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的妈妈脸色阴得能掉下水来。
屋子里开着空调,凉飕飕的叫人起鸡皮疙瘩。
武大看见我,痴痴憨憨的笑:“你来啦?坐啊。”
一旁剥橙子的玛丽苏和武大他妈都惊异地看着我。
一时间,场面有点奇怪。
武大妈妈坐在椅子上,开口说活了,这是我进门,她说的第一句话:“大武从不轻易跟人说话的,他从小有自闭症,你是怎么让他说话的?”
我吃了一惊,武大有自闭症吗?我怎么没看出来,除了傻呆,其他的都蛮正常的嘛。
武大妈妈锐利的眼睛打量着我,我就把事情来龙去脉跟她说了,听完我的话,她的眼神缓和了下来。
武大妈妈说:“难为你们了,也很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照顾他,我们全家人找他找疯了,突然就消失不见了,足有两个月。”
武大妈妈眼睛红了。武大则痴痴看着我笑。
出了医院的门,我跟玛丽苏说:“你就别做少奶奶的梦了,你没看见,武大妈妈不喜欢你。”
玛丽苏切了一声,说:“我要她喜欢我干嘛,武大喜欢我就行啦。”
我说:“马丽,你能不能嫁进武家,还是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是,你真的觉得,这样你可以幸福吗?你要知道,武大是个痴呆。”
玛丽苏说:“他痴呆有什么关系,只要他有钱就行了,他按时按点把他爹的钱,放进我的口袋,不就行啦。”
我都要笑喷了:“玛丽苏,就你这智商,你看看武大妈的样子,你能从武大手里拿钱吗?别人的钱那么好拿的?”
玛丽苏说:“张咪咪,今天我看武大好像对你格外热情,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怒了:“马丽,你这话什么意思?”
玛丽苏哼了一声,说:“张咪咪,武家我肯定是要进的,你最好不要坏我的事,离武大远一点就行了,他是个痴呆,可我不傻。你要是引得他心心念念想着你,就不要怪我不顾姐妹情了。”
我不怒反笑:“好好好,好个姐妹情啊!马丽,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看我的。行吧,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先祝你幸福吧。”
说完,我甩开步子走了。
只觉得鼻子发酸。胸口气得疼。
我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家里,躺倒在沙发上。
原本只有我一个人,后来玛丽苏来了,武大又来了,现在武大走了,玛丽苏也走了。
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既然决定走,当时何必又来呢?就让我一个人孤单、冷清,让我习惯这样,不就行了。
玛丽苏说:“张咪咪,当我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你爱我,我就觉得人生还有意义。”
都是骗人的鬼话!我不屑一顾的撇嘴,鼻子却不住发酸。
“也好!”我安慰自己说,“这下反而清净。”
这时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杨总的电话。
杨总:“小张,晚上有没有活动?今晚有个客户,你一起出来吃饭吧。”
我说:“好啊,没问题的,杨总。”
对方见我答应得这么爽快,反而愣了一下。停顿了几秒,杨总说:“我来接你,半小时。”
我站起身,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却意外找到了武大送给我的口红。
他没有把口红送给玛丽苏,而是把口红悄悄放在我衣服下面。
我摩挲着口红,咬咬牙,开始打扮自己。
确实,人是衣马是鞍,不穿不知道,一穿吓一跳。
镜子里的自己,妖精八怪的,看着就像是挑唆别人来搭讪一样。
我看了一分钟,又换了一套衣服。
杨总准点到我楼下,看到我的着装,笑了,说:“今天是吃饭,不必穿那么正式的。”
我坐在杨总的车上,却有点心不在焉。
杨总从后视镜里看我,说:“怎么啦,小张,你今天这个状态,不对劲呀,一会见了客户,可要打起精神来。”
我收收神,说:“好的,我明白的,杨总。”
见到了客户,无非又是喝酒,唱歌,陪客户玩得开心、玩得嗨。
最后,我喝高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在一个宾馆里。
我吓了一大跳,看看自己,还是穿戴整齐,就松了一口气。
杨总打电话给我。他气急败坏的。
杨总说:“张喵,你也不小了吧?我喊你出来,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可是你怎么对待客户的?我打了几百个电话给他了,这客户一个电话都没接!昨晚你们怎么回事?你在哪儿?”
我莫名其妙的,我说我不知道自己在哪。
杨总气冲冲说:“这客户是个大客户,你跟丢的,你自己把他找回来!找不回来,你就不要来上班了!”
我去洗漱间冲澡,出来的时候,我算是彻底清醒了。
杨总真是踏马的王八蛋!昨晚我差点吃了大亏了!
谁让我自己脑子有病,要来赴什么客户酒桌。
都是玛丽苏这个惹祸精。要不是她,我怎么可能心情不好?
这时电话又响了,我一看,是玛丽苏的电话。我挂断了。她又打来。我再挂断。
来来回回挂了几十个电话,最后我接了电话。
玛丽苏说:“干嘛不接电话?”
我说:“你不是说要我离你远一点的吗?”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玛丽苏说:“我要你离我远一点,你就离我远一点啊,那还有没有真爱啊。”
我说:“真爱个鬼啊!”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玛丽苏说:“我想喝黑鱼粥,咪咪,我们回家煮粥吧,我好饿。”
我说:“喝个屁的粥,我昨晚差点被你害死了。”
我就把来龙去脉跟她说了,玛丽苏气愤地说:“哪个**人敢动你!老娘削他!你说,是谁,我去查查这个王八!”
我觉得好笑,就你自己那个傻缺样,堤防你自己别掉坑里就行了。
不知道为啥,两个人在一起,我陡然间就觉得勇气顿生。
玛丽苏说:“张咪咪,也不是我说你,你也忒不懂事了,你说,你老板喊你出来陪客户,难道你不明白什么意思吗?你还真敢去,平时你都说我傻,其实我看你傻得有一缺了!”
我无言以对,这事确实是我自找的。
可是看起来,好像我并没有被侵犯。
玛丽苏说:“咪咪,你确定吗?我太了解男人了,哪有到嘴边的肥鸭子,还会让它跑了的道理?”
被她这么一说,我又有点拿不准了,心里也确实害怕。
玛丽苏说:“我有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我连忙问:“什么办法?”
玛丽苏说:“去医院做个鉴定。”
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玛丽苏似笑非笑地对我说:“咪咪,你可以啊,货真价实的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