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接着道:“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们?”
“这不难看出,谁让黑白双剑从不掩饰,能与成名已久的闻人霆老先生坐一块议事之人岂能是一般人?加上小熊子不也说过么,在座的各位都是江湖风云人物,因此我更加确定。”黄老邪解释了一下。
“哼!”见状闻人霆道。
“季小子,既然这醉仙楼不能出枪,我们也不能坏了规矩,不如我们去外面玩玩啊?”黄老邪不理闻人霆的冷哼,也不再看古漠,而是看向了季舒。
“哦?我将奉陪到底,不过…”季舒皱眉,旋即看向了熊宝,若自己出手,熊宝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想起熊宝刚才那单手接枪的武功,他还有些忌惮。
“不过什么?”黄老邪问道。
“不过我们现在可是在商议如何击杀魔头秦无言,为武神陈玄明报仇血恨的事宜,可不能再耽搁了,若要比试容后再说吧!”季舒恢复笑容。
“不好玩!”黄老邪道,之后也没有再继续挑衅,或许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目标。
见众人都没有说话,熊宝道:“既然大家都不说话,而且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如我们坐下来一起商议,多一人总是多份力量。”
“好吧!二位请坐。”首座上古漠开口道。
古漠开口了,其他人也就沉默了,似乎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只有黑白双剑闻人霆脸色很难堪,但也未说话。
这时黄老邪与唐允儿方依次坐在王猛身旁的椅子上。
“古大哥你怎么不叫我也入座?”熊宝忽然道。
“你之前不是说过,太麻烦不想淌这浑水么?”古漠讶道。
“现在我已不怕麻烦!”熊宝自信满满地道。
“嘿!够义气,那你入坐吧!”古漠眼前一亮开口道,显然猜出熊宝是担心黄老邪二人安危才决定加入。
“来啰!”熊宝大步上前,紧挨着唐允儿坐着。
“那我们开始吧!”古漠看了大家一眼说道。
最先开口的是熊宝,“我觉得我们直接去布下陷阱,然后暗杀他,这样既安全又可靠,快速又不麻烦!”
“我看行不通。”古漠摇摇头道。
“怎么行不通?”熊宝问道。
“盗圣桌一飞的大名你听过吧?”古漠看着熊宝道。
“来无影去无踪的盗圣卓一飞,我当然听过。”熊宝回答。
“据可靠消息称盗圣卓一飞曾去刺杀魔头秦无言时,就未得手,我们有卓一飞那能隐身的'幻影羽衣'么?”古漠反问道。
意思很清楚,连能隐身的盗圣暗杀他未遂,我们这样的业余暗杀者怎么行?
熊宝也想到了,所以闭嘴了。
接着开口说话的是黑白双剑闻人霆,他道:“秦无言那魔头厉害得紧,我有西部那边的熟人,不如由我去购买一些毒药……”
“不可不可,我们乃正道中人岂能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道姑余梅轻甩拂尘阻止道。
“我认同梅姑的看法!”古漠淡淡道。
“我看不如我们全部一起出现绞杀他,他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季舒说道。
“若我们全部出现围剿魔头,又恐魔头发起疯来,难免有伤亡。”古漠担心道。
“杀鸡焉用牛刀,秦无言那孽障本是我门中弟子,不如由我一个人去收拾他就好了。”身材魁梧的王猛紧了紧拳头道。
“王猛兄弟,不可鲁莽,听说最近风头正盛的黑风寨寨主'黑风'连同其余山贼近百人全被秦无言那魔头屠杀,其他人我不敢说,但是黑风与他弟弟黑云还是有些实力。”季舒道。
顿了顿继续道:“万一你去与他独斗,杀不了他,反而惊动了他,他又夹着尾巴从此沉匿江湖,那我们何时才能杀他?何时才能为武神报仇?”
季舒虽然讨厌蜀门的霸王枪青龙,也讨厌蜀门的新掌门李修罗,更讨厌魔头秦无言,可是他对王猛还是蛮喜欢的,对逝去的武神陈玄明也很尊敬的。
王猛这些年只想为师傅报仇血恨,他要亲手杀了秦无言这个白眼狼,无论用何种方式,无论什么手段。
听季舒一言,王猛便不说话了,若独自去杀秦无言,扪心自问,他还真没有十足的把握。
从正午到黄昏,一直议论纷纷,从开始的平平静静的交谈,到后来激烈的争吵……
对于这些言论唐允儿完全提不起兴趣,哈欠连天,睡意朦胧。
“你们大人讨论事情真无聊!”唐允儿又打了一个哈欠,低声细语的喃喃道。
“是啊,真是麻烦!”熊宝跟着道。
“老不死你竟然……在打瞌睡?还能不能好好听讲?”唐允儿忽然发现黄老邪竟然闭着眼睛老神入定的模样,伸手拉了拉他的绿袍,轻轻道。
“谁说我在打瞌睡!我在闭目养神!”黄老邪低声道。
“嘿嘿!继续装!”唐允儿笑嘻嘻道。
“唉,小丫头长大了,骗不了你了,实不相瞒,老夫正在算卦…”黄老邪老脸一红,年纪大了,瞌睡总是很多的,但怎肯轻易服老?
“你什么时候学会卜卦占星啦?”唐允儿将信将疑。
“才学会的。”黄老邪一副正经模样。
“哦?”唐允儿睁大圆圆的眼睛,谁都看得出来,她小小的脸上写着'怀疑'二字。
“哦什么哦?”黄老邪摆一副很凶的表情,却不敢对视唐允儿,生怕被看穿自己在撒谎。
“那你算算秦无言这会儿到千窟洞没有?又在干什么呢?”唐允儿露出一股狡黠的表情。
“嗯!我算算啊!”黄老邪道,故意掐指在算,实际上脑子在飞速转动,从黑风寨到千窟山一千多里路程,脚程再快也要四天到五天,这会儿才过了两天,肯定没有到目的地。
第一个问题解决了,第二问题秦无言在做什么?他除了赶路、就是杀人、然后喝酒。
这时正黄昏,他应该在吃饭喝酒。
想通了这两个问题,黄老邪停下掐指的动作,一副认真模样。
眼睛透过窗户看向了更远处,道:“他还在路上,不过这时正在喝酒哩!”
没想到胡乱说的一句话,竟真说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