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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两个人的纠结

不是旅游季,人不是很多,英子没多会就回来了,递一张门票放秀丽的手里,然后转身对郭铁说:“走吧!”

三个人领着着孩子一起往景区门口走。

热闹的人群屏蔽了他们之间的尴尬,气氛轻松了很多,“来,毛毛吃个棒棒糖,奶油味呢!”英子也是很喜欢孩子的,毛毛长得漂亮,虽然人小了点,却一眼脱俗,招人欢喜。可毛毛对她还是陌生,偎在妈妈和郭铁的中间,迟迟不肯伸手,让英子一下子觉得蛮尴尬。

“来,毛毛,谢谢阿姨!”秀丽接赶紧过棒棒糖,对英子笑笑说:“小孩子有点认生,你不要介意。”半弯下腰,递给毛毛,毛毛不接,又轻轻推了推,毛毛还是不动;秀丽也觉得尴尬了,孩子还真不好弄,他不懂大人之情的人际关系,只管自己的欢喜,不高兴起来,连妈妈也不睬。

“好啦!没关系,不要为难了他。”英子看着毛毛楚楚的小眼神带着的那份倔强,倒越发可爱,先打破窘状,笑了起来;这个孩子生起气来,不招人讨厌。

秀丽拿着棒棒糖站起来,三个人对视一笑,气氛又轻松下来,郭铁趁机打开话匣子,“要不要去那座山,山上有牛郎织女哦!我们去看牛好不好?”话还没说完,就拉着毛毛跑在前面,一副要和孩子赛跑的样子。

英子和秀丽相互看了下,除了有点尴尬,对对方都没有恶意,本就都是善良的女人。

英子大肚到让秀丽无法理解,其实,她身边的人也都无法理解;因此常被朋友或同事用异样的眼光看来看去,认定了是脑子有问题,或者灵光过头了;其实是笨还是蠢,是聪明还是机灵,自己把自己活明白才最重要;秀丽是个善良的女人,她虽不懂得英子对郭铁的爱,但能感觉到这是个好女人,自己也无伤害他人之意,这一切的相遇都是命运造化人罢了。

郭铁带着孩子跑了好一段路,才停下来,离她们有了一段距离;英子知道他是故意避开,觉得这个时候和她谈谈还是蛮合适的,景区人很多,谁也不会注意到她们的谈话,也不至于让谈话显得太唐突;到处都是嘈嘈声,还是蛮合适的。

“你多大了?”英子对郭铁爱得有点傻,犯痴;可到了郭铁的事情就不糊涂,还算明白,问题还是要问的,只是委婉一些可能会好一些,给对方余地也是给自己空间。

“二十三。”秀丽声音很软,低低地应道。事情本身就是理亏,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见英子问,也就作答,这可能是最好的表态了。

其实她不知道英子并不在意,对于郭铁这个花心的老公,一个秀丽又算什么,只要郭铁留在她身边,就是天塌了,她也只是当被盖。

“你带着孩子怎么找到这里的?”英子的这个问话有点突然,因为秀丽突然站住看着她,赶紧又补一句,“哦哦哦,我随便问问,你可以不回答。”挤出笑容看着秀丽,一脸的难堪。

秀丽依然没有接话,转过身,慢慢又开始往前走,静下来。

“没关系,你尽管说好了,不用担心,你看,我都来见你了,也没怎么样!”英子到反而紧张了起来,不知道怎么说好,摊开了两双手,赶到秀丽的面前站住,怂了一下肩,示意她不需要防备。

英子知道孩子不是郭铁的,可是秀丽并不知道,她认定了孩子就是郭铁的,这中间一定有蹊跷。郭铁不知道,他暂时不想问,可英子想尽快弄清楚;一是觉得这个女人也蛮让人心疼的,生了个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另外,就是想找出说服郭铁不要这个孩子的理由,好让他死心。

秀丽这次到没有很拒绝的表情,只是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那我们边走边说,我慢慢说给你听。”微微一笑,不能说倾城,也的确是清秀中带着点妩媚,一点看不出是孩子的妈妈,依然清纯可爱的姑娘模样。

