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悲伤的2005年,最痛苦的2006年,最荒谬的2010年。闪婚、生子一切就像做梦一样的突然。
过了今夜,新年来临。新的一年会有新的收获吗?
洗好澡,习惯性的用洗澡水把脱下的衣服洗掉。脏衣服除了坐月子那段时间,张云给洗的。回家这几个月,哪怕肚子挺着不好弯腰,衣服凌苗苗都坚持自己洗掉。公公看到让凌苗苗不用洗,婆婆会洗的。凌苗苗想自己又不是不能动,自己的衣服还是自己洗吧。
衣服洗好都是晾晒在二楼的阳台上,凌苗苗每次收衣服,都会顺带把其他人干的衣服一起收下来。公公每天在家待不住,总喜欢出去转转,却是个挺细心的人,看到总会说凌苗苗,让她不要做这些事情,抱一堆衣服看不到楼梯的,别踩空了。
凌苗苗心想,我收衣服总不能只收自己的,看着别人不收吧,那么做是不是就有点说不过去吗?
时间一久,凌苗苗发现张云上楼收衣服,只会把自己和公公的衣服收回来,其他人的哪怕干的她也不收。你说其他人你不收就不收吧,自己的媳妇大着个肚子,抱堆衣服下楼梯,你就看不到吗?这是个什么人?这眼睛就不知道怎么张的?
凌苗苗看到那个郁闷啊,原来是张云有个习惯衣服什么时候要穿了,才去楼上收下来。行啊,既然你喜欢那么做,我又何必多次一举呢。大个肚子万一在楼梯上有个什么,上哪去买后悔药吗?
天冷,家里那么多人,热水供应不足。明天又是大年初一,凌苗苗吃过晚饭,赶紧洗了个澡,不然一会大家还要排队。
洗好澡照常把换下的衣服用洗澡水泡到圆盘里面,搓洗完打算清洗呢,听到对面厨房刘明光在和张云说话。
大概的意思是说自己是不是发癫啊,本来就没有什么热水,现在还用热水洗衣服,一会大家用什么吗?
凌苗苗心里当时就恼火了,什么意思吗?第一年在你们家过年,洗个衣服还不能用热水了吗?再说自己用洗过澡的水洗衣服,浪费了吗?妨碍谁了吗?大过年的洗个衣服还被人说是发癫,谁能受的了吗?我发什么癫了我?
发癫在凌苗苗眼里那就不是一个好词,神经病之类的意思。气的呼哧呼哧几个,把衣服清洗完晾到二楼。呯的一声把房间的门一甩,倒在床上越想越生气。这一家都是什么人吗?
一会刘明峰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凌苗苗脸色不好看的躺在床上,就问他怎么了吗?
“我能怎么了吗?还从来不知道在你家,大冬天的还不能用热水洗衣服了是吧?”凌苗苗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呢。
“谁说的吗?热水不多了吧,有热水了再洗呗。”刘明峰莫名其妙的看着凌苗苗,也不知道谁得罪了她,看那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样。
“谁说的,你问你哥和你妈去啊,我发癫,我怎么发癫了吗?不就用点热水吗?你家连热水都用不起啊?”没热水烧点不就得了,有必要说话那么伤人吗?”就不明白了自己在这个家里算什么吗?就算是一个外人也带这么欺负人的吧!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生活了吗?
“你估计听错了,误会他们的意思了吧。”刘明峰感觉满头黑线冒出来。
“其他的没听懂,发癫两个字总没听错吧,他看着我洗衣服走过去跟你妈在说啊,大过年的还被人说有意思吗?”
“他是我哥,我总不好说他什么吧,再说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好了,别生气了。”刘明峰无奈的看着凌苗苗。安慰面条泪此时滑滑从刘明峰的
“他是你哥你不好说什么,那活该受委屈了,被别人说了。”心里拔凉拔凉的,家人吗?谁叫自己是外人的呢?
大过年的总有点忌讳别人说三道四的,这点凌苗苗很难接受。
两人在房间,凌苗苗已经无力再争执下去,转过身背对着刘明峰看着已经熟睡的孩子,眼泪一滴滴的滑落在枕巾上。
刘明峰很想流点面条泪,还是那种宽面条的。
除夕之夜,外面大家守夜看春晚,打牌聊天,烟花炮竹不时的响起。房内两人默默无声躺在床上,有没有睡着,就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次日早上,凌苗苗走出房间,刘明光主动打了声招呼,说厨房有刚煮好的米粉,赶快去吃,一会别冷了。
这是刘明光第一次,主动跟让凌苗苗打招呼。愣了下,对刘明光笑笑,走向厨房。
凌苗苗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小肚鸡肠了,当时如果能解释一下,也许就没什么了吧。
有些话,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意思。其实也就是地方的语言差异,口头禅而已,就看听着的人怎么想,怎么认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