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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老人

时间如流水般消逝,奔向未来丢下过往只剩下现在。

不知觉,自帝女开始教导秦月修行之后竟已经过了六天。而这六天中发生的事情对于帝女来说真是太过匪夷所思,先是向秦月介绍完人命境然后问他已经什么境界了,本来从人命境开始讲解,帝女就感觉有些看低了了秦月,毕竟人家是秦家嫡系。然而结果真是帝女严重得低估了秦月,别人明明根本没有境界!他还很是羞涩的说他只是在无境界多待了一会儿,就像她说得那些在人命境徘徊的强者,他和他们是一样的。饶是淡定如帝女听到如此不要脸的话也不由觉得天雷滚滚。

“苍天啊,大帝啊,哪位仙子姐姐收了他去吧!”当然,这并不是帝女说得,而是秦家家主说得,据侍候家主那边的仆人说每天早上起来家主都要对着西院大吼三声,声嘶力竭的那种。而西院恰好就是秦月的住处……

后来帝女又惊奇地发现,秦月的接受能力非常得强,基本上她讲得他都能理解接受并且还可以举一反三,而且还经常用一些她从来没想过的知识来和她说得相互印证,明明只是一个初学者,却能熟练掌握各种理论知识,反正林林种种的迹象都表明秦月整个人就像是一团看不清的雾,朦朦胧胧的雾下面隐藏着的是谁也看不清的深渊,深渊里似乎蕴藏着无数的秘密……

今天,帝女本来是打算让秦月尝试冲刺人命境的,因为她的理论在这短短几天就都教完了,嗯,主要是她教得快,绝对不是他学得快。可是才刚到秦月那,却发现秦月正打算出门。秦月看着一身蓝衣的少女,立马尖声的向她吹着口哨“美女,来找哪位帅哥啊!”。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帝女早已熟知秦月习性,她只是冷冷道“你准备去哪儿?”。见帝女不愿搭理他,他只得讪讪答到“我去见一位朋友。”

“哦”

说完,帝女就打算走,秦月连忙喊住她“你要不要一起去。”

“哦”帝女又哦了一声之后就站在秦月后面。她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人,想到什么就直接做什么。比如她想随秦月去,她就站在秦月身后,不说话,要是她不想去,纵使秦月喊破嗓子,她也不会停下。当然,帝女也不知道她究竟为何会答应秦月。

于是,少年走在前面不停地说着话,而少女则轻轻的跟随在少年身后,似乎在仔细听着少年说话。于是,阳光灿烂。于是,鸟兽纷啼。于是,风儿掠过,衣袂翻飞……

“还有,我和你说啊!我那朋友比较特殊。”秦月看着不解的少女接着解释道“就是,就是说话很特殊,让人听不懂!”

帝女点点似懂非懂,她问:“就像你一样?”

秦月哭笑不得的对少女说道“比我说话还特殊!可以了吗!”

“是个女的?”

“男的!”

“哦,那是应该防着点。”

秦月听着少女的话,嘴角不自觉抽搐几下,她到底几个意思?

终于,在秦月七拐八拐之后带着帝女来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废弃的院落,四周长满了杂草,院落内却有百灵鸟鸣,听到鸟鸣声,秦月嘴唇微微上扬,踏入院内,秦月便朗声道“老家伙,我又来看你了,今天我还多带了个人。”

“小友,老夫可是着实等你好久。”院内传来一位老人爽朗的笑声,走进去,一位老人就端坐在一棵榕树底下的石桌后,面容慈祥。虽然老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只是,秦月还是一瞬间察觉到了异样,因为他叫他,小友。不过也只是一会儿,秦月就不再疑惑。

“哇,你怎么带了一个姑娘,是不是小友的……那个。”说着那老人还对秦月眨了眨眼,一下子,秦月觉得这老头的猥琐系数成几合倍数增长,不过,这老头也太上道了。秦月一边看着帝女脸上的神色一边说道“不是,现在还不是,她是我的教习师傅。”

“哦,我懂!我懂~”

秦月,帝女:“……”

帝女刚到这里,就隐约感到不对劲,因为她都没感应到院内有人,却飘出了声音!直到见到了老人,即便是帝女这般古井不波的人震惊了,因为就在几日前她还在秦府内苑中看到这位老人,那老人竟是秦家老祖!现在听了这话,面色更是不由一阵青一阵白。她不由向天斥道“为老不尊!”

秦月莞尔,没想到她连生起气来都如此这般有意思。然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那老头脸皮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厚!老祖仿佛没听到帝女在说什么,兀自对秦月说道“小友,还是要好好努力!”

“我会的,老头!”

看着嘿嘿直笑的一老一少,帝女感到十分无奈,心中直叹息,什么北疆第一人,明明就是一个猥琐老头。

笑了一会儿,老祖就招手示意秦月过去“来,小友,我们对弈”

“老头,又找虐!”秦月嘻嘻怪叫道,显然二者也不是第一次了。

帝女这才发现原来那石桌上竟刻有一幅棋盘。

于是老少就这样赛上,浑然不顾站在一旁的帝女,不过,帝女倒是不介意,站在一旁静静得看着他们对局。

忽然之间,帝女猛然感觉到这片天地间的灵气骤然暴动起来,她惊诧的察觉到灵气源源不断注入秦月体内。帝女不由看向秦家老祖,只见他额头不断地渗出汗珠,隐隐泛有血色,帝女心中不禁动容轻呼出声“洗筋伐髓!”老祖竟然替秦月洗筋伐髓,要知道,这可是会耗损施法者大量元气的啊!这老祖对秦月真是好得没话讲了。

或许是听到了帝女的轻呼声,脸色越发苍白的老人向帝女轻轻呶努嘴,“不要告诉他!老臣在此多谢帝女。”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帝女心中响起,帝女轻轻点头也传音道:“我不会说的。只是……”“这是我欠这小家伙祖上的!”

“老头,怎么还不下?你都想半天了!”

“我这就下,这就下!”

“老头,怎么你每回下棋,脸色都那么差,要不要休息下!”

“不用,我本来就这样,没事!快下吧。”

“哦!”

少女就站在那儿,看着这一老一少,她忽然觉得这一幕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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