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什么呢?”苗凌凌疑惑不解的看着老妈,今天这是怎么了吗?
“你爸舍不得家,回来看我们了,刚刚附我身上了。”苗妈缓缓地呼出口气,心情似乎平静下来。
每次提到苗爸的事情,凌苗苗都心如刀割,眼眶里溢满了泪水。
“姐,你怎么知道姐夫回来,附身能感觉到吗?”凌兰不可意思的看着苗妈。
“妈,你知道吃饭的时候你说了什么吗?在哪里说着说着就哭了。”苗凌凌心酸不已,眼泪汪汪的。
“嗯,一下子心里很难受,脑子里面嗡嗡的,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就是觉得身体很累。”苗妈刚才到现在说话一直都很利索,只是面色憔悴,神情感觉有点恍惚。
这样诡异的情景,凌苗苗并没有感到恐怖,更多的是哀伤与酸楚。
十一年了,老爸离开那么久了吗?为什么?似乎感觉到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呢?
是思念太深,还是执念太重?或是老爸的意念让大家不会难过,因为他舍不得,也放不下,所以就把这种意识渗透到家里的每一个人心里,让大家感觉不到伤心、难过。
出门在外这么多年,凌苗苗总觉得自己的老爸,还在家里好好的活着呢。
偶尔和同事朋友谈到家人,凌苗苗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就当做自己的爸爸还在。只是心情低落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很想念他,每每泪如雨下,一个人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姐,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你不知道我在家过的有多憋屈,小杰那一身病,一年都头光是药钱就不少,小素花钱又大手大脚的,买衣服是一件又一件,一个冬天还没过完,光外套就买了四五件,几百块钱一件的衣服,有的一次都没穿就放在那里了,这样过日子怎么行吗?说又不好怎么说,每天忙了楼上忙楼下的,一天到晚累的半死,谁知道啊?”凌兰这是不知道憋了多久的气,说的眼圈红红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大儿子小杰有肝病,靠吃药维持改善中,在北京念大学,药费、学费等等费用那就不是一点两点。
二儿子小乐去年结婚了,跑客车一天到晚也不在家,儿媳妇小素在家了孩子,人还不错,就是花钱没有顾忌,儿媳妇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凌兰看在眼里,伤在心里,却又无可奈何。
“小姨,你也别难过了,小乐他们也还小不懂事,孩子生了过两年就好了。”凌苗苗抽了张纸巾,递给凌兰,安慰道。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的生活都不容易啊!做父母的为了孩子,哪个不是拼死拼活的死命挣钱。做孩子的懂事乖巧还好,调皮捣蛋,惹是生非的,大人也就等着气死的份。
三台女人一台戏,更何况四个结了婚,不同年龄段的女人,诉起苦来,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小姨,过来了。”苗凌欣从楼上下来,走了进来,看到凌兰打了声招呼。
“嗯,凌欣什么时候回来的。”每年凌欣回来的都比较晚,回去的又较早,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面。
“前天回来的,小姨生意怎么样,忙不忙啊。”看到现场的气氛似乎不对头,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哀伤、忧愁。
“还行,哦,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刚过来的时候家里他们还在吃着呢,你们没事都过去我家玩。”凌兰说着站起来,走向了门口。
过年的也都忙,就没再说什么,纷纷站起身来,把凌兰送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