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爷一听刘喜提到“二大奶”果然变得腰膝酸软苍白无力。全府衙的人谁都知道这刘师爷是出了名的怕老婆。一是这女人做事雷厉风行敢说敢干,况且又有些头脑,自以为天下无敌,把刘师爷的府第管理的井井有条。二是这女人又给刘师爷生了两个儿子,先生的三个儿子因为没有节制都掉了,后来家里老头老太太一看不行,又给刘师爷娶了一房,但后来这大奶奶还是没能禁欲,老三又掉了。老头老太太一看实在不行让刘师爷在衙门住了两年才保住了两个孙子。男人好色倒很正常,但男人不得不节制,因为太纵欲就会越来越无欲又减损阳寿,而且还会出现更多的问题。所以女人要是欲望太旺盛总要她男人的命根子,最后真的会要了他男人的命,刘师爷最怕这个经常要他命似的肥猪“二大奶”,实在是怕那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坐地能吸二两土”的母老虎贱内。一听这个女强人的名号恨不能来个****鱼死网破倒干脆,只是贱内这号人物历来看重“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的情分,不会真的要了拙夫的命,只是锲而不舍的每日要一点而已,因此刘师爷十分苦恼既不敢要了贱内的命,贱内也不想要自己的命,虽然又怕有恨也是无法的事,况且这贱内又给自己立下了汗马功劳,发家致富、买房置地、生儿育女,又为他捐了个师爷的文官,自己大字不识一箩筐竟然捐了个比县太爷县太奶只略低一等的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文官,这是何等光宗耀祖的大事?刘师爷要是敢说不要大奶奶的话,恐怕敢说个“不”字就已经叫老太太拿挑粪扁担打折了腿,因此虽怕可还得且忍且珍惜。好在老太太开明,不想让儿媳妇要了儿子的命也不想让儿媳妇要了孙子的命,才想出让刘师爷在县衙住个一年半载的好让孙子顺利生出来,刘师爷这一住就住了两年,可是也没闲着只是逢年过节的回去一次,竟成常态了。这“二大奶”虽然霸道,但公婆在她也不敢太放肆,也就只得任他胡来了,只是有感而发时也只有瘾着了。
只因这刘喜他爹和这师爷是叔伯兄弟,而且这刘师爷又是老二,所以刘喜叫他二大爷。刘师爷一听刘喜把家中母老虎“二大奶”的名号搬出来了,顿时吓得腰膝酸软浑身乏力,可见这“二大奶”威名远播。他也管不了“这二奶大不大”就已经令他闻风丧胆屁滚尿流了。发狠道:刘喜你等着我找人去。撂下一句狠话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下楼,谁知刚下楼一脚踩秃噜了,一个跟头翻了十多个台阶,倒在了楼下小环的一片血泊中不省人事。刘喜一看刘师爷一个跟头翻下去就此不做声,也不知去哪般救兵去了,吓得也没了兴致,赶紧掏出腰上拴着的捆腰锁把柳湘莲绑了,柳湘莲大喊大叫刘喜又从怀里掏出个核头塞她嘴里了,又掏出块儿黑布遮了脸,把她扛起来慢步走下楼,他可不想步刘师爷的后尘。下楼看到刘师爷躺在地上人事不知,赶紧蹲下掐了掐人中,又给了好几个大嘴巴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到刘喜扛了人嘴里还兀自嘴硬:你别走,你等着我找人去,说罢就要起身。刘喜一看刘师爷还能犟嘴呢看来是死不了,扛着柳湘莲骑着刘师爷给他备好的快马去了。
刘师爷晃晃悠悠起来后,看到地上的丫鬟小环还在冰凉梆硬的地上昏迷着,起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迁客骚人情怀,过去把她扶起来了,也是掐她人中又给了几巴掌才醒了,可见这俩人也是“贱”的同病相怜。小环醒后环视一圈看到是刘师爷救了自己十分感激,毕竟刘师爷也是府衙二把交椅的头号人物,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也偶尔看见过几次刘师爷匆匆跑向大堂,也匆匆扫过几眼,因此也认了个大概。小环一看到刘师爷就要给他跪下磕头,刘师爷忙搀起来问她是怎么回事,小环就把刘喜踢了一脚的事告诉他了,只是不知道刘喜叫啥只能用“那个谁”代替了。刘师爷一听咬牙骂道:那个色胆包天的泼皮无赖,要是老夫早遇见了他老夫定要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哼!