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朱砂走了进来,她也闻到了满屋的茶香,向我俩看了一眼,就想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梅子喊道:“朱砂,过来尝尝瑶瑶买的极品茶。”朱砂走过来,看到桌上泡好的满满三杯茶,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梅子继续说道:“这茶可贵了,就这一小包,足足花了瑶瑶一个月的薪水呢。这次还算她大方,出差也没有忘记好姐妹。”朱砂端起自己的杯子,真诚地对我说:“谢谢你,瑶瑶。”弄得我既不好意思又惭愧。
接下来的几天,朱砂对我和梅子的态度明显起了变化,虽然她的话不多,但已经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月末发薪水那天,朱砂居然对我和梅子说:“今天晚上,你俩到我家吃晚饭吧。”
我和梅子都没有想到,我俩和朱砂这么长时间的不融洽,其实只是一杯茶水的隔膜。
有些时候,事情的成与败就隔着那么一层纸,捅破了就是成功。就像文中的三个人,通过一杯茶水增进了彼此的感情,打破了隔膜。
情人节的木兰
文/卡洛斯·埃里森王悦
情人节的前一天,我开车来到未婚妻佩蒂实习的城市,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占满整个后座的一大束木兰花。佩蒂父母家的院子里有一棵木兰树,小时候我们经常坐在树下欣赏雍容华贵的、仿佛象牙雕成的花朵和绿油油的、天鹅绒般的叶子。木兰一直是佩蒂最钟爱的花,今年她在离家几百里的医院实习,从故乡花园里摘下的木兰就显得更珍贵了。
为了给未婚妻一个惊喜,我没直接去找她,而是在医院附近的旅馆订了房间。二月天虽然不热,但剪下的木兰要在阴冷的环境下才能保持新鲜,我把房间的冷气打开,小心翼翼地将装花的纸箱搬到空调附近,又用浴巾严严实实地盖起来。一切准备就绪,我这才觉得肚子饿了。晚饭时间早过了,我还什么都没吃。锁好房门,我去市中心好好犒劳了自己一番。
等填饱肚子,回到旅店已经是午夜了。我边开门,边想像着佩蒂明早惊喜的样子,希望这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最快乐的一个情人节。房门开了,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空调正猛吹着暖风,我几乎晕了过去!跌跌撞撞地跑到纸箱前掀起浴巾,我看到曾经奶油色的木兰花全变成了咖啡色,翠绿欲滴的叶子这会儿像是一堆烂菠菜。粗心的我把空调的暖风开关当成冷风开关了!
第二天情人节,一夜没睡好的我开车去找佩蒂。突然路边一座房子后面,闪出一棵高大的木兰。我灵机一动,这家主人会不会送我几枝木兰呢?“他更可能把你当抢劫犯,放狗咬你,然后送你一颗子弹。”我听见自己的理智回答,但还是忍不住停下车,向房子走去……还好,没有狗冲出来。我按门铃,一位老人慢慢打开大门。
“您好!先生,我需要您的帮助……”听我说完自己的请求,老人憔悴的脸上露出微笑:“非常愿意为您效劳。”他爬上梯子,成枝剪下大捧大捧的木兰,慷慨地送给我。不一会儿,整个车后座都被富丽堂皇的花朵淹没了,我想自己一定是遇到了天使。临走时,我对他说:“先生,您刚刚赐予我和未婚妻一个最快乐的情人节!”“不,年轻人,你不知道这房子里发生的事。”老人轻声说。“什么?”我停下脚步。“我和老伴结婚67年,上周她走了。周二是追悼会;周三……”他顿了一顿,我看见眼泪从他脸上淌下来,“周三我们安葬了她;周四亲戚们都回家了;陪我过完周末,孩子们也回去工作了。”
我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好。“我今天早上坐在厨房里,突然发觉没有人再需要我了。过去的十六年,老伴身体弱,每天都靠我照顾。”老先生继续说,“可现在她不在了,谁还需要一个86岁的老家伙?正在这时候,你来敲门并对我说:‘先生,我需要你!’我想自己一定是遇到了天使。”
年轻人按响门铃,得到了那些美丽的木兰;老人帮助了别人,得到了心灵的安慰。沟通让我们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有人送我一根草
文/三毛
1971年的夏天,我在美国伊利诺伊州立大学。
不知是抵美的第几个日子了,我从一个应征工作的地方走回住处。那时候我身上只剩下一点儿生活费,生存成了大问题,找事没有着落,前途的茫然将步子压得很慢,穿过校园时,我的头是低着的。
远远的草坪边半躺着一个金发青年,好似十分注意地凝视着我。他看着我,我也知道,但没有抬头。他站起来了,仍在看我,他又蹲下去在草坪上拿了一样什么东西,然后向我走来。
他的步子跨得那么大,轻轻地吹着口哨,吹出不成腔调又愉快的曲子。
