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想起了蔡琼那张胖呼呼圆嘟嘟的脸,不禁轻轻的笑了一声。“蔡琼现在在干什么?她高考怎么会失败呢?真是想不不通。”文渊问赵祥,又低下头,把手上的烟头用力的摁在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赵祥听到文渊的问题后,突然之间大笑起来,笑得全身都在抖,把文渊家里的那张木质的旧沙发也抖出咦咦呀呀的响声,仿佛沙发也附和着赵祥的笑。只是把文渊搞得有点莫名其妙,愣着两只眼睛看着笑得有些夸张的赵祥问道:“笑什么呢?”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呀?”赵祥控制住笑,接着说:“几乎全班,甚至是全校都知道,你居然不知道!”
“知道什么?”文渊更加莫名其妙的看着赵祥。
赵祥严肃的说:“蔡琼很早就开始暗恋你!你不知道吗?”
“暗恋?我?……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文渊的表情极为惊讶!同时他也迅速的在大脑里搜索着高中时留在里面的各种片段,他想用回忆来证实赵祥所说的话是否真实。
“你有没有想过蔡琼当时为什么只让你抄她的作业,有没有想过高二的上学期老师为什么要把你们又调成同桌?因为她当时已经在暗恋你,是她去和老师说想帮你补习外语,坐在一起会方便一些。其实她根本就不是想帮你补习英语,只是想和你坐在一起。还有,你难道不知道她当时经常在放学的路上等你,想和你一起走,但你当时总是急匆匆的,根本不理她……”赵祥说得有些激动。文渊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脑袋里的回忆似乎也证实了赵祥所说的并非虚假。
“但是,这又和高考失败有什么关系呢?”文渊再次点燃一支烟,带着疑惑问赵祥。
此时赵祥也把文渊散给他的那支红金龙点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即就从他的喉咙里传出一声狮吼般的咳嗽声,同时说道:“这烟好呛”
文渊赶紧起身去给赵祥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并且说道:“喝点水,喝点水,你可能抽不惯这种烟”文渊拍了一下赵祥的后背。
“可那又和她高考失败有什么关系呢?”文渊继续问赵祥。
赵祥喝了口茶,擦了一下眼角被呛出的眼泪,定了定神,对文渊说:“高考之前那段时间她很紧张,倒不是怕自己考不好,而是怕你考得太差,她当时和我说过,她很想和你一起读大学的,所以……”
“是啊,她当时给了我很多复习资料……”文渊若有所思的打断了赵祥的话。
赵祥轻轻的吸了一口烟,说:“是的,可是你当时似乎并不太在意”
“不,我当时只是觉得临时抱佛脚不会有太大的作用,那么,然后呢?”文渊急迫的问道。“然后?然后她知道你肯定考不上,所以她也故意让自己考砸了呗!她只希望和你在一起。就这样!”
故意让自己考砸?希望和我在一起?这不是自己毁了自己的前途吗?她也太傻了吧!文渊突然就变得有些沉重了!既然是这样,那她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文渊吐着浓浓的烟把身体深深的埋进了那张旧沙发里,眼睛直直的看着烟缓缓的飘散。
突然,文渊从沙发里跳出来,看着赵祥说:“你说的真的?既然你都知道,那么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又怎么会知道得那么详细呢?”赵祥被文渊突然的动作吓得抖了一下,然后也看着文渊。看着,但没有说话,只是又一次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站起来走到窗口,看着远处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