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见状满意的笑了;
“八戒!你先别急!先看着爷爷做一遍,你用心记住!”
接着王叔身体力行,自己做了一套古里古怪的动作,让丑八戒看着;
“看到了么?”
丑八戒闻言傻傻的回答;
“看到了!”
王叔微笑着循循善诱;
“好玩儿么?”
丑八戒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玩儿!”
王叔微笑着询问;
“想学么?”
丑八戒再次用力点头,那模样儿跟小鸡啄米似的;
“想!”
王叔笑容满面的走向丑八戒,手把手的开始教他;
“虎戏者,四肢距地,前三掷,却二掷,长引腰,侧脚仰天,即返距行,前、却各七过也。”
王叔一边说,一边把丑八戒摆弄的跟个小老虎似的,时而扑击,时而抖躯,教他做出像猛虎一样的动作,并让他用心记住,直到他能够完整的做一遍之后,才开始下一套动作;
“鹿戏者,四肢距地,引项反顾,左三右二,左右伸脚,伸缩亦三亦二也。”
接下来小老虎又变成了梅花鹿,从威猛到安舒,由极动到极静,一动一静,暗合至理,循环往复,尽展玄妙,直到他记住为止;
“熊戏者,正仰以两手抱膝下,举头,左擗地七,右亦七,蹲地,以手左右托地。”
梅花鹿又在王叔的摆弄下,化作小黑熊,动作看似僵硬,实则注重沉稳,讲究力贯全身,由内而外的律动全身经脉,从而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
“猿戏者,攀物自悬,伸缩身体,上下一七,以脚拘物自悬,左右七,手钩却立,按头各七。”
紧接着小黑熊又变成灵活多动的小猴子,丑八戒和王叔都是累得满头大汗,却一言不发的坚持着,丑八戒在王叔的耐心教导下,一套动作做得像模像样的,着实把猿猴的灵巧展现出了几分;
“鸟戏者,双立手,翘一足,伸两臂,扬眉鼓力,各二七,坐伸脚,手挽足距各七,缩伸二臂各七也。”
灵猿变作仙鹤,用肢体动作展现着鸟类的轻捷,快速,和善变,最后一套动作做完,两人皆是大汗淋漓,浑身湿透,王叔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着丑八戒做总结;
“夫五禽戏法,任力为之,以汗出为度,有汗以粉涂身,消谷食,益气力,除百病,能存行之者,必得延年。”
王叔念完古语,又趁机耐心的为丑八戒解释,希望他趁热打铁,早点儿将这一套本事学会,解说完了还不忘郑重的告诫他;
“这虎戏十三式,鹿戏九式,熊戏九式,猿戏十式,鸟戏十三式,一共是五十四式,你一定要用心记住,把动作记熟,招式作对,回去可以教你爷爷,但是绝对不能轻易教给别人,知道么?”
丑八戒一边擦汗,一边傻愣愣的点头;
“知道了!”
王叔歇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气力,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拉着丑八戒进屋洗漱,吃早饭,并如约给了他一个煮熟的红皮鸡蛋,看着丑八戒狼吞虎咽的吃着,王叔慈祥的笑了;
“菩提老祖教了个孙悟空,俺教了个丑八戒,跟他比,也差不到哪儿去!嘿嘿...”
从此以后,连续九天,丑八戒一直都在王叔家里,天天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跟着王叔学习五禽戏,期间老人也来看过丑八戒几次,见他煞有介事的,学得有模有样的,便放心的寒暄几句就回去了;
第十天晌午,王叔把丑八戒送回老人家里,而后两个老家伙坐在院子里,东家长,西家短,老李家丢了个大破碗,没头没尾的唠家常,丑八戒则在院子里,亲切的围着傻鸟打转儿;
“傻鸟儿!”
丑八戒踮着脚尖儿,吃力的扒拉着倒挂在房檐上的鸟笼子,傻乎乎的笑着;
“中午吃饭没?”
小鹦鹉闻言顿时炸了毛,扑棱着小翅膀,五颜六色的身躯,在破木笼子里上蹿下跳,扯着脖子气呼呼的大声嚷嚷;
“叫鸟叔!叫鸟叔!”
小黑狗闻声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过来,摇头摆尾的围着丑八戒打转儿;
“小黑!你中午吃饭了没?”
丑八戒弯腰摸着小黑狗的脑袋;
“汪汪!呜...”
小黑狗欢快的叫了两声,似乎听懂了丑八戒的话,继而在丑八戒的抚摸下,轻声的呜咽着趴在地上,一副享受的狗样子;
“叫鸟叔!叫鸟叔!”
小鹦鹉见状不乐意了,围着破木笼子打转儿,叽叽喳喳的叫唤着;
“呃!”
丑八戒闻言直起身来,仰着小脸儿看着小鹦鹉,傻乎乎的挠了挠头,皱眉思索了几个呼吸之后,傻啦吧唧的开口;
“鸟叔!”
小鹦鹉似乎真的有灵性一样,仿佛能够听的懂人话,闻言顿时大喜,扑棱着翅膀欢快的叫唤着;
“八戒!八戒!”
丑八戒见状也乐了,踮着脚尖儿,吃力的扒拉着倒挂在房檐上的鸟笼子,傻乎乎的学着小鹦鹉说话的方式;
“鸟叔!鸟叔!”
“八戒!八戒!”
......
一人一鸟玩儿的不亦乐乎,小黑狗踱着步子,仰着狗头来回晃悠,闲聊的两个老人,被傻里傻气的丑八戒吸引了目光,老人一脸无奈的哭笑不得;
“这信球孩子!傻啦吧唧的,唉!”
王叔闻言啼笑皆非,纠结得老脸直抽抽,含糊不清的开口敷衍;
“孩子还小嘛,长大了就懂事了!”
老人闻言开起了玩笑;
“我倒希望他像其他孩子一样,该上树掏鸟窝儿,就上树掏鸟窝儿,该下河沟儿摸泥鳅,就下河沟儿摸泥鳅,小小年纪整天窝在家里,就算不傻,将来也好不到哪里去,想想他爷爷俺当年...”
王叔见状连忙出言制止,笑呵呵的打趣;
“得了吧,先别说您当年,就说现在,这八戒要是真的上树掏鸟窝儿,下河沟儿摸泥鳅,你这又当爹又当妈的老梆子,还不得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给他洗裤子,到时候累不死你,也差不多了!”
老人闻言顿时老脸通红,一脸不服气的扯着脖子辩驳,王叔陪着笑脸,笑呵呵的陪老人扯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