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醒一醒,天亮了。”殇华手中端着一碗水,在村长旁边轻轻的叫道。
村长醒了过来,缓缓直起身子喝了口水。殇华见村长喝完了水,轻轻的谈了口气,问村长:“村长爷爷,现在怎么办呢,那什么南山剑派找不到。”
村长也是一脸茫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安慰道:“孩子,没事的啊,我们再去问问,可能会有人知道呢?”殇华看着村长,点了点头。
村长喝完了水,身体好了一些,但是毕竟没有吃东西,还是很虚弱。村长对殇华说道:“孩子,你去把地图拿过来我看看。”殇华跑出去在驴背上把地图拿了进来。村长说:“这是及时年前的地图了,,可能和现在不一样,我们去南边找人认一认应该就知道了。”殇华在一旁点点头。
到了中午时分,今天的太阳不是特别的大,几乎都躲在云里,可能他也被自己晒得不舒服了吧。太阳底下,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孩牵着一头老瘦的驴子,驴子上面一个弯腰驼背的老人坐在上面。走了许久,前面有一片竹林,竹林中还有一间用竹子搭建的房子。只见这竹屋五折竹林通体一色,每根竹子都是青绿色的,好像刚长出的竹子一般,遇着竹林浑然一体,若不仔细查看还真看不出有这么一间竹楼。
殇华小手牵着老驴,老驴驮着老村长慢慢走近竹屋。走的近些,看到竹屋一旁输了一根木棒,木棒上面有一面旗子,旗子上面有一个大字上面写着“茶”。殇华不认识字,但看着那布条上面一横一竖,心里也觉得是一个字,于是回头问瘦驴上的村长:“村长爷爷,那个是什么字啊”村长抬头看了看拿上面写着的字低头对殇华说道:“那是个茶字,卖茶的地方。
虽然天上没有什么太阳,但是干了一上午的路,水早就喝光了,何况殇华还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孩子,此时已经是口渴难耐只差太阳一晒就要冒出烟来。此时一听到有茶水,口水就不住的流了出来,立即又被他给吞下去了。殇华回头看了看村长,想叫村长停下来喝杯茶。但是不知道村长包袱里的钱够不够,又不好意思开口看了一眼村长就把头回了回来继续赶路。
村长看见殇华一听自己说茶就回过头来吞了头口水,知道他也口渴了于是伸手在包袱里掏了一下,摸到了三文钱。于是对殇华说:“孩子,前面停一下吧,我看你也口渴了。”听到村长的话殇华高兴的答应了一声,就像现在就已经喝了茶一样高兴。牵着驴子朝竹屋走去。竹屋外面摆放了几张桌子,只有三个人在这儿喝茶,一个全身白衣书生打扮独自坐在一桌,另一桌是个妇女牵着一个小女孩坐在那儿喝茶。殇华走过去,将驴子栓在了竹子上,驴子不是很高,村长扶着一旁的竹子也下来了。殇华搀扶着村长走到一旁找了张桌子坐下。
旁边的小女孩忽然说道:“娘,那不是昨天的小哥哥吗。”那妇人听了也将目光投了过来然后就像是触电一般立马有奖头转了回去,低声说了句:“小叫花子和老叫花子。”殇华听到小女孩的声音,下意识的向那小女孩的方向瞟了一眼,正好看到那妇人将眼光递过来。殇华看到那目光,与昨日在城中的大多数目光一样,这种像看畜生一样的眼光,让殇华特别不舒服,为了不再恶心自己他立马将头转了回来并朝地上脱了口口水。村长看到殇华吐了口口水,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殇华脸上厌恶的表情已经猜到了一二,但是除了深深的愧疚以外,他也不能做些什么。而另一桌的白衣书生还是坐在那里安静的喝茶,只见他抬起玩一口喝光,然后从腰间掏出一个葫芦,倒了些水在碗里,然后抬起碗陶醉的闻了一下在送到嘴边细细品尝。
这是店主已经在面前了,店主看看眼前穿的比乞丐还破烂的人,抬头看着天上的竹子,一副庸散的样子说道:“你们俩喝不喝茶?不喝快滚,这不是乘凉的地方。”殇华看着那老板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了。村长连忙说道:“要喝的。多少钱一碗啊?”老板冷哼一声,心中很是不爽道:喝碗茶水还要问价钱。碍于旁边有人,不然只怕这话就要说出口来,只得回答道:“两文钱一碗。”