说罢一撇嘴。这小环因为一直昏迷楼上发生的事儿她只能算是个路人甲或是提着酱油瓶的路人甲,所以刘师爷能把牛吹出去也算是造化了。只是刘师爷听到她叫刘喜“那个谁”时,激起了刘师爷对名字的原始欲望,因问她叫啥名字,她说叫小环,刘师爷恨恨道:“那个谁”下脚也够他妈得狠得怎么踢得这么严重流了这许多血?刘师爷为了加强语气用了极不文明且常使用的“他妈得做状语。又问小环道:来,我看看伤在哪里了,说罢就要去掀小环的棉袄,小环脸一红嚅嗫道:没....也没伤在哪里只是...只是这几天正赶上来事儿,一脚才踢出了血,没..没事。说罢挣扎着站起来。刘师爷把她扶上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看她渐渐的恢复些气色了,又看她有几分姿色倒也长得眉清目秀的。来一回虽然没吃着葡萄但吃着苦头了,怎么着也不能空手铩羽而归,也得吃点儿甜头再走,所以又欲对小环图谋不轨、欲行那不轨之事,只是正赶上她大姨妈在家不方便也就铩羽而归了,但最后还是被刘师爷在府里收归麾下任用,只是小环被刘喜踢了一脚留下了痛经的后遗症,此是后话,此时表完“日”后不表。刘喜骑着马一路狂奔直接出了县衙,因为大家都没起来也就没人看见阻拦,一直就骑到了郊外华老汉的茅草屋这里来。
李春风看到刘喜拉着个蒙面女人,看情形又要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少女在他面前失足,到底是救不救呢?他正在犹豫着,只见刘喜把这女人扛起来要借茅草屋借宿一宿玩完再走。忽然他大吼一声“狗杂碎”,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把刘喜吓了一趔趜,险些失手把女人扔了不负责任的跑路,但定睛一看是李春风他又镇定了下来,毕竟官兵是不把逃犯太当人放眼里的。谁知这狗杂碎又犯了哪路子羊癫疯,一看到刘喜一下就蹿了出去,李春风路见不平一声吼,英雄也要抖三抖,这一声壮胆大吼倒替李春风拿定了主意,他也只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抽出腰中短刀,谁知这狗杂碎像一道黄光一样蹿出去,一下就咬住了刘喜的大腿,刘喜也顾不得泡妞了,放开了手也抽出腰刀,他一放手这女子就从肩上滑落在地下,李春风趁着这阵慌乱劲儿一刀送出,狗杂碎也来了个猴子偷桃,这上下夹攻一下令刘喜手忙脚乱,刚要拿出大砍刀砍狗杂碎,毕竟命根子才是根本,不能舍本逐末,他刀刚挥下去李春风的短刀也到了近前,一刀扎在了他的小腹上,谁知劲道没掌握好,扎的有些鲁莽了,一下来了个透心凉,三寸短刀直没刀柄,李春风一惊赶紧松开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手上已经沾满了人民公仆的鲜血,只是狗杂碎还挂在刘喜的裤裆上左摇右晃一起摇摆,刘喜再怎么着也没想到,居然让这小子当面狠狠捅了一刀,他还不相信让这个狗一样的下里巴人捅了一刀,他把手伸进肚子里拽出了一把三寸有余的短刀,同时血也汩汩的往外蹿,顺带肠子也耷拉了下来,往下一荡险些挂住了狗杂碎的狗头,狗杂碎一惊赶紧松口,同时又跳起来一口咬住这段肥肠,刘喜终于体会到死神将要来临了,狗杂碎一拽大肠他脸色扭曲眼睛死盯着李春风断断续续的骂道:你这个狗杂碎不得好死....话没说完狗杂碎已经把他肠子扯断了,他也轰然倒下,一个庞然大物险些砸着狗杂碎,它一边战略转移一边咀嚼肥大肠,只是大肠油水太厚,有些腻得慌又有些劲道劲儿,愤怒的发出怒吼声。李春风一见刘喜让狗杂碎弄趴下了,自己险些也趴下,双腿瘫软像截了肢似得,只不过截了肢的人脚底下还有感觉他是没截肢脚底下已经没有了感觉,战战兢兢目光呆滞哆哆嗦嗦的缩到了地上。华老汉二老的骨头渣子他没亲眼看见“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也就不如何害怕,也还有胆量把玩骨头,但这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人物让自己捅死了,真是说不出的心头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