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尽忠一个横扫千军,再来一个回马枪;舞的真是虎虎生威。
这说书人摸着胡须点头称赞,口中说道“不错,果然英雄出少年。不过你这枪毕竟是木头做的,握在手中未免威力大减。沥泉枪就不同,它的不同处是用兽骨做成,能有兽性威能。”,这说书人在旁边说道;唐尽忠一听,收了枪,看向说书人道“晚辈听你刚才说的故事,以为只是哗众取宠;故不曾当真,前辈说枪有兽性,那么前辈所说难道全部是真的。”
只看这人闷“哼”一声道“我当然说的都是真的。”;说完这句话也是一上前拿起唐尽忠手中的长枪,长枪在手,这人好像变了一个人;他眼睛一咪。一道光彩从肩膀传到手中的木枪上,一枪向前刺去;这枪带着一摸红光,威势比起唐尽忠先前舞的截然不同。可以说是气贯长虹,碎山裂地。他口中念道“舞枪最重要的是气,枪走游龙,气贯长虹;善于用气控制的长枪才拥有灵魂;你小小年纪舞的长枪也算是有天赋,只是对敌经验不多,气的运用也就是幼稚的很。假把式,花架子有余,霸道,精细不足。”
说书人拿着唐尽忠的长枪边舞边说,手上劲道越来越足;只舞的虎啸龙呤。舞到急处,说书人两手相交,用力一握;“啪啦”一声,这木制长枪竟然从中间而断。这人站定身形,用眼睛看向手中断裂的长枪,似有怒色,他把长枪往地上一丢,“哼”声道“一块烂木头,还想成枪。”“啪嗒”一声,两断长枪被丢在一旁,唐尽忠看去,一脸愁眉,;这本是千年古木制作出的长枪,到了这人口中却是烂木头。
唐尽忠看着自己的长枪被崩断,也不敢做声;只觉气馁,说道“前辈武艺超群,晚辈自愧不如;但是这长枪跟了我十年,你这样把它弄断,却是过分了。”
“过分,”;只看这人转过头来,摸着胡须,盯着唐尽忠道“你知道什么是过分?握着不趁手的兵器那才叫过分。你小子应该也发现了才对,这兵器已经早已被你牢牢驾驭,只要你一爆发,这长枪就会受损,我说的对不对。”
只看这人把袖子一扬道“你抓着这样的兵器,不就等于自废武功;我还没说你过分,你倒是说起我来了。”
唐尽忠被他这么一说,只觉得哑口无言;但看着这断掉的,陪伴自己十年的兵器,却是心有不舍。一皱眉,想说些什么却是说不出口,只是望着不远处断掉的长枪。而这人再次横眉,怒目一眼看唐尽忠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这样婆婆妈妈的;像个什么男子汉,伟丈夫?和个小娘妹差不多。能成的了什么事?”
唐尽忠心里闷哼,皱眉怒道“前辈弄断我的枪,还一再的侮辱小子;到底是何用意,我看前辈不是一般人,又何必咄咄相逼呢?”
只看这说书人“哈哈”大笑道“不错,我就是岳飞的师傅周侗;我看你是可教之才,却有优柔寡断,便断你长枪。我这一番好意,你却是难以领受吗?”
唐尽忠一听,一喜道“既是前辈成全,我便领受;只是我手中无枪,又如何对敌?”,只看这周侗嬉笑怒色,用手指着唐尽忠,一点一点的道“你,你,你、我才刚暴露身份,你就来向我讨要兵器;我该说你是无知好呢,还是说你胆大妄为?”
唐尽忠一摸头,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只看周侗吹胡子瞪眼道“没有,没有;我逃难过来哪有什么兵器?”;却见他在那说书的案板地下一阵翻,嘴巴却一直叫“没有”,也不知道是何意。
只看翻了好一阵子,一把银亮的枪慢慢的从那案板下被拿上来。只看周侗怒色看他,道“我就知道遇见你小子肯定没好事,早知道就不损坏你的枪了;事到如今,也只有把这枪赠你了,就凭我这赠枪之恩,你也应该叫我声师傅吧?”银枪雪亮,枪身龙绕;翻转间银色闪耀。唐尽忠单膝一跪,叫道“师傅”。
只看周侗道,把手伸出来;唐尽忠伸手低头,周侗不舍的把银枪放到唐尽忠手中,叹息道“世事难料,犹如白云苍狗,这把苍龙枪你要好好保管,不要轻易显露出来;虽不比岳飞的沥泉枪,你用起来也是绰绰有余的。”
唐尽忠只觉手中一沉,一阵温凉传来,在抬头看那周侗之时;周侗已经消失了身影。唐尽忠甚是感动,虽然周侗毁了他的枪,却是一番好意;而周侗耍给他看的枪法和要诀,也有半师之恩,在加赠枪之情。他眼睛一热,大声道“周师傅,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啊。”
却看这时,一凶猛大汉脸带刀疤,突然飞身而来道“你是周侗的徒弟,这周侗还真没闲着;到处逃跑还有闲功夫收徒。”,唐尽忠一皱眉道“你是谁?”;这人嘿嘿一笑道“我是川南霸主,雄天伟;我是来抓周侗领赏的,现在他不在,追你去也能有几个钱,嘿嘿。”
只看这人目露凶光,手里舞的尽是一长棍;他飞身棍点而来,手中劲道也是不弱。唐尽忠提枪一触,枪绕棍身,借力还力,尽然带着头上的雄天伟在天上转了三圈。雄天伟哐啷飞身着地后退两米,眼中吃惊;想不到这人小小年纪,功夫却如此了得。
唐尽忠握住长枪,一提之下就觉不凡;想起周侗师傅,气贯长虹;随意处,手枪相连;碰到棍子时,只觉犹如手握长棍。随手间竟把这江湖好手打远在地,还是自己手下留情的情况下。
这川南霸主吃惊,心中胆怯;心想“好在没有碰上周侗,他新徒弟也一招制住了我;遇见周侗还不被一招致命。”,想到此处也是连滚带爬的走开了。
唐尽忠没有追击,他没有想到杀他的理由;至于说,苍龙银枪暴露;或者说周侗是他师傅的事情,也没多想,他也是一笑置之。因为他毕竟不想杀人。
雄天伟急急忙忙的想回去报信,还没走出多远却被鬼抓住了衣服。他使劲的向前跑,仍旧是原地踏步;他边跑边哭丧着脸道“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更是又惊又怕。大叫一声,差点晕过去。只看身后的抓力一松,雄天伟瘫倒在地。他连忙爬起,想向前跑时;脖子间已是一股森森冷意。
雄天伟一疼之际,脖子已经流出血来;仔细看去却不见一物。却听一个冷悠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川南一霸,雄天伟;如果你胆敢把今天的是说出去。我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听到了没?”
雄天伟吓的口干舌燥,嘴巴张的老大道“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小人绝对不会将今天所见的事说出去。小人发誓,如果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雄天伟只觉得那冷兵器往这肩膀上一割;他“啊哟”一声。只听这冷悠悠的声音,不悦的道“谁叫你发誓的?我最讨厌别人乱发誓;你给我记住,只要你乱说,我随时多可以取你性命。”“是,是,是;不敢,不敢”。这雄天伟连称道是;只觉这冷兵器离开自己的脖子,一声“滚”,他连跑带爬的滚去。
这雄天伟一走,却听那原地;一小女子的声音“嘻嘻”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