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当地的国际酒店,贴满了大大的“喜”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景象带着欢喜的气息,门前一个个军官装扮的人穿戴隆重,拿着豪华金边装饰的请柬,恭敬地步入酒店,还不忘和酒店门前的新郎寒暄。岳凌峰一身西装,刚劲的身姿透出铁血男儿的铮铮铁骨,棱角分明的脸上抵挡不住岁月拂过的痕迹,一头寸发,染着花白相间,不多,却能够让人看见。胸前的一朵花,别在口袋上,又透露出几许青春盎然活力。月岳凌峰一边与那些老战友寒暄,一边散发着应尽的礼品。
“老岳啊,新婚快乐啊!”一个海军将领袭一身军服,脸上一道刀疤让人感觉凶神恶煞的。
“好,刀疤进去坐着,等下叙旧啊!”
“好,我要好好灌酒!”
“哈哈哈...”
等着人进去的差不多了,已经少了原来的喧闹,岳凌峰的眼神飘向远方,方警卫似乎知道岳凌峰在想什么,抽身过去,无奈的说道:“少将,小阳并没有联系上,您先进去吧!”
岳凌峰双瞳泛起一丝悲伤,又猛然间消却:“好。”
而岳阳此刻正在郊外,找两个临时替工,把他从他表姐齐飞那借来的电视台拍摄器材交给这两个人,阴狠的说道:“我原来说给你们听的清楚了吧?想办法把那里的结婚情景拍下来,一定要把她的婚礼给我搞乱,到时候工资我不会少给你们的!”
这两个人一听工资立马挺直了腰杆,颇是自信的说道:“您就放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们百分之百让他们的这个婚礼结不好!”
“好,这是请柬,去吧!”岳阳看着两人离去,冰冷的面颊带着无情的冷漠:岳凌峰,虽然你瞒过了那么多人,但是你想要好好的结这个婚,想的挺美!你不是想结婚吗?我让所有人知道,你这个少将的虚伪无情!!
在岳阳的人马到达酒店的时候,媚儿自己联系的人马也已经到达,上次听因因说她的母亲是要嫁给一个部队的少将心里就有些犯难,的确,现在捣乱这场婚礼无一不是和这个少将结下了梁子,也就是摆明了要和部队过不去。少将,这个军衔,在部队也是有一定的分量的人物,虽说比不上上将的权利,但是自身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媚儿心里也是没谱。所以,媚儿这次是找了几个黑帮的人马出手,这几个人也经常充当很多地方的打手,一个个的能力也还算是不错,关键是这个人有逃跑的技术,到时候打不过的的话,这几个人容易在保证自身的安全的情况下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要是被自己那老爸知道了,估计要把自己骂惨了。
媚儿的人马到达指定地点后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躲在一旁的草丛中细细观察,而且在商量,为首的一个人长的虎背熊腰,一身的肌肉看着都让人害怕,对这其余的几个人说到:“兄弟们,咱们几个也玩儿了很久了,这下终于有活儿了,有个金主儿让我们好好搞搞这个人的婚礼,里面这人所说是少将,但是凭我们哥几个这个厉害,虽说打不过他们,但是让这人的婚礼结不大安宁还是OK的,而且别人给的那条件,足够我们好好玩上几把!”
“大哥你放心,我们几个的能力也是数一数二的,不就是搞个破坏吗,这还不容易,您就瞧好了勒!!”
“是啊是啊,大哥您放心!”其他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几人的装扮都差不多,连身形都是如此的相似,一脸谄媚的笑容。
“好,为了我们几个接下来的好日子,我们进去!!”为首的人颇是嚣张的说道。
而岳阳安排的人顺利的到达,拎着摄相机对着外面豪华的装饰一阵拍摄之后走进了会场,门口的守卫拦下了他们,犀利的眼神扫视他们两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们长官并没有找过任何的摄影,你们请回!!”
两个人拿出请柬,对着守卫说道:“我们有请柬,是你们的长官让我们过来的。”
守卫脸上闪过诧异:奇怪,明明首长说的把所有的摄像人员全部拦下,这,有请柬的可以进吧?守卫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不好意思,请进!”
