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起来的时候,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声,出门看到宁回和阿松桃正在院子里制作什么木械。
署好奇,凑到旁边瞧。宁回将图纸摊开,署惊了一下,以前署父为了制作小型的机关盒,也有一些木匠的手艺,但和这张图纸上的东西比起来,简直只能算刚过门槛。
按这张图纸上所画,在一个机栝里,就装了十数个大小不一的动轮。
宁回伸手向后,阿松桃翻找着工具箱。署看了一眼,反射性的拿来最适配的工具递过去。
宁回头也不回的组装、继续组装....
...
苏离回来的时候,院子里空落落的,只有署一个人,望着什么都没有的天空发呆。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白姑姑和张忘哥还在屋子里,白姐姐和黄姐姐说去城东看戏。问闻哥和石顿哥说到城西逛街,宁回哥和猴子带着飞行器去城郊。”
“飞行器?”苏离好奇心起,“小回去的哪个方向?”
署指往北边。
...
城中大牢,最里层关押重犯。
“站住!”狱长喝止住,上来拦在来人面前,“大牢重地,谁允许你进来的。”
老妇人黑袍遮冒,弓曲腰,哑着嗓子,颤抖着说:“大、大人,老妇的孙儿被关在这里,老妇听说他明天就要上邢台了,老妇托人花了二十两做了一只他最爱吃的醉花鸡,请大人...”
“二十两一只的醉花鸡!”狱卒夺来送饭匣,迫不及待的打开,醉香随着热气冒出,“嗯~好香啊~”
“大人!那是给我孙儿的啊~”
老妇人说着要扑上去,一个狱卒将老妇推开:“这死牢里,关的都是要死的人,不是伤天害理、也是杀人放火,死的都活该!对他们那么好干嘛。还不如拿来孝敬,犒劳犒劳我们,整天待在这不人不鬼,阴暗的死地方,偶尔也该改善改善伙食。”
“大人、大人!你们不能这样啊!”老妇人提不起力,有气无力的叨叨道,“那是给我孙儿吃的啊~”
“砰、砰、啪~”狱卒陆陆续续倒下,老妇人一下站起来,挺直腰板,摘下头帽,掀去简易的面具,现出少女的面孔。
“怎么样,孙儿们,姑奶奶的醉花鸡可还香?”房鹕走过去踢了两脚,又蹲下,拍拍睡着的狱卒脸,调侃着,顺手摘下腰间的钥匙,“不陪你们玩了。”
地牢底层
“千阳哥哥!”房鹕打开牢门。
“小鹕?”千阳惊讶了一下。
房鹕上来就拉人走。走了几步,千阳停下来,房鹕回头问道:“怎么了?”
“是房先生叫你来的?”
房鹕摇摇头:“他人还在城外,不知道这里的事。”
“那我便不出去了。”
“为什么!”房鹕其实心里已经知道答案,正是因为知道,才更不愿意听到回答。
“如果我现在出去,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误了先生的大事。”
房鹕沉默,千阳想到什么,道:“对了,小鹕,有件事拜托你。”
“千阳哥哥请说。”
“我希望你能去......”
“就这事?就算千阳哥哥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房鹕告别,将狱卒摆到桌上,醉倒的姿势,打翻几个酒壶,收拾好饭匣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