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雪在房顶悠闲自在的晒着太阳,洛曦在房间睡着大觉,流云苏把房间弄得满目苍痍,入目不堪却不知去向。
洛紫依旧面目妖娆,鲜艳的红唇夺去周遭的光彩,使其暗淡无光。
小二忙碌的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不亦乐乎,没了慕卿雪,洛曦,流云苏三个怪物在,小二全身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仿若之前颓废的自己不是自己。
在时光脚步匆匆流走中,有一座静谧清幽的小院,远离凡尘喧嚣,不染纤尘入目芳华,令人心脾舒畅,心情愉悦。
从这座小院传来说话声,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安居乐业。
“老头子,快出来看,我养的玉兰花开了”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妇兴高采烈的像自家老头子炫耀,就像一个得了糖果的孩子。
老妇的脸上挂满祥和的微笑,细看就会发现她是那么的平和,似看透这红尘纷纷扰扰的智者,又似初春的雨露,晶莹剔透。
“老太婆,你一天到晚都在念叨你的玉兰花,现在终于开了,高兴了吧”
从房间迈出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小老头,时时刻刻都带着笑容,像是永远都没有脾气,对任何事都显得大度,有如此胸襟气概的老头在这动荡不安的年代是少之又少。
“老头子,你别慢吞吞的,快来看,这次的玉兰花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难不成这花长了两对翅膀,还能飞了不成。”
老妇卖着关子,用低沉又略带惊喜的语气说着:“老头子,别假不正经的,你来看了就知道。”
一身乳白色的衣袍,满头白发的老头气定神闲的迈着步子走过去,低眸一看,笑容变得僵硬,面容失色的对着老妇说着:“这不是玉兰花,这是血兰,世间罕见稀少的珍贵的毒物,是每个毒医都想要争夺的宝贝,老婆子,待到血兰成熟之期,你必定要护好自己的性命,我想,这江湖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言罢,失神的对着天空仰天长叹,经历岁月沧桑,动荡不安的眸子里满是无奈,又是一次长叹不已,覆手而立,这一站就是一天。
老妇怎会不知这是血兰,只是没想到因为自己一场失误,让自己心爱的玉兰花变成了毒物,只因不忍自己的心血白费,只得将错就错的种下,待到它的成熟之期,便是江湖血雨的开始。
这是命还是缘,谁都无从知晓。
只见那含苞待放,在风中摇曳的血兰,是那么的孤立无援,血兰与玉兰花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血兰的叶子呈现的是锯齿形,若不细看还未成形的血兰就连毒医也不一定分辨得出。
乳白色的花瓣,一共十二瓣,每一片花瓣的凋零与陨落毒医们就会痛心疾首一次,一片花瓣的功效,会使久经嗜血杀伐的高手瞬间毙命,更何况是十二片花瓣完好无损的血兰。
血兰是香的,能夺人心魂,迷失心智。
老头在院前不知长叹了多少次,老妇在房阁不知悔恨了多少次,都无能为力。
他们都知道,血兰一旦发芽,想要将其抹杀那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曾有多少名医想要毁掉血兰都无功而返,都命丧黄泉。
更何况这都含苞待放的花蕊了,想要毁掉它,还不如毁了自己的命。
先人记载:毁其血兰,必用玄火,重水,寒冰,天雷方可毁之根本。
玄火乃万火之首,通体火红,有灵性,若非缘人与它服者,其余之人死无完肤,重水乃水之迷镜,非常人可得可炼之,寒冰乃千年所化形而成的冰魂,天雷更是罕见至极。
一样都是凡人梦寐以求的至宝,赴汤蹈火都想要得到,更别说这四样,都具有灵性,还能化形,这更是难上加难。
翌日初晨,阳光剥开云雾普照大地,静谧的清幽小院仍是岁月静好,安然无忧。
时不时从房中传来笑声,笑语不断,仿若昨日发现的血兰闻所未闻。
“老头子,我们也该去玩玩了,在这一待就到了花甲之年,再不出去透透气,估计那几个老妖怪都以为我们驾鹤西去了。”
“老婆子,走吧,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几年,就带你去走走看看,或许有人能化解这次危机也说不定,或许我们还能收个徒弟什么的。”
“老头子,你还想收徒弟,我们不是有一个好徒弟吗?你还收。”
“老婆子,洛曦这小女娃是不错,怎奈她现在还没回来,我们等不了她了,只能去碰碰运气,况且洛丫头身负重任,这江湖的事她还是少插手为妙。”
“也是,走吧,我们现在就走吧,免得怀念,这血兰就这样放着吧,我们不在这里,就没有人烟,或许也就没人能发现。”
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就这匆匆的离开,谁都不曾知晓他们姓甚名谁,只知这里他们曾住过。
待到多年以后问起洛曦的师傅师母姓甚名谁时,洛曦也避而不答,只想让他们尘归尘,土归土,无人打扰,就此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