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颀这是在怪烟儿么?”红唇微嘟,一双含情美目中充满了幽怨。
“好了,烟儿,你怎么还怪起我来了?不都是你在提那个女人的么?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会儿,晚上再去陪你吃饭如何?”萧子颀又好声好气的安抚了柳如烟一番,这才转身离开了房间。对于继续留柳如烟在这种书房重地,萧子颀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
或者说,在他的记忆里,这一段记不记得都是一回事儿。
“娘娘,看来你的计划真的是越来越顺利了呢,呵呵……”就在萧子颀离开大概一刻钟后,柳如烟回到了现在她所住的一处小宅,在离三王府不过两条街的地方。柳如烟刚坐下,一个全身被黑色包裹的身影出现在柳如烟的面前,看着她,怪声的笑着。
“呵呵……这还不是多亏了巫师您么?在这里面您可是出了大力气的呢。”柳如烟也不感觉害怕,看着眼前的黑影,反而还妩媚的一笑。
的确,能有今天的一切,巫师是功不可没的,当初如果不是她,或许自己早就死在了夜阑也说不定,虽说在某些方面有爹爹的帮助,但是在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时候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又如何?更何况柳丞相还远在碧月……
现在,只要一回想起当初的那番情形,柳如烟就恨得直咬牙。
没错,好东西都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权利也好,爱情也罢,只有自己一步一步的强大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得到的么?哪怕是现在,那个曾经对所有女子都不屑一顾的萧三王爷,还不是回到了她的身边?在夜阑的头两年,她受了许多的苦,流过了许多的泪,她受够了那种身处异国,低人一等的感觉,但是,她却不后悔,因为正是又过了那样的一段经历,她才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手段这种东西,从来都是用来玩的,萧子颀爱秦心悦又如何?她是萧三王妃又怎样?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一切都属于自己,而在这之前……
呵呵。
秦心悦,本宫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谁叫你得罪了本宫呢,呵呵……
柳如烟抬手摸了摸头上今天萧子颀刚送给她的一支碧玉簪,眼底闪过一丝狠毒。
“呵呵,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娘娘,难道你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么?如果真照你说的那样,那颠覆的可是一整个国家,你也不在乎么?”巫师的话不待任何的情感,就好像只是在叙述一个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在乎?”柳如烟猛地看向巫师,眼里有着深深的恨意,“我为什么要在乎?五年前可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不就是一个碧月么?那又如何?只要能达到我的目的,其余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五年前,可否有人问过她一句,问过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嫁去夜阑?没有,谁都没有问过,包括她的亲生父亲,碧月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都没有关心过一句,所以,只要得到了萧子颀,其它的一切,她都不介意,毕竟这也是她可以用来达成目的的筹码之一不是么?
况且,柳丞相还是……
“总之,以后的事情还要多麻烦巫师大人您了。”不再去想其他,柳如烟对着巫师郑重的说了句。
对于眼前这位,一次又一次的帮着自己的巫师,柳如烟还是很感激的,虽然她这么帮着自己也是有她的目的,但那又如何,只要他们两人之间不冲突,互利互惠不是更好么?
“只要娘娘不后悔,那老身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黑袍巫师又是阴冷一笑,这才转身进入门后的房间。
看着离去的黑袍巫师,柳如烟右手紧握成拳,指甲在手心的位置印出了一个个深深的月牙也没有丝毫的感觉。
子颀,只要能得到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在乎,所以,请你好好的爱我,不然,我不介意毁掉你珍惜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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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府,地牢。
当萧子颀出了书房,便直接来到了关押秦心悦的地牢。
“属下见过王爷。”已进入地牢,一个浑身黑色劲装的蒙面男子便飞身出现在来了萧子颀的面前,单膝跪地。
“嗯。”萧子颀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朝他挥了挥手。
接到萧子颀的指示,黑衣人回归原处,瞬间不见了踪影,就好似不曾出现过一般。
在暗卫离开后,萧子颀直接大步走向了秦心悦所在的那间牢房。
这是一件经过精心设计过的牢房,有点像密室一样,在这里,只要关上门,任何人都不不可能探查到里面的情况,而且只要有人靠近,这件牢房里的人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出来,对于用这一间牢房老关押秦心悦,萧子颀还是相当满意的。
听到了声响,秦心悦抬头,忘了门口一眼,在见到那一个紫色的身影后,又瞬间把头埋在了双膝间。
“看来王妃在这里过得还算不错,不知到王妃有没有想起什么来呢?”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语气里好似永远都带着一股子嘲讽的味道。
对于这些,秦心悦实在是已经见怪不怪了,以前的时候,她心里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一些不舒服,甚至还会觉得莫名的委屈,但是,在经历过这么多次的打击之后,这些对于她来说已经变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秦心悦,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本王就拿你没有办法,你可别忘了,秦家一百七十二口还被本王关在天牢里呢,”萧子颀有些得意的看向缩在墙根那个瘦小的身影,双唇一张一合,继续说道;“若是什么时候本王不开心了,你觉得本王会不会对他们严刑拷打呢?啧啧……”
萧子颀双眼微挑,紧盯着墙角之处。
秦心悦,本王就不信了,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你费尽心思引起本王的注意,甚至还不惜嫁给本王,这中间你怎么可能一点儿也不知道呢?烟儿说,这一切或许只是秦氏夫妇单方面的,秦心悦本人也许真的是无辜的,但是他一点儿也不相信,不然自己的两个师弟怎么都向着她?分明就是心机过人。
“王爷什么时候也喜欢用这么卑鄙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