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这个毒妇,你敢打我闺女……”福夫子挣扎着就要朝陈柔的方向奔去,只是这会儿他在沈卓的背上,沈卓的手紧紧的箍着他,他根本挣不脱。
陈柔不管身后的福夫子说什么,她今天就当着福夫子的面儿,把这个满脑子只想着抢别人男人的福雅打的爹娘都不认识。
“啊,啊,卓大哥,救我,救我……陈妹妹她疯了,她……”即便是被打,福雅还是保持着自己白莲花的气质,一边呼痛,一边叫沈卓的名字。
痛倒是真痛,毕竟陈柔也是有些力气的,一百多斤的稻子抱起来不费吹灰之力,更别说这个小妖妇。
“住手啊,你个毒妇……”福夫子还在叫唤,沈卓却在这个时候皱了眉头。
“柔儿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沈卓一脸笃定的对着背上的福夫子道,只是这话没有传到陈柔的耳朵里,她全身心的目的,都在揍死福雅上。
等到福夫子差点从沈卓的背上摔了下来,陈柔才停了手,她道。“今儿教训你是因为你心术不正,外加设局害人,你这种人,总会有天收的。”
说完,陈柔看也不看沈卓,直接出了这个所谓的隐世茅草屋。
陈柔脑子里一直在闪现沈卓那个复杂的眼神,觉得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心,到了骊山书院的门口,那个扫地的少年郎还在,陈柔直接走到了少年的面前问。
“你认识那个福雅不?多大了,什么身份,什么性格?”
少年明显没想到陈柔会这么问,一时间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陈柔。
“说不说,不说小心老娘neng死你。”陈柔拳头一挥,像个女流氓一样盯着少年。
少年不知为何突然笑了出来,“姐姐,福小姐是福夫子唯一的女儿,三年前嫁给状元郎,那时候还不是状元郎,是福夫子最得意的门生,那时候福小姐十八岁,后来状元郎成了状元郎之后,休了福小姐,福小姐平日里来书院的次数也不多,这一次是例外,至于福家,在县城里确实有势力,家中并不缺钱。”
少年郎娓娓道来福雅的事情,他脸上满是真诚,一点也不像在说别人的坏话。
陈柔看着少年郎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漂亮,棕色的眼珠里有股少见的光芒。
陈柔敛了敛神,道了声谢,便独自下山去了。
等陈柔一走,少年松了一口气,之后,他便羡慕的朝着已经走得没有影儿的人。
陈柔身上有种不顾一切的洒脱,他看出来了。
而少年,一直想要的便是这种洒脱,恍惚间看山门的看护走了过来。
“穷鬼,你今儿要是不把整个书院打扫干净,就别想晚上我给你饭吃。”
看护骂了一句,便朝着书院里走去,跨入书院的那一刻,他喃喃自语的道。
“哼,也不知道山主是啥意思,一个交不起束脩的也弄进书院,真是丢了骊山书院的脸,就这穷鬼,就算考上了举人又咋样?有上京赶考的路费么,可别到时候死在了路上。”
少年郎听到这话,手中的扫帚紧了紧,但是很快,又被他放开,他开始一台阶一台阶的打扫书院台阶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