这个与我素不相识的人没有停步,一片影子挡住我的去路,青年把右手举得高高的,手上捏着一根碧绿的青草,正向我微笑。
“来,给你……”他将小草当珍宝似的递上来。
我接住了,讶然地望着他,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微笑,就这个样子,嗯,快乐些……”他轻轻地说。
说完他拍拍我的面颊,将我的头发很亲热地弄乱,眼神送过来一丝温柔的鼓励,又对我笑了笑。
然后,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悠悠闲闲地走了。那是我到美国后第一次收到的礼物。
小草,保留了许多年才找不到了。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的脸在回忆中也模糊了,可是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忘记他。
很多年过去了,我常常觉得欠了这位陌生人一笔债,一笔可以归还的债:将信心和快乐传递给另一些人;将一份感激的心,化做一声道谢,一句轻微的赞美,一个笑容,一种鼓励的眼神……送给似曾相识的面容,那些在生命中擦肩而过的人。
我热爱生命,十分热爱它,只要生活中一些小事使我愉快,活下去的信念就更加热切。虽然是平凡的日子,活着仍是美妙的,这份力,来自那根小草的延伸。将这份债,不停地还下去,就是生存的快乐了。
沟通从心开始,即使是一根小草,也能传递一份祝福、一种温暖。接受了他人的馈赠,我们会很快乐,那么也请将这种快乐赋予身边的人吧!
将军为什么输给了士兵
文/刘玉贤
1865年,美国内战结束后,陶克将军竞选国会议员。他的对手是他当年手下的一名士兵,名叫约翰·海伦。一位是功勋卓著的将军,一位是普普通通的士兵,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胜利一定属于陶克将军。
竞选演讲开始了。陶克将军的演讲慷慨激昂,他说:“诸位同胞,还记得17年前那个激战的夜晚吗?我率领士兵到一座山狙击敌人,那是多么艰苦的战斗呀!但我从没想过退却,因为我知道,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正义和自由,我愿意付出所有,包括生命。我三天三夜没合眼,血战之后,我竟躺在树林里睡着了……”
比起陶克将军的演讲,约翰·海伦的演讲要朴实得多,他说:“亲爱的同胞们,陶克将军说得不错,他确实在那次战斗中立下了汗马功劳。我当时只不过是他手下的一名普通士兵,和他一起出生入死,那次,他在树林里入睡时,我就站在他的身旁守护他,当时我携带着武器,饱尝寒冷的滋味。还时刻准备着用我的身躯为他挡着随时会射来的子弹。我在心中说,我是一名士兵,我要保护将军的安全……”
约翰·海伦的演讲赢得了民众热烈的掌声,他出人意料地赢得了选票和最终的胜利。
约翰·海伦之所以能在竞选演讲中获胜,原因在于他的演讲听起来更真切,他虚心地承认自己是一名普通的士兵,这样就拉近了与广大民众之间的距离;作为一名普通士兵,在恶劣的战争环境中他仍能坚守自己的岗位,兢兢业业、尽忠职守,让人觉得他更值得信赖。陶克将军在竞选演讲中,列举了自己的赫赫战功,言辞慷慨激昂,但是,他的演讲始终保持着对民众的一种高姿态,不能给人以亲切、真诚的感受。因此,失利也在情理之中。
有些时候,在某种重要的场合,最真诚、最朴实的话语往往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就像文中的士兵也可以在竞选中击败将军一样。
喜儿糕
文/佚名
我念小学二年级时,有天一下课回家就扑进妈妈的怀里抽泣着说:
“课间休息时,一个男同学高声说:‘默特尔,默特尔,慢得像龟没法逃,长得这么胖怎么好,’然后人人都跟着他说了。他们为什么要嘲笑我,我该怎么办?”
“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们要开你的玩笑,你就跟他们一起闹好了。”
“怎么闹?”
“我们不妨用喜儿糕试一试。”妈妈说,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喜儿糕?”
“对。默特尔的喜儿糕,我们现在就来做。”
很快厨房里就弥漫着烘烤巧克力、椰丝、奶油和果仁的香味。面粉团刚烤成浅咖啡色,妈妈就把蛋糕从烤箱里取出。“你们班上有多少个同学?”她问。
“一共23个。”我回答道。“那么我就把喜儿糕切成28块。每个学生一块,老师汤姆金斯太太一块,再给她一块带回去给她的丈夫,还有一块给校长——剩下两块我们现在就吃。”
“明天我开车送你到学校之后,”妈妈说,“会先去跟汤姆金斯太太谈谈,到时候她会叫你的同学排好队,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地对你说:‘默特尔,默特尔,请你给我一块喜儿糕!’”
