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今天我们去对面的山上多打些猪草,把大毛、二毛养肥一点,还有去你种菜的那里,多挖点萝卜,给小灰吃它好像越来越喂不饱了。”
大丫穿着一件夹竹桃红的罗裙,脸上带着这个年纪的孩子才会有的笑容,张启走了两天,大丫不哭不闹,每天说说笑笑的,虽然知道不正常,可是陈柔还是配合着她演戏。
一大早上,她就要起床做饭洗衣,接着还要和她二婶一起出去捡捡柴禾,或许去附近找找一种树,那种树的树叶是小猪崽特别爱吃的,因为陈柔的那个故事,大丫干脆给两只猪崽取了名字,一个叫大毛、一个叫二毛,两只猪崽都可以得到她的惊醒照顾,她没有偏向任何一只猪。
小灰是沈卓抓的两只肥兔子中的一只,另外一只已经在年前被张兰做成了红烧兔肉,不过这只不会了,因为被大丫讨了去,虽然还是养在陈柔的家里,不过已经易了主。
“嗯,好!”陈柔点头,立春之后,她就犯了病,一种叫做春困的病,如果不刻意提醒,她一会儿就可以睡着。
沈卓倒是不在意,反正是自家媳妇儿,要睡就睡吧,不过为了陪着大丫,陈柔还是每天强忍住睡意,跟着大丫东跑西跑的。
不知道是不是和张木林狼狈为奸的将事情谈成了,大丫在她这里也没有见她上门过一次,当然还有种可能是想省着大丫的粮食,不过以冯桂花那种性子,都是有可能的。
“二婶,我这几天赶着看能不能给你和二叔一人绣一个东西,你喜欢什么?我给你绣,荷包、手帕、或是给你做套衣服,都可以。”
陈柔想了想,突然想的一脸阴险。“你等着,我回去给你画图,你照着那个给我做一件就行。”
面对笑得这么阴险的二婶,大丫突然想起之前她给自己画的宫图,脸色不由的红了起来,那些图案,那些姿势,至今印在她的脑海中,一想起,就觉得面红耳赤。
“二婶……你别……别让我做些奇怪的东西,我……怕我做不了。”大丫说完,快速的低下头。
脸红,说话结巴,陈柔一下子就想到了是那几张图,“大丫,二婶不是说了吗?很多事情都要经历的,二婶是为你好让你提前经历,对了,图你放哪里了?有没有收好?”
那几张图,陈柔画好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当时记得是大丫拿了,也没多想,这会儿提到了,自然是随口问一下。
“我放床垫底下了,二婶没有看到吗?”
床垫,床垫,陈柔的脑海中瞬间就闪过早上沈卓说的话。
【柔儿,你先去偏房睡一会儿,我们的房间床单、被套待会儿要全部拆下来洗了……】
床单、被套,死了、死了,沈卓要知道了。
陈柔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原地打转,她来来回回的就在说一句话。“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