村长摸了摸包袱,摸出三文钱放在桌子上,不够两碗。于是对老板说:“三文钱能不能买两碗?”老板有事冷哼一声,看到这三文已经被摸得反光的钱,拿走了两枚,甩下一句:“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然后就去弄茶水去了。殇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咬紧了牙齿,钻井攥紧了拳头,看到村长那张长满皱纹的脸,只得长叹一口气。村长心理也是不痛快,但是又能怎么办呢?村长慢慢将已经磨得反光的铜钱收起来并说道:“孩子,你喝吧,爷爷不口渴。”话还没说完,忽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尖锐的笑声,殇华回头一看,原来是哪妇人,看着那妇人,殇华心理的火气有冲了上来,暗骂一句:“坏蛋!”村长看着生气的孩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隔了一会,店主抬着一碗茶走了过来,将碗往桌子上随便一丢,里面的茶水几乎都洒了出来。村长稳住碗推到了殇华面前说道:“孩子,喝吧。”殇华看着桌子上的茶水和年迈的村长,不知怎么的泪水已经在眼框里面打转,但是他不想让那妇人看到,更不想让店主看到,强忍主泪水不往下掉。这碗茶同时喝不下去了,看到里面还在回荡的茶水都好像在嘲笑自己一样。当他正看着碗里的水发呆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神了一直手过来,在桌子上面放了几枚钱。殇华回头一看,看到那妇人拉着小女孩走了,小女孩正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笑,妇人则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看着小女孩的笑容,殇华不知道是嘲笑还是什么,因为最近几天一直都被人所嘲笑,在他记忆中做让他难忘的可能也是嘲笑。
终于,泪水在眼眶里越聚越多,掉了下来,殇华连忙用手去擦泪水。店主看到孩子似乎是哭了起来,端了碗凉开水走过来,将水放在桌上,扯着嗓子说:“小兄弟啊,我看你们这么穷,来送你们一碗。”殇华并没有回他,双手伏在桌子上将头埋在手里。村长对店主说:“小兄弟,你知不知道这原来的南山剑派在哪儿啊?”
店主一愣,听到他问路,于是便想摆他一道,用手指挠着头作思索状道:“南山剑派?哎呀,你们走错了,南山剑派在北边。”这村长听了也是一愣,他们刚从北边一路打听过来,怎么又到了北边?正要发问,突然旁边的书生道:“老人家,这南山剑派是四十年前的称呼了,现在叫霄云剑派,您往南边走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殇华听到这消息,心中燃起了希望,他希望能早日找到这什么霄云剑派学好技艺,不再被人所嘲笑。水也不喝了,小女孩给的钱也没有拿,气愤的跑去解开了驴子的绳子,往南跑去。村长住着拐杖慢跑着跟在后面。
这店主正扫兴,回头一看,那白衣书生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在桌子之上留下了两文钱。
殇华独自牵着驴子一直在前面走,走了许久,才发现村长没有跟上来,于是站在原地等候。过了一会儿,才看到村长住着拐杖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跟上来,殇华赶紧牵着驴子跑上去。殇华见村长累的不行,便扶村长在竹林里面做了下来。稍微缓和了些,村长徐徐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爹一个德行。”
殇华挠头傻笑道:“我是爹爹的孩子啊,他们都在嘲笑我,等我学了功夫长大了,他们就不会嘲笑我了。”
村长看着傻笑的殇华,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就想当年慕容兴一般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