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族比真相
剑是兵中君子，侠客佩剑，敢问不平；雅士佩剑，击剑高歌；将帅佩剑，阵前振臂；剑有堂堂正气，不偏不倚。刀是兵中王者，江湖人佩刀，拍案怒拔；军士佩刀，沙场御敌，刀若金銮君王，雄霸天下，直来直往。但，枪是兵中霸主，沙场冲刺，马上搏击，自古士兵将帅无不配以红缨枪，一寸长一寸强在枪尖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阳光洒落在演武场内，演武场了两侧一排排兵器架放置着近百种兵器。寻常的刀剑斧枪，甚少人用的鞭戟钺钩，无一不在列。
场上，紧身服的少年正手持银枪，白色鬃毛在枪头处荡出幻影，枪尖在虚空中挑射出金色光芒。这是极快速度的出枪。少年重复着这一个动作，马步，右手握枪尾控制力量爆发伸缩，左手在枪杆中部以作调整化力，银枪不断在他手中吞吐着散落的阳光。少年双眼死死盯着枪尖。
正是古风寒。
不多时，同样紧身服的男子手持混元乾坤锤来到。
“风寒，我与你过过招如何？”
古风寒没有回答，但他的枪做出了回应，左手往后一带，右手松开，枪尾直直刺上古风吟。
“好！”混元乾坤锤力有万钧之势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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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什么事？”古梦轩看着跑来找他的古月，笑道。
古月笑了笑，倒上了两杯酒，“我想知道的是族比的事。这个族比规则是怎样的。族里所有人除了几个似乎都不知道族比最后选中的是去往京城，年轻人都以为是家主继承。”
古梦轩一饮而尽，道：“你说得对。族比从一开始就是选拔家主继承人的。北望城古家一直以来都是作为祖宗守护者，历任家主都是禅让下选出，当然，这任由于二叔的关系是例外。不过古天龙也不是一个弱者。”
“第二，族比是作为一个年轻一代的测试。挑选有资质的孩子加以培养。而京城古家，只是在某种特定时刻才会说选几个带回去。这次恰好。”
“也就是说这个时间不定的。”
“对啊，看京城那堆老家伙的心情。”
古月无语了，这个到底什么跟什么。
古梦轩继续道：“毕竟虽然都是古家血脉，但实际上北望城与京城相差太大了。如果二叔当年的修为还在，我想..”
古月摆摆手，再倒满酒杯，道：“其他年轻一代都不清楚？”
古梦轩再一饮而尽，道：“也许有的小家伙知道，也许有的在猜测。不过都无所谓，家族看的是有潜力的孩子，他们的心思不需要过分关注。”
“好像有点残酷。”
“残酷？不。我们在这个圈子，在江湖里，就要承受这些。其实对大家都好。实力才是自己最大保护伞。”古梦轩耸耸肩，“当你走进京城古家，你会发现比这更残酷的族比。”
古月抬起眼看着古梦轩。
“等你到了京城就明白了。那里的竞争不允许你有一丝放松。”古梦轩抢过了古月的酒壶，“这给我，小孩子家家不要喝那么多。”说罢施展轻身身法一跃而去。
古月哭笑不得，随即满是期待，“力量？”他想起那天面对那个杀手时对他的戏耍，他品尝到了力量带给他的快感。是不是每一个武者都有这种快感？所以才会不断追求大道？
叹了口气，古月回到书房静静的写着字。高僧通过禅定让自己进入空的境界，而他的习惯就是在墨水间进入无我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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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龙在楼上看着古家老宅院，年轻人都在散发出一种斗志，有的孩子甚至不知道为何要燃烧自己，有的只是单纯想比试一番，更多的只是年轻人一时的热血连族比是什么还没清楚。可是这也挺好，年轻人，就是即使面对未知都有着那股冲劲，凭着一腔热血无所畏惧。
古天龙笑了笑，“年轻真好啊。”
“大哥还在感叹。”
“天元。”古天龙没有回头，能上这里的除了家主，或者那些老不死长老，就只有身边这个人了，“古月那孩子，深得你和纤纤的遗传啊。这么多年，让他吃了不少苦。”
“这都是我当年年轻不懂事。”古天元叹道，“那些老家伙应该不会做什么吧。”
