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侍童走进侯客厅,韩轩打量了此人,完全是陌生面孔,从来不认识,想到他一出手便是白玉壁。
在西进国能有白玉壁这个东西可不是普通人,白玉壁这种玉石是可遇不可求的,当然了作为西进国的祭司,更知道白玉壁的重要。
来人放下茶杯,抬头看见韩轩,急忙迎上笑容,“韩祭司,叨扰您啦。”
“……韩轩即为祭司,国民有心来此,祭祀祖先,阁下这是哪里的话?”随后示意他坐下,“请坐,不知阁下是?”
来人看了看侍童,在一旁坐下,“在下的姓名不足为奇,只是一介普通百姓。”
“哦?!普通百姓吗?”看了看旁边的白玉壁,韩轩满是疑惑,此人谦虚谨慎,举止谈吐都颇为优雅,只是他身穿一身暗灰色长衫,头发也只是用发带,浑身下来,看不出他是能送出白玉壁这种东西的人。
来人听出韩轩的怀疑的语气,“……韩祭司既然如此在意,在下不说,便显得在下有些失礼,在下齐善之,一个商人。”
说他是商人,可他身上却没有一点世俗之气,如果他真是商人,他韩轩心里会有那么疑惑吗?此人明显是在说谎。
“不知齐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将白玉壁摆放在桌子上,眼睛直直看着他的表情。
齐善之诧异,想不到他居然这样拿出来,暗想祭司不都是很在意白玉壁吗?这新上任的韩祭司,似乎没有那个能力去弄白玉壁,毕竟这是的掌权人还是大祭司。
“……韩祭司,每件东西都有它的主人,只是这白玉壁放在我这里,充其量只是一块石头,可在韩祭司那里就不一样,将发挥很大的用处。”
“齐先生,只是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便是不属于自己,从别人那里不明不白的的来,只怕用者也会不安心。”
齐善之皱了皱眉头,收起脸上那副和善的笑容,眼神怔怔的看着韩轩,想着这新上任的祭司竟然如此不识好歹,看似平和近人,其实拒人于千里之外。
“韩祭司,为何拒绝的如此之快,难道就不想问问在下到底是所谓何事?”
“齐先生,对于你说的事,韩轩无能为力,”拒绝的干脆利落,从刚才不经意瞥见他身上的董字摸样时,就已经不想和此人多说一句话。
齐善之听完,自己的来意还没有说清楚,他就直接明说,难道这韩轩真有看透人的本事不成,“韩祭司,真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祭司也快下任了吧?”
此刻这人的面目是完全露出来,这样的话韩轩已经听有人说过,笑了笑并将桌子的白玉壁拿起,“此玉虽好,但是它却是别人的,齐先生你的好意,韩轩心领了。”
齐善之看着眼前的白玉壁,便难以会回复,脸上露出一丝急色,“韩祭司,想必外面的那些传言你已听出,九年之久,已经确定死去的人,现在却死而复生,如此命硬之人,在这西进国内从未有过,天降如此之女,必定是灾祸降临。韩祭司你身为西进国祭司,难道就不应该关心此事吗?”
“齐先生,这等没有真凭实据,谎缪之谈切莫再说。否则被皇上听见,齐先生就难免灾祸。”说完甩袖离开。
韩轩一路上都在想着此事,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她还那么小,根本就不知人心险恶,这才回来便有人使坏,以后将会是怎样的结果。
……
元紫玉一身男装打扮,背靠手大摇大摆,对于大街上的一切都很好奇,什么泥人呀、糖葫芦呀、手镯手链……应有尽有。
“……长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你说的地方?”拉了拉玩的乐不思蜀的人。
“哎呀,弟弟,你着什么急吗?先看看,吃不吃糖葫芦?”跑到卖葫芦的老伯身旁,“老伯,给我两串糖葫芦。”
“给,小哥。”
元紫玉听到慈眉善目的老伯叫自己小哥,抿着嘴,憋着笑,不过现在这身打扮也确实像男孩子,谁让这身体没长开呢?
“谢谢你老伯,”拿着糖葫芦,转身对元萧说:“小弟,我没带钱,你付钱?”
“什么?!”震惊的看着正在吃糖葫芦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幸好身上带了一点,“长……”想到她现在是男儿身,立即改了口,“兄长,我门什么时候才能到?”
元紫玉吃了一口,瞪大了眼睛,怔怔的望着糖葫芦,原装货就是原装货,味道果然不一样,“小弟,这个太好吃了,你也尝尝,”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另一根糖葫芦往他嘴里塞。
无可奈何,元萧只得咬住那糖葫芦,“先生说的果然没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眼前这个玩疯的人就是一个见证。
元紫玉一出来,几乎要憋闷了,现在难得出来,所有的事情都抛之脑后,如今唯一想的就是好好的玩一玩,吃一吃……
突然,对面不远处围着一群人,议论纷纷,似乎有什么好玩的事,元紫玉二话不说,一把拉起元萧径直朝那里跑过去。
挤开人群,并问:“什么事,这么热闹,我也要看看……”当自己挤到前面时,顿时傻眼了。
地上跪着垂头的女子,披头散发,衣服有几处破烂,里面的肌肤都能看见,可她却无动于衷,犹如木头一般。
“……兄长,这人好可怜。”
元紫玉打量着此人,对于她有种熟悉的感觉,摸了摸的元萧的肩,他眼里的同情之心显而易见,如此小的孩子当然产生怜悯之心。
“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居然这么不知羞耻。”
“身上衣衫褴褛,衣不蔽体,那她肯定是犯了七出之罪。”
七出之罪,专门正对妇女的,不孝敬父母、生不出子女、对丈夫不忠、妒忌、身体有恶疾、爱嚼舌根子、手脚不干净会偷东西,但是,众人见她不言不语,披头散发,身上衣物衣不蔽体,便揣测是犯了七出之罪的对丈夫不忠,也就是偷汉子。
元萧从小便是被捧在圣贤诗书的熏陶下长大,更何况元忠人品不错,自然他的儿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刚才还同情此女,但听到别人的揣测之后,瞬间眼里充满厌恶的看着女子,害怕会传染到自己身上,拉着元紫玉便往外钻。
“我们离开这里,只是脏了我们的脚,污浊了我们的眼睛……”
元紫玉时不时回头看着跪着的人,她确实可怜,值得同情,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然也不会落此地步。
“萧儿,你慢点,人多……”
跪在地上的人微微转了头,急忙在围观的人群中搜寻,刚才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可抬头全是愤恨厌恶的眼神,谁还会投来同情的眼神,伸手援助之手。
“不要脸的女人,给我砸。”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顿时围观的人手里有什么便砸过去,瞬间女人身上满是污浊,只有本能的护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