两个人光明正大的走进去,本想着如此顺利就好了,很快就有一大笔钱要入账了,心里正开心,却没想到,岳凌峰还在大厅里,本来是等着岳阳能够过来,他们父子可以好好的谈心,结果这两人进来立马引起了岳凌峰的注意,看着他们手中的摄像机,岳凌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站起来朝着那两个人走去,看着他们在录像,岳凌峰一阵怒吼:“你们两个把东西给我放下!!”如同狮子一样的狂野,带着不容置疑的军威。那两个一愣,看着对方的的气势,心里一阵的发怵,配上那几十年练成的狠辣老练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两个人见岳凌峰气势凶狠,两人相互对视后见这里人多眼杂,选择立马撒腿就跑,岳凌峰大喊一声:“把他们两个给我拦下来,务必确保把他们手里的摄像机给我截下来!快去!!”
“是!”
于是乎,这两人在前面跑着,后面一堆官兵追着,像极了警匪片里一群警察围捕杀人犯,两个人左拐右拐终于跑出了门口,恰好碰上了准备进去砸场子的几个人,一见后面如此多的官兵,这几人也是吓得拔腿就跑,很快场景就变成了一堆人跑,一堆人在追,好不滑稽。
渐渐地,前面几人终究不是那些训练过的官兵那样的耐力和坚持力,几人的距离逐渐拉近,扛着摄相机的两人累的已经快跑不动了,两人气喘吁吁的相互问到:“我......我说,要,要不把这两个东西丢了得了,太,太尼玛累人了!”
“好,好吧!”
于是两人果断的丢下手中的摄像机,没了累赘,跑的也更快了,跑在人群前面的方警卫见两个人扔下摄像机,立马举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下,不带一丝喘息的说道:“放他们走,把这两个东西拿回去交给首长。”
“是!”从后面走过来几人拿过东西,和方警卫一样,不带有一丝的喘息。
天日见昏沉,悬挂了一天的太阳也支撑不住疲倦的身子缓缓的落下,夜,慢慢的爬升,如期的放学铃声依旧让人感觉欢喜,因因一个人淡淡地收拾着书包,没有情感,没有变化。媚儿从门外走进,带着难于启齿的神情,拉着因因,因因抬头,点点蹙眉,迷失了时空的流沙:
“怎么了?媚儿”
“因,因因,我,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媚儿浑身不自在,不想说但是又不能不说。
因因莞尔一笑:“怎么了?有事你就说吧,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扭捏了?不像你啊!”
“那,那我说了啊,你,你千万不要生气啊!”媚儿心一横:“我找的那几个捣乱的人没有进去,被官兵追出来了。”声音到最后,细如蚊声。媚儿害怕因因的难过,朋友的伤心,像是一把利刃凌迟着她的关心。
“那你付过钱了吗?”
“这个还没有。”
“那就没事啦,以后找人你要用心点,别总找这么不靠谱的。”因因反而过来安慰上了媚儿。
媚儿一阵糊涂:“难道你不气愤吗?你妈结婚成功了?”
因因的眼光逐渐冷却,但不染悲伤,平淡的回复道:“我需要气愤吗?我说过了她嫁不嫁的成功与我没有丝毫的关系,她能找到归宿也是她的幸运,我何必去费这个心思,对吧!”
媚儿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因因笑了笑,挽起媚儿的手,点了点媚儿的额头:“我知道你没懂我为什么这么豁达,你最好也不要懂,我们走吧!”
两人齐齐走出了教室,因因转头,看了一眼那个空了一天的位置:他今天没来,到底怎么了?
岳阳此刻在家中,知晓了今天婚礼顺利举办的事情,奇怪的是,他竟和因因一样,没有像以前那么发大火的摔下东西,甚至于一点想发火的冲动都没有,还很可笑中途发生的事情,或许,自己太冷了,冷到没有感情的波动起伏,冷到无情无欲。
一阵铃声响起,岳阳接起,那边传来齐菲的声音:“小阳,你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婚礼,婚礼很顺利啊。”
“半路上出了事情,你的器材我会买一份新的给你。”
“纳尼!!”
岳阳挂掉了电话,静静的躺在沙发上,端起一杯红酒,入口,化为满嘴的苦涩,用力一摔,碎成千万镜花,映出多面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