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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回忆逆水行舟

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是有真情的。

雪洛懂得他们,因为那个晴朗的日子,他们三人一同去过飞视。

早晨也许天微微亮吧,因为住地下室是没有白天黑夜的。6点半章霖叫醒了雪洛与章季,他们很快洗刷完毕,便一起去了那个熟悉的站台等604路公交车去往锣鼓巷的中央戏剧学院,参加表演系的考试。但是天特别冷,而604路车却迟迟未到,于是雪洛与章季边聊天边等车,偶尔唱几首歌练练嗓子。

后来雪洛知道,章季是有一个意义上的女朋友的,但他从未表白过,因为怕被拒绝。雪洛问他:那个人对你重要吗?

“非常重要”

“这么说,你一直在想着她,我一直想问你,她长发还是短发?”

“长发。”

“她漂亮吗?”雪洛强制自己眨了眨眼睛。

章季说:“是的。”

然后是无尽的沉默,这一瞬间章季像变了一个人,也成为了一尊静物。

但他告诉雪洛,她曾经问过他,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章季回答:“我,不知道。”

雪洛问章季,她叫什么名字。李季看了一下远方口中只有两个字:子琪。604路公交车终于来了,他们上车雪洛买了票,可是没有座,而且站着也非常挤。没办法啊,也许去锣鼓巷的人太多了。

雪洛与章季是同一个考场但不是同一组。

在进考场时,雪洛认识了一个HN的人,很快便消失无踪了,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在雪洛身后的那个女孩,还算娴熟,后来知道她是BJ市的,名字叫:苏月。上考场前她特别紧张,雪洛问她之后,才知道,她从来没学过表演,也算和雪洛一样吧。

雪洛告诉她一些考试的知识,教给她如何放松心情,她像个热心求学的孩子,耐心的认真的听着。后来她问雪洛叫什么名字,雪落说:钱雪洛。

马上进行考试了,章季是第一组的最后一个人,雪洛是第二组的第二个人,苏月是第二组的第三个人。可是章季出了点小差错,在自我介绍时忘记了身高,因为中戏的老师说自我介绍时,要全面而且顺序要正确。这时苏月却紧张起来,雪洛靠在她的耳边说,深呼吸可以平稳情绪。章季开始朗诵了当他开口说,子琪,我真的是爱你的。

这时雪洛才知道了,章季的朗诵的题材用了他女朋友的名字,他是真的爱她。这令雪洛想到了“夏柔”同时又想到了分别了接近半年的宓米粒,想到了“《东单北大街69号》蓝与白”。很快便轮到雪洛,雪洛一点都不紧张,也许他习惯了心境如水。他做完了自我介绍,便开始即兴发挥,朗诵了雪洛自己的感受定名字为《穿越时空》“每个人都有他的时间和空间,每个人都在别人的时间空间里穿梭,别人是你眼中的风景,同时你也装点了别人的世界.............”

可是老师仿佛怀疑我,这是否是即兴发挥?

苏月很顺利的自我介绍,朗诵了一首诗,是舒婷的《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我如果爱你,,,,爱不尽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与足下的土地。

考完后,我们一起走出考场,一起分离。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几天后又与苏月遇到一起。苏月正和周心依在一起聊天。雪洛一个人在锣鼓巷徘徊着,觉得一切好无聊。苏月与雪洛碰个正着,于是苏月拽着周心依上前拍了一下钱雪洛的肩膀。雪洛回头后,看到了苏月和周心依,不仅愣住了。周心依也愣住了。

没等雪洛开口,周心依问:“苏月,你和钱雪洛认识?”

“是啊,我们在中戏考试表演系分到了一个组,难道你也认识钱雪洛,是不是也在一个考场?”

钱雪洛说:“心依,看来大家真的很有缘分,你最近还好吗?这次考试顺利吗?”

“是的,初试还算不错,不过就是普通话有点小瑕疵吧。”

站在一遍的苏月着急了:“怎么回事,听着你们俩人还是老相好啊?”

周心依就把和雪洛一起培训的故事讲给苏月听,苏月说:“真好,还有这么一位好师哥,不过也谢谢你,当时在考场上对我说的话,让我深呼吸调整紧张情绪。”

三个人约好中午一起吃饭。吃饭间隙苏月说:“今天下午你们俩人来送我吧!”心依问她去哪儿?她只是说去SH见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对她很重要。这使雪洛想起她留给自己最初的印象:随意,紧张,自由。她微笑,并不是所有人因为自己而笑。

下午雪洛和周心依送她去了机场,这是雪洛平生第一次去机场而且是BJ这座城市的。没有想到的是,她会用拥抱的方式与雪洛和周心依告别。雪洛当时一脸的惊鄂。雪洛觉得无论什么人与她分别,她都是同样的姿势,拥抱,告别。

没有留下通讯地址,没有必要。甚至没有必要说----保持联系----不想说更多的慌。在她离开几天后,雪洛对她的记忆开始模糊。起初忘记了一起去过哪里,后来忘记了他们之间说过什么,最后忘记了她的脸,最后仅存的是雪洛模糊的记忆。

雪洛和苏月在一个叫“零下一度”的咖啡馆见面的情节,卖玫瑰花的人走过他们的身边时,她开口说,雪洛,这玫瑰花真好看,对了,咖啡是我结的账。于是,雪洛买了那只玫瑰,送给了她。雪洛和苏月的认识,三天,从陌生到疏远。甚至没有彼此的电话号码,因为雪洛知道不会主动打给她。她有她完美的世界。一切一切令雪洛想到了好多。

记得,那是雪洛参加初中同学聚会的时候,碰到以前的同桌。其实雪洛没有一眼认出她,她把帽檐压的很低,没有穿那件紫色的外衣,其实不可能一个人几年都穿一件衣服。但是记忆就是这样单纯过滤了复杂。

她肤色发黑,微笑的时候撅嘴。

她对雪洛说。你好象和以前没有什么改变。

你认为什么才算作改变?

她上下打量了钱雪洛一下,微笑着说,你好象没有长个吧,还是一米七四左右,可你发表的文章上说,你一米八的个头啊,你有那么高吗?

雪洛玩笑说,我已注明我穿了高根的皮鞋啊。

那晚雪洛与她共用一把伞,走在午夜的大街。

世界很大,可到处是雨滴的声音。

雪洛和她在雾蒙蒙的世界里,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她说太晚了,她要回去。以前,她在学校舞蹈队,她是雪洛的舞伴,每次握住她的手,都能感觉到她的手,冰凉。她的名字是杜鸣飞,那个经常撕烂钱雪洛书本的女孩子。

她说,她听说了有关“夏柔”的事情。

这时候雨水打湿了雪洛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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