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次教训后,我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在陆曼家过夜的话,无论多累多晚也要洗澡,以免给她留下邋遢的形象。可惜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有次陆曼半开玩笑地对我说:
“吴江,你还挺干净的啊。”
“谢谢,我长得不帅,那只好变得干净点了。”我实言相告,并当着她面修起了指甲。自从我发现留指甲会不由自主地挖鼻孔后,就一直把指甲留得特别短。
“你就是……有些地方不太干净。”陆曼莫非有千里眼,能看到我穿的袜子是一星期没换的?
“什么地方?”
“就是嘴巴不太干净。”
“你又没尝过,怎么知道。”那次陆曼亲我,发现我的脸倒是不太干净。
“又来了不是。”
除了嘴巴不太干净,我的屋子也不太干净。一个光棍的屋子有可能很干净,但当这个屋子再住进一个光棍后,干净的可能性跟李宇春穿裙子的几率差不多。我们两个常推卸收拾房子的责任,有时等屋里的垃圾足够装一车皮了还在互相扯皮。实在是到无立足之地了,我们才会小小地劳动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方面我和伟都是要颜面扫地了。
一天我和陆曼走在路上,她对我说: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好象我还没去过你家呢。”糟了,今天的被子还没叠呢。
“我的家,就在这个地球的上边,我家附近没有钟鼓楼,却有不少垃圾场,没什么看头。”为了抵消她要搞突然袭击的念头,我极力渲染自己生活环境的恶劣。
“今天反正没事,就去你那看看吧。”陆曼还是把我担心的那句话说了出来,她看我面有难色,接着说道,“你不欢迎我去?”
“当然欢迎了,我早就有这打算啦。”我早就有打算,打算在我把房子收拾得非常干净之后,邀请陆曼有空来坐坐、
“那好啊,现在就去。”
途中我借口上厕所,给伟打了个救急电话。
“兄弟,你这次得帮我,赶紧把房子好好打扫下,记得帮我把被子叠好。”
“有美女要造访?”听得出来他刚睡醒,不过头脑挺清醒。
“嗯,拜托了,越快越好啊。”我想,得在路上拖延点时间。伟已经很久没有扫地了,重操扫帚对他难度不小。
“行,没问题。”伟的爽快让我有点吃惊,我想还算够哥们。他接下来又加了一句:
“不过,以后打扫的任务就都交给你了。”
我怀着忐忑的心,敲开了自己家的门。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焕然一新的家。
我忙把挡住陆曼视线的身体移开,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家还挺干净的啊。”
“跟你的家比起来,就像是个猪圈。”我谦虚地说,虽然打扫了下,但猪圈还是猪圈。
这时一个猪头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是伟。
“你好,你就是陆曼吧?”伟有那种跟任何人一见如故的本事。
“嗯,你也就是伟哥了。”
伟一阵讪笑,忙招呼陆曼坐下。
为了陆曼,我又硬着头皮到厨房里面去做饭了。
“吴江说你很有才华。”陆曼和伟聊了起来,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的聊天。
“哪里哪里。”伟哪里知道,其实当初我夸伟是因为“男子无德便是才”这个说法。
“你长得帅,又这么有才华,很多女孩子喜欢吧。”陆曼一点也不顾我的感受,毫不吝啬地赞美这个猪头,我从厨房里面看了下伟。
“没有没有,我对感情很专一的。”伟看着陆曼眼睛,无比认真地说。我觉得伟真是怀才不遇,这么好的演技应该去当演员。
“哦,那更难得了。”陆曼声调上扬,像见到极品一样兴奋。
从进这个屋子后,陆曼的眼光就没从伟身上移开过。听到她夸伟,我心里像打翻了醋瓶,一种PH值小于7的感觉涌了上来,为了平衡下,我在西红柿鸡蛋汤里面撒了大把的碱进去。
到客厅用电饭煲煮饭的时候,我连忙朝伟使眼色,希望他能夸下我,把我的很多优点对陆曼和盘托出。
伟和我交换了个“明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