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便让吴笑荑等人不禁心下一颤。我们,是谁?吴笑荑与秦央玦对看一眼,怎么,怎么会这样?
吴笑荑和秦央玦其实都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像偶像剧里那样,有狗血的失忆情节,直到赖晛旸这个活生生的例子的出现才打破了他们的逻辑。可是,失忆这种狗血的事情,在他们身边发生一次不就够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小酒也这样啊。
“小酒,你,你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了,我认识你吗?”
“我……”
“你个死丫头,没心没肺的东西,我守了你一夜你居然敢把我忘了,你信不信以后我整死你啊!”未等吴笑荑把话说完,秦央玦便猛地大吼出声,嘴上说着不好听的话,可红了的眼眶却还是出卖了他,吴笑荑见此情形,也还是忍不住矫情的哭了起来。
而华酒见两人这番模样,但一旁的赖晛旸却什么话都没说,忽然觉得自己貌似玩大发了,还是悠悠开口:“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忘谁也不能忘你啊,你个臭小子。”
“小酒你……”
“嗯嗯,逗你们玩呢。”
“死丫头这是可以随便拿来开玩笑的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说完,秦央玦猛地摔门而出。而华酒看这番模样的秦央玦,不禁有些怯了。
“笑荑啊,我是不是玩太过了……”
“小酒,你这次确实过了。央玦他守了你整整一夜都没合过眼,他真的很担心你的。”
“什么?为了我?一夜没睡?怎么可能,那个臭小子……”
“是真的啊小酒,开始警察来的时候,他的视线都一直没离开过你,我看,央玦或许是,喜欢你吧。”
“什么?怎么可能,他昨天晚上都说……”
“说什么了?”
“他说,他说他喜欢你呀。”华酒看了看自家男神,这才幽幽开口。
“喜欢我?”
“是啊。”华酒应得很快,可语气中的落寞她自己都没察觉。
“呵呵,小酒,不可能的,我感觉得出来,央玦对我没有什么,如果真说什么喜欢的话,那也应该是…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或许他只是将这种单纯的喜欢看为了男女之间的喜欢吧。”
“哥哥对妹妹?笑荑你少开玩笑了,你以为这是偶像剧啊。”
“真的,你不觉得,你与他之间的相处模式更接近情侣。你看啊,昨晚我受伤时,他哭了吗?可现在,却因为你,两只眼都红的跟个什么似得。”
“他,为我哭了?应该只是因为昨晚我为了他被车撞后的内疚吧。”华酒仍是不愿接受吴笑荑的措辞。
“唉,算了,说你也说不通。我跟你打赌,等会央玦肯定会因为放不下心再回来的,到时候,你可以当面问问。”看着这番模样的华酒,吴笑荑无奈叹气,唉,小酒总是不愿直面自己的内心。
“可他回来,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因为喜欢一个人时,无论对方做什么,他都不会轻易生气。只因为喜欢,所以能包容一切。好了小酒,你就别问了,我也累了,先回病房了,到时候你就自然会知道了,好好休息哦,掰掰。”说完,便让透明已久的赖晛旸扶她回病房了。徒留华酒一个人坐在病床上若有所思。
那个臭小子真的会喜欢自己吗?
“诶赖赖,你说华阿姨和秦叔叔在一起怎么样。”回到病房,吴笑荑就被赖晛旸放进了被窝里,给她盖好被子后,也没理她,拿上一旁的盆,径自走了出去。一会后,这才端着一盆热水回来。
“诶赖赖,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说唔唔~”还没说完赖晛旸便拿着在热水中趟过拧干了的毛巾径自捂上吴笑荑的脸,擦了起来。
“诶你个熊孩子,我还没说完呢。”吴笑荑一把拉开赖晛旸的手,不满的说着。
“好了小姨,华阿姨已经没事了,你呢,就洗把脸然后再休息会,你也是病人。”看见吴笑荑这样,赖晛旸只好放下正拿着毛巾的手,无奈的说着。开始他也是因为担心华酒,所以也没说什么,陪着吴笑荑在那守着,现在确定华酒已经没什么事了,那吴笑荑自然也得再休息会,毕竟她也是个病人。听见赖晛旸这样说,吴笑荑也就乖乖任由他去了,不过,她总觉得今天的赖晛旸有什么不对,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一样。
洗完了自家小姨的脸,赖晛旸仍是一言不发,洗完毛巾再将它在一边的窗台上晾好后,这便端起盆,意欲将水去倒掉,可走到独立病房的小厕所门口时,他又突然停下,看着吴笑荑,道:“还有小姨,别再叫我熊孩子了,我已经十四了,这样叫多难听啊。”
—“轰!”
—“十四,岁了!”
他说,他十四岁了!
听见赖晛旸的话,吴笑荑瞬间傻了。十四,怎么可能,昨天晚上不是还只是五岁时的心智吗,怎么今天一早瞬间就变成了十四了。这怎么可能呢。而且,舒姨的妹妹不是在赖赖五岁时就遭遇意外去世了吗?那对于这中间的“九年”,在赖晛旸的记忆力又变成了什么样了?他还叫自己小姨就说明,在他的记忆中他的小姨,也就是现在的自己以他小姨的身份陪了他九年,难怪,难怪自己总觉得今天的赖赖有什么不一样,原来,他是真的“长大了”。
此时吴笑荑并没有纠结赖晛旸这“九年”来的记忆是怎么样,她唯一在乎的便是,过不了多久,他是不是就会恢复记忆,到时候的他还会不会记得几近半年来与她的相处,如果记得,他又会怎样对待,如果不记得,她又该怎么办。
未来,对她来说,真的很惶恐。
另一边
吴笑荑走了没多久,华酒就在无限纠结秦央玦喜不喜欢自己的这个问题下睡着了。再次醒来时,是被病房里椅子移动的声响吵醒的。醒了后的她,并没有马上睁眼,即使和吴笑荑的了赌,觉得秦央玦不喜欢自己,可她却又觉得,此时在病房的,就是秦央玦。
而她也确实没想错,此时在病房的正是秦央玦。
“为什么越来越拿你没办法了呢。”正在华酒纠结着待会醒后怎么跟秦央玦说话时,却突然感觉额头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碰了下,随之,传来了秦央玦满是无奈的声音,其中,竟还夹杂着丝丝宠溺。
这个臭小子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