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翛坐在石凳上,手中一卷书,小幺很好奇的凑了过去,字只看懂了一点,但是上面的图案一看就知道是邪门法术,蛊虫种类,苗疆奇草功效,如何在人身上用毒,这一些邪门的法术。
他坐在那,也比小幺站着高,小幺却产生了兴趣,可以在她爹身上试试,虽然弄不死他,但也可以折磨。小幺专心致志的看着,有些累了,便将下巴架在了他的肩上。
他刚刚要翻页,一只小手就伸了出来,按住了他的手,“等等,我还没看完呢。”
“你有兴趣?”他侧头,他的脸突然靠近,小幺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面色一下子便红了起来,“可以整人用。”她弱弱的声音,无翛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小幺迟疑一下,站着不动。
“你先保证不会整我,我再过去。”她咧嘴一笑,无翛点头之后,她立刻蹦了过去,无翛将她抱在怀中,将书递给她,“喜欢哪个,我教你。”
小幺望着书,眼中尽是好奇,苗疆的法术真是神奇,她不禁感叹了一声。
无翛便是专注的看着她,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专心致志的样子,他抬头望向角落那一行名字出神,以前那几个孩子也没有她有趣呢。当他回过神来时,小幺抱着书居然睡着了,眉头紧锁,蜷缩成一团。
“这也能睡着?”他有些无奈,将她提了起来,向里屋走去,将她安顿在床上,转身欲离开。
“你去哪?”一双小手将他的衣角拽着了,转身便看见她瞪着一双眼睛,满满求知的意味,一点也不像刚刚才醒的人。
“睡会再说,我有事出去。”他开口,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极快速度在她的睡穴上一扎,小幺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已经沉沉睡去。
“少折腾会。”太过活泼,他倒是有点累,确定她真的睡着以后才离开。
听到他离开,关门的声音,但是身体却是动不了,意识很清醒。
死无翛,一定是封了她的经脉。无翛越来越阴晴不定了,让她难以捉摸。
门发出微弱的响声,似乎有人进来了。小幺感觉到那个人渐渐靠了过来,而自己却动不了。
呼吸打在她的脸上,那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手拉住了她的被子。
这人绝对不是无翛,小幺开始紧张起来,无奈还是动不了。
“诶。”一声叹息,那人将她盖好了被子,便离开了。
那声叹息总感觉很熟悉,她却记不起来是谁。
身体一直动不了,她便在那一直胡思乱想,当身体有了点知觉的时候,她立刻坐了起来,望了望四周,本能的趴了下来,在地上嗅了嗅。一股浓浓药味,不同于无翛身上的味道。
管他是谁,又没伤害她。小幺将桌上干稻草拿了出来,手中一卷书,“扎成人形。。红色朱砂写上名字。。”那么一页,她居然只看懂了两句话。旁边还有图案,没有要求做的很细致,能看出是个人形就可以了。
无翛算了算时辰,小幺应该快醒了,慢悠悠的向迎新殿走去。不在里屋,那小东西应该就在院子里,推开门便看见花海中一袭白衣。
小幺趴在花海中,一卷书摊在地上,很费劲的将干稻草扎成了一个人形,按照书上的,红色朱砂在黄符纸上写字,半天才写好了一个白,还很丑。
“啊!”她突然一声怒吼,“白宇文,宇文怎么写啊!”她只知道父亲叫白宇文,却不知道是什么字,气愤之下拿起一把针猛戳那个稻草人。
“你在干什么?”无翛的声音,就在背后,小幺吓得跳了起来,针便扎进了她的手掌,殷红的血流了下来,无翛将她抱了起来,眉间尽是无奈,按住了她的小手,袖中一瓶药,手上凉凉的,伤口便慢慢愈合。
“还能在蠢一些么?”他将她抱在怀中,真是让人不省心,自从她来了以后,教里的金创药都不够用了,无翛叹了口气,这个丫头瞎折腾的劲真大,目光落在地上的稻草人上,歪歪扭扭一个白字。
“连你爹名字都不会写?”他虚空一抓,地上的小人便到了他的手中,小幺微微张嘴,“好想学。”她想到。
“他都不知道白府有个我呢。早知道就不会让我活那么大了。”她笑了笑。
“那你大姐怎么惹到你了?”无翛不是那么好奇的人,他们家的事真的让人匪夷所思。
“她杀了唯一对我好的人,只是一块鸡肉。”她垂下了头。
她这么一说,无翛才想起来,小幺在教中从不吃鸡,每次看到那碗菜时,眼中都交杂着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在问下去,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不过我终于报了仇,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的泪珠落在地上,咬着牙。
无翛望着她,没有说话,眼中带着淡淡的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