长话短说,从郭铁当年走了以后,不再联系她时说起。她找到了郭铁单位,一个领导接待了她,倒是很客气,也没有问打听郭铁的下落干啥;只是告诉她让她先回去,等他电话,打听到了告诉她;等到电话,第二次去的时候,领导给了她一张名片,上面有郭铁的单位地址,办公室电话,还客气地请她吃了顿饭,聊了一些郭铁的事情。

这些事情让秀丽说的轻描淡写,听不出有什么异样,一脸的平静,完全是陶醉在往事中,似乎忘记了英子,也忽略了她的感受;好在英子是有备而来,她来听故事,不是来找地方抒发感情,还能淡定。

她当时拿到以后,本想直接找他,但是接下来接二连三的事情总是扰乱了她的计划,一直没有去成;还有一个顾虑,就是郭铁不告而别,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他;打了几次电话,总是很奇怪,也没有人接,就失去了耐心,没再打过;直到发现自己怀孕,才又有了去找他的念头;可是怀孕的时候反应太强烈,总是不停地出现状况;她反应这么厉害,还一直以为是闺女,谁知道生下来是个儿子,就觉得更要找到郭铁,这是他的根;等身体恢复了以后,孩子也大一些,带出门方便,才坐车找到这里,这件事就这样一直拖到了现在。

秀丽说了很长时间,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得很快,她俩都忘了郭铁和孩子;等说完了故事,秀丽回过神来,才觉得英子很奇怪,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居然听完以后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这样的安静,好像事情和她没有一点关系;郭铁也很奇怪,带着孩子也不管她俩了,一直在前面走也不回头;孩子这个时候也不争气,也不说要找妈妈了。

秀丽说完了故事,才感觉自己让自己更尴尬和难堪了,一时又没有话题不再说这个事,竟然吞吞噎噎地,惭愧地不知道接下来再说什么。

听她说完,英子到没有秀丽想得这样复杂,她第一想到的是,觉得天下的女人奇葩真多,孩子就这样傻乎乎的给生了下来!痴情的地步也不比她弱。当然,这奇葩的女人也包括她,她们应该都是属于痴情的一类。

她听完了故事也是诸多的感慨,不知道这个时候告诉她,那个孩子不是郭铁的,已经确认了;你找错了孩子爹,她会有什么反应;英子歪头看了一眼走在身边的秀丽,还在犹豫怎么告诉她,到底怎么说才更合适呢?

这个时候就看到很远处的郭铁抱着毛毛,向她俩招手,声音有点远还是能听到喊她俩:“快来!我们一起照个像。”

“哎!”两个人同时挥了挥手,同时都应了一声,然后相互看了看,互相尴尬的对笑了一下,一起朝郭铁走过去。

英子肯定不觉得啥,这是她的老公,天经地义;倒是秀丽尴尬,明显有抢老公的嫌疑。

三个人又聚到了一起,都当做没事人似的,无厘头地随便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穿过中国爱情山的门阙,来到了荷花满园的池边,满池的荷花争芳夺艳,粉白的,桃红的,翠绿的荷叶上滚着水珠,风儿一起相应摇曳,煞是好看,英子和秀丽都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太美了!”

“来来来,我去找个人,我们一起拍个合影,你们看着毛毛。”郭铁不等两个女人同意,就把孩子往她们中间一塞,跑到一边,拉了一个带着眼睛,看着文文静静,清清秀秀的小伙子,背着个包,应该是独自一人旅游。

三个人一起站在荷花池边,郭铁抱着毛毛在中间,秀丽和英子在两边,各自微笑,做出最好的上镜表情;小伙子看着文静,一张口却非常的热情,咔咔咔地连续拍了好几张,还不停地给他们调整姿势和表情,最后,相机交给郭铁的时候还说,拍的多你们自己选。

郭铁迫不及待地翻看数码相机的相片,四张笑脸和谐地印在荷花池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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