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得南军出兵消息,翼传候即刻兵发小羊岭。
行军至小羊岭外六十里外地,见小羊岭方向浓烟滚滚,大军加急行军。
行至岭外,翼传候大军受阻,一支人马拦截在谷外。
“前面何人?为何阻我大军去路!”燕三阳喝问。
颜烦压阵不动,越封宗走出阵外,喊道:“奉南威王之令,镇守之处,任何兵马不得通过!”
“放肆!我家候爷听闻此处有北寇作乱,率兵前来讨伐,你在此阻拦我军去路,莫非是北寇乱党!”
“休得污蔑!我等封南威王手谕在此镇守,你等再不退下,休怪我将你等做乱党擒下!”越封宗威喝道。
燕三阳退入阵中,请示:“候爷,现在怎么办?”
“攻!”翼传候果断令下。
...
夜后,一支人马匆匆向白石城奔来,竖的旗帜是【威】字旗。
“开城门!速开城门!”
“城下何人?”充奉公与城楼上喝问。
“吾乃颜将军帐下,前线守线被翼传候攻破,颜将军要退守城中,速开城门!”
夜黑难视,充奉公只看得清城下得旗帜,心里犹豫,道:“我如何信你?”
“颜将军此刻正在后方拖延敌将,你若再不开城门,耽误了军机,我军危亡!”城楼下紧又喝道,“为何不叫瞿守城出来讲话?”
充奉公霎时间明白,往下方应道:“请稍后,我立刻命人放下吊桥!”
片刻后,城楼上射出无数飞箭,箭如雨下,将城下兵队射的七零八落。
“你这是何意!?”
充奉公怒指道:“我家城守前几日便已身故,若是颜将军之人,岂会问这个问题,你分明是敌军冒充,欲夺此城!给我放箭!”
城下兵马撤去,遁入了远山。
“候爷,入城计不成,现在该怎么办?”燕三阳取来水,递上问道。
翼传候也生愁,岭内起的浓烟,必是南极天的手段,可当下进不去岭内,又得不到里面的消息,取白石城之计也败露了。
“当下八府兵出了七府,我这两万兵已是最后的主上最后的兵马,万不能有失!当下首要,是要与主上会合,将此事速速告知。”翼传候站起身,闭目思考,旬睁眼,道,“传令,绕过小羊岭,去九阳城!”
....
九阳城.是夜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此处,一队人马自小羊岭方向向九阳城奔来。
文精图与武宗胜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下的人马,辨认不清相貌,数来只有几十骑人。
“主上有令立刻撤离此城!”
“你是何人?为什么我从没听过你!”文精图与城楼上喝问。
“我属达奚将军帐下,我军在小羊岭内正与敌军周旋,将军命我来传令,连夜撤出九阳城,退军山门关!”
“我为何要信你!此城乃我军退守重地,你若诈我,我岂不失城!”
“军情紧急,怎可耽搁!若过了夜,敌军攻来包围此城,数十万人怎能容得下!”城楼下高喊道,“我等来传令将军,将军若再不信...城中可是有四千守军!”
文精图与武宗胜商讨道:“他能说中主上留守城内的兵马数量,许真是主上派来的!”
武宗胜却始终感到不对劲,望向城楼下在等回复,却看不出催促的样子,突然扬手向身后下令道:“放箭!”
文精图还未明白过来,城楼上已经箭矢如雨飞出。
城楼下几十骑却已经勒马回头,分往两侧散去。
调兵之计!二人立刻明白,但意在何处?
正当二人思索,北城门传来喊杀声,二人立刻往北城门。
“怎么回事!城门怎么被破的!”武宗胜抓住士兵怒问。
“回、回将军,十、十几个黑衣人用勾锁攀上了城墙,打开了北城门!”
武宗胜丢开小兵,与文精图赶往北城门。
城中大道上,二人截住对方此次入城主将,此人精甲银袍,使一柄穿云枪,端是气势便知其武艺必不俗。
柳湘子目露锋刃,毫无问姓名的意思,直接提枪冲阵。
武宗胜与文精图不敢大意,各握兵器,联手夹击。
银光穿入,文精图颈上开花,已开不了口,向后倒地。银光在穿出,武宗胜长刀崩断,穿云枪已刺穿腹甲,武宗胜也随之倒地。
两位守城主将竟在一个来回间被一人一枪杀穿,在场目睹士兵瞬间失去了战意。战斗很快变成了包围圈内的投降。
柳湘子迅速指挥战场:“封住各处城门,绝不能放出一兵一卒!降兵统统绑好关入地牢!还有,日出前务必找出伏城守!”
“将军!将军我知道伏城守在哪!”一位被绑士兵喊道。
柳湘子走过来,示意给他松绑。
“谢谢将军,我是原城中一位小头领,因伏大人之令才归了南赣军,如今将军破城,小人立刻带将军去见伏大人,望将军莫重罪伏大人不得已之举。”小头领边说着便前面领路。
柳湘子随其来到城中一所有些失旧的别苑,看来应该就是伏城守的府邸了。
府苑不大,过了外庭直接就到主厅,小头领在前面推开门,突然被里面的景象吓到,跌滚到台阶下。
柳湘子站立在门口,手掌紧紧攥成一团,含着自责喃喃道:“来迟了...”
柳湘子将伏碌尸首从绳索上抱下来,尸体僵化,硬如坚冰,已经死了几个时辰,是在今天白天自尽的。
“为什么不肯多等一日?”柳湘子心情有些郁结,给伏碌合上双目。
伏碌的衣内露出一角书信,柳湘子取出,还没开封的,信封上写着四个字:子伏风启。
是伏碌写给伏风的?柳湘子默默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