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偷偷的来到了天牢,全身裹着黑袍,看到守卫拦住了自己,便拿出一块非自己的令牌,守卫见牌后让开,放陈柏进去。
陈柏没有要人领路,他自身修炼内力不足,但眼力有所长进的,一眼望去八九不离十,不过也有善于隐藏的就难说了。
天牢浅处牢笼都是关押着******,陈柏对他们不感兴趣了,径自走向深处,天牢深处位于地下,此处易进难出,是关押高手的绝好地方,只要有一位高手坐镇路口,便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你是谁?”嘶哑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
陈柏停下脚步,发现声音来源于前方。
“你究竟是谁?”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陈柏走近,才发现声音的主人,此人低着的头微微抬起,长发如垂柳般垂下,遮住了那人整张脸,他的四肢被粗大的锁链锁住,琵琶骨处也有用锁链穿透。
“你是谁?”陈柏不敢大意,低沉着声音掩饰。
“我?”那人话语一顿,突然颠笑,“我是谁?我是谁?哈哈哈,我是谁?”
陈柏沉默此人似乎已经疯了,便不再理会,向他走去,他要吸取对方内力。
那人没有理会陈柏,只是一味颠笑询问自己是谁。
“咻~”
突然,一道锁链从天牢墙壁内硬是被拉出,猛然向陈柏激射而去。
陈柏脸色一变,望着激射而来的锁链,迅速后退,幸好没有大意,要不然凶多吉少。
陈柏万万没想到眼前的男人居然在如此绝经脱困,不过庆幸的是只有一条锁链被拽出。
锁链没有停息,射在地面上后弹起,再次向陈柏射去,陈柏没有再后退一味地后退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冲破封锁,只要自己贴近对方,施展北冥神功就万事皆成了。
陈柏习的独孤九剑,以速度为首要,加上老者三年磨炼,非一般人所能比拟,再联合万千书籍,今非昔比。
这一次,锁链激射而来,陈柏侧身闪过,以极快的速度向那人冲去,锁链撞击地面后被那人一拉,顿时扭动链身抽向陈柏。
模拟战斗不是真实战斗可比,眼见锁链就要抽到自己,当即伸手摸腰,一抽,抽出一把细软长脸,“叮叮叮~”作响,陈柏用剑挡了锁链几个点,将锁链击退了回去,自己纵身一跃,更快的向那人移去。
那人叫锁链无用,来人已经近身,当即一伸手,准确无误的掐住了陈柏的脖子,手掌的力量越来越大,陈柏难以呼吸,面色发青发白,神情恍惚,双目无神。
突然的变化让陈柏始料未及,对方的实力远飞自己所能比拟,即使只有一只手也非自己所能对付。
当他就要昏厥之时,求生的意志萌发,抓着对方掐着自己的脖子的手散发出丝丝白色雾气,一股股无形的气从那人手掌中钻出进入自己手掌,再到全身。
待那些气进入自己身体时,陈柏脑中清醒了些,眸子中畏惧死亡的目光也变得阴冷。
陈柏的身体像是无底洞,不断的有大股气钻入自己身体。
被吸取了大量内力的那人手掌渐渐无力的松开了陈柏脖子,整个人也萎靡了不少,不时的传出“惨叫声”。
“你究竟是谁?”那人能跑抬起头,凶光毕露的眸子中升起恐惧之色,吸取内力的功法无一不是绝技,他从没听说过有哪个年轻人会这类功法,而且对方的筋脉如此宽阔,能容纳自己深厚内力。
“你没资格知道。”
陈柏面色狰狞,若非自己求生意志强,就要死在对方手里,此刻反客为主,怎么可能轻饶对方?当即更疯狂吸取对方,直到对方无力软倒,一点内心不剩方才收手,感受着身体里充沛的内力,十分舒畅。
目的达到后,没有斩草除根,因为他隐约觉得此人关在这里肯定有所用意。
没有机会那人的呆滞,向着天牢外走去,今日之事,让他心生警觉,不能大意,被穿了琵琶骨居然还将锁链拔出,没有同党是不可能办到的,可为什不直接放了呢?
陈柏不断的想着,不过没有吱声,此事等到自己生辰之后再处理,他还要吸取一次保命用来做保命绝招。
磅礴的内力在体内体内循环,陈柏迫不及待想尝试威力,又走回天牢深处,来到锁链一头捡起,运转北冥神功,“咻~”“砰”~锁链射进了原本的墙体内,速度极快,力道劲猛,丝毫不比远主人差!
陈柏满意的暗自点头,离开了天牢。
陈柏前脚离去,后脚便有人提着饭菜走了进去,那人狱卒打扮,低着头,可天牢守卫都对他很熟悉似得,没有质疑。
狱卒没有机会浅处******,******也没有喊闹吃饭,他们的伙食似乎不是他供应,而是有专门人另送。
过了******的牢笼,狱卒才开始分放饭菜,狱卒没有只言片语,罪犯们也没有眼神交替,一切都很自然。
分放到最后一份饭菜时,里面的食物明显丰富很多,其他人也没有不满,在狱卒走向最深处最后一名犯人时,耳边传来一声轻语,而次声只有他听到,是江湖高手才会的千里传音。
“有人来过,与你父亲激战许久。”
狱卒身子一震,连忙撒开腿向里面奔跑而去,顾不得先前的镇定,但提盒中的饭菜却四平八稳静静不动。
狱卒看到他父亲全身瘫软般被锁链提着,心头发酸,放下饭盒便跑了过去,抱住他,支撑着他身体,为他减免锁链拉扯的疼痛,并检查他的状态,发现父亲只是虚脱无力,内力消耗,心中安定不少。
“父亲!”狱卒轻声唤道,声音柔柔绵绵。
“玉~儿,不是~让~你~不要~再来~的吗?”
望着父亲无力的声音,玉儿倍感心痛。可恨她无力将父亲救出。
“父亲,谁来打伤你的?”感觉到父亲身上有些力量,并能自己站住脚步,这才松开了手。
在等待父亲回答的同时她走向了父亲身后的锁链,发现那条被她无数次施力才松开的锁链不再在原本的位置,而且其位置不但更换了,而且更深了,一想到自己的付出化为乌有和自己的无力时,泪珠如散落的珍珠颗颗落下。
“女儿无能,呜呜!”玉儿悲极而泣,泣不成声,身子也瘫坐在地上。
“父亲没事,孩子,你受苦了。”父亲似乎缓了过来,体内的真丝微微积蓄了一些,说话也不断断续续。
“父亲,我该怎么办?女儿好累,呜呜呜~”
“唉~”父亲一声长叹,愧疚不已,若不是他信错人,何来今日之苦,而且,树倒猢狲散,以往巴结的人也全都假装不认识。
哭了好一会,玉儿再次振作起来,望着重新插入墙体的锁链,眼神中露出狠厉和坚定,她一如既往的顺着锁链吊在上面,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西针,此针是她心爱之物,坚硬异常,寻常铁石无法挡住它的锋利,可天牢的墙体又可是寻常铁石可比?
她每日趁送饭之时,用针一点一点凿碎锁链周围墙体,令他们变得松弛。而针尖丝毫不卷,可见其坚硬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