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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特别特别的生日

今天是周末,也是秦岭的生日。

昨天公司的所有同事集体为他庆生。这是公司创立之初秦岭定下的规矩,他说公司里的所有人都是一家人。所以,公司里的每一个员工都享受着同等待遇。无论是谁,当他生日的时候,公司的其他所有同事一起在其生日的前一天集体为他庆生,以示祝福。

早晨起来后,杜云珩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竟然早起准备早餐!”秦岭惊讶于对方反常的举动。

“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杜云珩欢快地回道。

“有什么特别的?莫非你又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秦岭随意地问。

“No,no,no!不是要干什么事。只不过今天是秦老师你的生日。生日快乐!”杜云珩笑着说。

“哦。谢谢!昨天不是都过了吗?”秦岭不以为意地说。

“昨天的是昨天的,毕竟今天才是正日子。”杜云珩郑重地强调道。

“什么正日子?说得好像有人要结婚似的。”秦岭禁不住笑了。

“是吗?还能产生这种联想呢?要不然咱俩结婚吧?”杜云珩用一种类似开玩笑的口吻半真半假地说道。

“哼!就怕你不敢!”秦岭不屑道。

“呵呵,也是。我吃好了,先去公司了!”

“今天周末你都不休息?”

“小鸡还没有孵出来,不能松懈的。那,我走了?”杜云珩用的是反问的语气。

“嗯。路上小心!”秦岭坐在原地看着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到门口送他。

杜云珩看着秦岭的样子,站在门口没有离开,而是又折了回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秦岭不明所以地问。

“有东西忘了?”杜云珩一边走向秦岭,一边说。

“忘什么了?”秦岭从桌边站起来朝杜云珩走过去。

“忘了这个!”说着,杜云珩亲了秦岭一下。“GoodbyeKiss!”

“你真是……幼稚!”秦岭嗔怒道。

“呵呵!”杜云珩心满意足地笑着离开。

杜云珩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去做一件他蓄谋已久的事。他此刻的心情既愉悦又沉重,对他来说这是一次意义重大的告白。所以,他要做些什么来沉淀一下自己的情绪,给故事一个完美的结局。

杜云珩来到“起点车间”,这个废弃的车间曾经承载过他们最初的梦想。是他梦想开始的地方,也是他希望陨灭的地方,有过多少不眠的夜晚,流过多少不计得失的汗水。现在它就这样安静的坐落在这片土地上,周围空无一人。他站在大门外发了很久的呆。曾经有关这里的一切,那些记忆里的点点滴滴,瞬间涌上心头,令他愁肠百转。那天他们曾经在这里放肆地笑过、闹过……然后一场大雨过后,他在这里绝望地痛过、哭过……

光阴流转,时过境迁,时隔一年,它还和当初一样,未曾改变。一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包裹了杜云珩的心脏。他缓缓地朝前走着,门上那把锁他很熟悉,他无数次地触碰过,锁住、打开、锁住、打开……他轻轻地打开门锁,拉开久未开启的大门,一股发霉的味道散发出来。他走了进去,眼前的每一处景物都令他胸口闷痛,依然残留着当时废墟般的景象。墙面上残留着大雨洗过的痕迹,像是已经干涸的泪痕。那些油漆曾是他和秦岭一起亲手涂上去的。当时的他们心怀喜悦,为了一个期待中的未来挥洒汗水。站在墙面的对面,杜云珩甚至还能回想起当时他从背后抱住秦岭时的感觉,那种悸动和温暖。一切都恍如隔世,那么的不真实。

杜云珩找到扫除工具,一点一点细致地清扫起来。他认真地擦拭着每一张桌子,每一面墙壁,每一盏灯。

“我也来帮你!”声音从杜云珩的背后突兀地响起。“你怎么来了?”

霍格站在他的身后,笑着。“突然有了这个心情,就来了!”

“那,一起吧!”

认真地清扫了一遍后,两人都气喘吁吁。面对面坐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接下来干什么?”说话的是霍格。

“我想去天台上看看!”

“好啊!原来在的时候都没去过。”

霍格陪着杜云珩上了天台,三层高的楼,因为是厂房的关系,从上往下看也是很高的,有种晕晕的感觉。霍格有恐高症,他不敢往下看,站得离围栏远远的。

“从这种高度跳下去会死吧?”

“肯定会,有十多米高了!”

“我觉得也是。”

“你站在那里,真会让人以为你要跳楼!”霍格是在开玩笑。

“是吗?”说着,杜云珩将一只脚迈了出去,身体倾斜,感觉下一秒就会随着重力自由落体。那种一步踏空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瞬间触碰到了死亡,精神为之一振。当那列火车呼啸而过的时候,秦岭是不是也跟他的感觉一样?死亡,触手可及。

杜云珩的这个举动着实吓坏了霍格。“喂!你要干什么?快离开那里!”霍格大惊失色,惊惧地喊道。赶忙跑过去,将他拉回来。

“抱歉!吓到你了。”看到对方被吓得惨白的脸,他感到很过意不去。“我没有要做什么,别担心!”他给霍格一个安心的微笑。

杜云珩将踏出去的一只脚收了回来,但是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继续站在栏杆边。低头看着地面,似乎在计算着要以什么姿势着地。

“可不可以不要站在那里了,很危险,而且我恐高,看着你这种姿势,我害怕!”

“别怕!我又不会自杀,只是看看而已,以一种不同的角度!”说到‘自杀’的时候杜云珩的心又止不住地抽痛了一下。

无独有偶,担心他会跳楼的人并不是只有霍格一个,还有一个热心的路人甲。于是,好巧不巧的,他们刚刚的举动被恰巧经过的人尽收眼底。楼下的阿甲见此危机情况,非常机智也非常及时地拨打了110。

就在杜云珩向霍格解释自己不是要干什么危险的事情的时候,警笛声非常突兀地响了起来。警笛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然后有好多警察朝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接着天台上的两人听到有人在喊“这边这边,有人要跳楼,有人要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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