“不会。虽然不爽你一家子。但是好歹几十年，总得顾着自己那张老脸。”古天龙笑了笑，“我们也老了。”
古天元点点头，“希望月儿能无事。”
“你一直都说想他做个普通的人，哪怕是纨绔子弟。但其实一直不甘心，你一直在引导他，你很早就发现他的天赋。你希望他解决当年的麻烦，你就这么有自信？这样孩子会很累。”
“父亲总是爱着孩子，不能让他一辈子平庸。即使我不引导他，以他的天赋终有一天会醒悟。何况京城古家才是他的舞台。”
“老朋友你有很多，可是老对手你也有很多。”
“我相信月儿。昨晚他突破了。”
古天龙突然转身，“什么？”
“风寒和风吟都是不错的孩子。不知道这次本家带多少人回去。”
古天龙叹了口气，“你们父子都是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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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高远独鸣，树矮人依寐。”古月跳到树上，欣赏着完全入夏的北望城风景。他不着急提升修为，那些嗑药提升固然可以短时间爆发，但终究不是长久，何况他对自己天赋有自信。再者，他需要时间去消化意境，亘古明月功也还需要去研究，虽然功法属性什么的他完善了，可天晓得那人发明的时候究竟怎么想的，总得有点特别的用途吧。
古月笑了笑，古家那些年轻族人都在拼了命修炼吧，很多人连族比是什么都搞不清，就疯了一般，突然间对这些人有种嗤笑。嗤笑？古月被自己吓了一跳，这个词会在他身上出现？从对力量的渴求到这种状况，难不成受到了那人意识的影响。古月深深吸了口气，稳定下来，这事绝对要控制。
那人的性格就是放荡不羁的性格，睥睨天下这个词不适合，那是形容王者，而那人就像一个小混混一样，老子就是不爽你咋的？然后抄起家伙冲过去一顿。让人难受的是那人的修为太恐怖了。
那人说破天陪他两百多年，古月一开始只当吹牛，这时候想了想，随着修为的提升寿命延长这不奇怪。但如果几百岁的人，那他的修为应该到达什么境界？古月想打开那人留下的记忆，但封印得滴水不漏，根据他的猜测，化气左右第一部分会打开。
这时，古月突然站起来把跳上来的物体抓住。只觉得柔软的身子骨，销魂幽香，让古月愣了愣。
“古月哥哥。”声音小若蚊蝇。
“咳咳。瑶儿。”古月把可人放下，尴尬道：“我还以为什么呢。”
话锋一转，“你怎么上来的？”
古瑶儿成功转移了注意，“我就跳上来啊。”
古月才仔细打量着古瑶儿，顿时吓了一跳，这丫头什么时候梦元初期了？这，这才是真正的天才..古月心中暗暗想着。
“好了，我们要回去喽。”古月抱起脸色再次泛红的古瑶儿，从树上纵身滑落。放下古瑶儿，古月不由得笑了笑，捏了捏她红红的脸蛋，“小丫头怎么了？”
“没，没事。”古瑶儿捂着脸极速的跑走。
“这孩子。”古月摇摇头，“父亲。”
古天元走了过来，“我有些事跟你说一说。”
古家前庭，湖中亭。
“出了什么事？”古月问了句。
“你知道为什么族比？”
古月想了一会，道：“知道一些。通常本家派人来，都是为了挑选天赋好的年轻族人。”
“最近一次本家有人来，是将近三十年前。也就是我。”古天元沉吟一会，“自从那里的人来了，本家低调行事，由于这个关系，其余家族门派发展迅速。古家在风云大会上地位下降厉害。”
“风云大会是二十年一次的大比，所有门派家族都会参与，相当于群英榜。这是一个排名。古家作为八大家族之一，即使在家族势力中也在前三。但我的那件事受到了牵制，现在在八大家里掉落下四家。”
“如今距离新一届的风云大会不到十年。月家那边的事风头已过，看来是要重新冲击上三家。所以这次的族比。”古天元看着古月。
古月已经明白了，这次族比就是为了争斗而把家族的人才挖去。古月耸耸肩，三十年，看来本家家主憋得够厉害。心中也微微叹息，父亲的事对古家影响很大，本家那边看来不爽的人不少，自己的身份有点尴尬。
“担心？”古天元问道。
“何足道哉。”古月淡淡说道。
“好！有我当年风范。”古天元大笑，“但是，在本家，记住一个字，忍。”
古月愣了愣，随即点点头，这是因为父亲心存愧疚，所以不希望自己和古家其冲突，“孩儿谨记。倘若忍无可忍。”
“忍无可忍，毋须再忍。”古天元站起来，道：“我古天元的儿子也不是懦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