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介意,他说话直,但是绝对没有恶意。”
陈柔瞪了一眼秦萧,小声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骊山书院的束脩很贵,陈柔是知道的,而且是贵的离谱的那种,但是就算是这样,每年将孩子送到骊山的不计其数,秦萧有句话是对的,骊山每年的能够在科举中占一席之地的,就那么几个,剩下的其实是给他们养了骊山书院。
福夫子的院落说是说茅草屋,可是那木料,那茅草,还有他睡的那床,都是好东西,所谓的体验生活的苦,全他娘的在放屁。
“不介意,他说的事实!”少年郎扯出一个笑容,冲着陈柔道了一句,便朝着福夫子的屋子走去。
“喂,少年郎,你叫啥名字?”
陈柔忽然开口,少年想了想,抿着嘴唇道。“苏子陌,子时的子,陌上花开的陌!”
苏子陌说完进了福夫子的屋子,不多时,屋子里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福夫子大声的吼叫着。
“滚,给我滚,今儿不要你伺候了。”
骊山书院受人尊敬的福夫子,这会儿将自己受的气,全部撒在了苏子陌的身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是狰狞无比。
苏子陌态度公正的对福夫子道,“夫子,今日是子陌打扫的日子,子陌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您的房间打扫干净,不会耽搁您的时间的。”
————
出了骊山书院,陈柔和沈卓找了一家酒楼,请秦萧和四个少年郎一起吃饭,至于那个喽啰,陈柔也留着他吃了一顿饭,破天荒的秦萧居然没有嫌弃小喽啰,只是拿起筷子,才吃了一口就扔了筷子。
“呸,这是人吃的吗?这么难吃,这哪家的厨师这般的浪费人钱财。”
“咳咳!”陈柔一口气没顺过来,差点呛死自己,幸好沈卓在旁边又是递水,又是给她拍背的,陈柔这才恢复过来。
“我进来的时候,外面招牌上写了个秦字,秦萧好样的,骂起自家酒楼来也不心软,有你这样的经营者,是县城这些开酒楼的人的福气。”
陈柔大拇指一竖,秦萧的脸顿时胀成了猪肝色。
“你们咋不提醒我。”秦萧一脸不快的瞪了瞪身旁的四个手下。
“老大,我们也不知道啊!”
“那你们知道啥?吃吗,你们长了眼睛是干啥的,摆看的吗?”
“我说少年郎,你自个家的酒楼都不晓得,咋能怪他们咧,我要是你,回去好好了解自家产业有哪些,分布在哪里,免得下次出现这种情况。”
陈柔说完,轻轻拍了拍秦萧,一脸小子儿,你还要好好学的表情。
“对了,你吃完饭,就找个正经活计去吧,你那老大估计这辈子也出不来了,你也放弃那害人之心,有爹娘的回去陪陪爹娘,没有的话,就存些银子,找个媳妇,这人啊,不能一辈子孤孤单单的过。”
陈柔原本还想说找个人欺负也不错的,想想这喽啰是个男人就算了。
原本陈柔只是一番好意的话,小喽啰却突然哭了出来。
“姑奶奶,我的名字叫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