“跟着,你就从盘子里铲起一块来,放在餐巾纸上,对同学们说:‘我是你的朋友默特尔,这是你要的喜儿糕!”’
第二天,妈妈所说的全都实现了。从此以后,同学做的第一首打油诗没有人再念了。我反而不时听到同学念道:“默特尔,默特尔,给我烤个喜儿糕!”妈妈在万圣节、圣诞节和情人节都烤喜儿糕,给我带到学校分给同学。昔日嘲笑我的人都成了我的朋友。
多年之后,我查阅烹饪大全,想寻找“喜儿糕”这道点心,结果当然找不到。这是妈妈独创的食谱,但最重要的原料却是人人都有的,那就是“你想人家怎么待你,你先得怎样待人”。
妈妈的喜儿糕让默特尔得到了自信和友谊,更重要的是教会了他如何成功地与人沟通、与人交往,这才是“喜儿糕”真正的意义。
谢谢你的沉默
文/秦文君
他念初三,隔着窄窄的过道,同排坐着一个女生,她的名字非常特别,叫冷月。冷月是个任性的女孩儿,白衣素裙,下巴抬得高高的,有点儿拒人千里的样子。冷月轻易不同别人交往,有一次他将书包甩上肩时动作过大了,把她漂亮的铅笔盒打落在地,她拧起眉毛望着不知所措的他,但终于抿着嘴,没说一句不中听的话。
他对她的沉默心存感激。
不久,冷月住院了,据说她患了肺炎。男生看着过道那边的空座位上的纸屑,便悄悄地捡去扔了。
男生的父亲是肿瘤医院的主治医生,有一天回来就问儿子,认不认识一个叫冷月的女孩儿,还说她得了不治之症,连手术都无法做了,唯有等待,等待那最可怕的结局。
以后,男生每天都把冷月的空座位擦拭一遍,但他没有对任何人吐露这件事。
三个月后,冷月来上学了,仍是白衣素裙,又是脸色苍白。班里没有人知道真相,连冷月本人也以为诊断书上仅仅写着肺炎。她患的是绝症,而她又是一个忧郁脆弱的女孩儿,她的父母把她送回学校,是为了让她安然度过最后的日子。
男生变了,他常常主动与冷月说话,在她脸色格外苍白时为她打来热水;在她偶尔唱一支歌时为她热烈鼓掌;还有一次,听说她生日,他买来贺卡动员全班同学在卡上签名。
大家议论纷纷,相互挤眉弄眼说他是冷月最忠实的骑士,冷月得知后躲着他。可他一如既往,缄口为贵,没有向任何人吐露一点儿风声,因为那消息若是传到冷月耳里,准是杀伤力很大的一把利刃。
这期间,冷月高烧过几次,忽而住院,忽而来学校,但她的座位始终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大家已渐渐习惯了他对冷月异乎寻常的关切以及温情。
直到有一天,奇迹发生了。冷月体内的癌细胞突然找不到了,医生给她新开了痊愈的诊断,说是高烧在非常偶然的情况下会杀伤癌细胞,这种概率也许是十万分之一,纯属奇迹。这时,冷月才知道发生的一切,才知道邻桌的他竟是她主治医生的儿子。
冷月给男生写了一张纸条,只有六个字:谢谢你的沉默。男生没有回条子,他想起了以前那件小事上她的沉默……
冷月和那个男生彼此间的沉默是一种相互的尊重和关爱,因此,这份沟通不需要语言,因为其中已充满理解和友爱。
暖暖的一杯冰红茶
文/寥孟秋
在我家旁边新开了一家海鲜自助餐厅,朋友邀请我和妻子一起去品尝。
这家餐厅地点适中,停车位宽敞,装潢气派,菜的味道也相当不错,大家都深深感到来对了地方。
没有多久,我的手机响了。原来,我担任顾问的一家公司的董事长有急事找我,因他也在附近,就请他前来分享。
不久他来了,他一坐下,服务小姐立刻走过来,拿起账单说:“现在是五位,多了一位。”新来的朋友立刻说:“不必了,我已用过餐,跟寥教授聊一会儿就走。”
小姐听了,立刻收起笑脸,告诉他:“那你不能吃啊,只要吃一点点,我们马上算你一份。”然后扭头就走。
我这位朋友非常尴尬,倒是做东的朋友赶紧打圆场说:“吃吧,吃吧,算在我的账上。”
小姐的言语举止,严重破坏了原来美好的气氛,坐不了一会儿,我们就离开了。事隔数月,我再没有去过这家餐厅,今后也没有再光临的打算。
两个月前,我有事赴美,在俄亥俄州的哥伦布市停留,在那里留学的儿子带我与妻子到一家自助餐厅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