空空的,飘忽不定。

“林夕。”这次近一些了。我发现身处一片黑暗之中。

“林夕。”这次更近了,是从我后面传来的,我一转身,天勤和尚就在我身后微笑着看着我,我反而被这画面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我拍了拍我受惊的心脏部位说道。

“我等你好一会儿了,你怎么这么晚才睡着。”

“什么,我睡着?你的意思是这是我的梦里?”

“不,不是梦。”说着他拉住我的手,“走,带你去一个地方。”然后我感觉自己脚尖离开了地面。我们飞了起来。然后周围不再是一片黑暗,看样子我们是到了一个山脚下,在我们身后是高耸的山,在我们面前是大海,但是有浮在水面的木桩,通往不远处的一个小岛。

“这是怎么回事?”

“这叫做神游。来到这的不是我们的肉体,只是魂魄。我说过晚上来找你,便是用这种方法来找你。魂魄飘忽不定,只要有足够的意念,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这么说可以在这种状态下到处旅游了?”

“只怕并不能如你所想,你所要去的地方你必须足够了解。也就是说你并不涉足未到达过的领域。什么周游世界是不可能的。”

果然,这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下玄月,星星零散地散布在天空,脚下是无数的散石,不远处,海水****着海岸。夜幕下,海水黑得深邃,黑得恐怖,让我不禁怀疑那些克苏鲁神话中的海中邪神是否真的存在。而在我们背后,夜色中的山同样神秘而可怖。我们能够听到风刮过山上树叶摇曳的“莎莎”声。但在这树丛里,有多少双夜间出来活动的生物好奇地盯着我们呢。我好似看到最前排的树丛里似乎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幽幽地望着我们。幸好有天勤和尚站在身边,我一个人可真是不敢来这里呢。

“下面是对你的试炼。看到水上的木桩没,你就踩着它到那座小岛上来。”

“这——”没等我说完“这好像有点难啊。”天勤和尚便踩上了木桩,然后迈开步子向小岛走去。“我先行一步,我们在小岛的洞中汇合!”声音还没落下,他已是远处的一个小黑点了,留下我一个呆呆地站在海边。然后他便看不见了。

几只海鸟从面前飞过,使我们惊扰了它们吗?我看着木桩,木桩与木桩之间的距离或远或近,就露出海平面那么一点,要是涨起潮来只怕就都被淹没了。我踏上木桩,只够我一只脚勉强踩在上面,我抬起另一只脚保持好平衡然后迈向另一个木桩,距离恰好,再远一点我就踩不到了,然后我重心转移到前面那只脚,让自己金鸡独立站在木桩上,然后再跨向前面的木桩,这次木桩间的距离又比之前近了一些,我重复着之前的动作,换换前进。距离岸边越来越远,脚下水越来越深,海风也越来越大,我单脚站在木桩上,顶着艰难保持着平衡,浪花时不时打过我的脚,鞋子已经湿了。我又往前进了一个木桩,却没保持好重心,身子像在扭秧歌般在风中摇动,拼命调整着重心,我低下头,漆黑漆黑的海水,即使我会游泳只怕在这风里浪里也难以生还,更何况我还是旱鸭子。我又往前了几个木桩,此时海水已经漫过了木桩,我得更加小心翼翼了,而且还得加快速度,赶在潮汐之前达到目的地。

触手,是章鱼的触手吗?它快速缠绕着我脚下的木桩,很快它就要缠绕到我脚了。绿色的触手,它来了,它就要碰到我的脚了,而我却只能像个不倒翁一样在木桩上勉强保持着平衡。触手会把我拖入水中,然后我会看到那双绿色的眼睛,噩梦中也不会出现的庞然大物。

水中并没有触手。有的只是泛起白沫的浪花,有的只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我被海风吹得脑袋晕乎乎地,有点生疼。我深呼吸几下,调整心态,继续向前。

脚下滑了一下,身子向后倒去!

我急忙驶出全部的腰腹力量让身子往前弯曲,糟糕,太用力身子又往前倾斜了,我伸出双手,不知道调试了几次重心,终于站稳了。身上早已惊出一身冷汗。

终于,最后五根木桩了。近了,近了。我喘着粗气,祈祷着不要再出什么意外。因为虽然接近岛屿,但水还没有变浅。4根,3根,2根——终于到了!我登上小岛。我双手叉腰,大口呼吸着,揪紧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我环顾四周,小岛好大好大——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我该怎么找那个山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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