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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黄忠的忠义

逍遥王与刘磐战于攸县,刘磐差逍遥王多矣,数次皆败。幸得其部下黄忠带兵有方,乃不至大败,时陈登病愈,乃谓逍遥王曰:“黄忠悍勇之将,且守此地多年,将士多听其号令,今欲破刘磐,当先除黄忠也。”

逍遥王乃用离间计,刘磐果中计,黄忠乃辞官而去,逍遥王遂破刘磐。

——《三国随史》逍遥王传

黄忠字汉升,本南阳人也。荆州牧刘表以为中郎将,与表义子磐共守长沙攸县。忠武艺高强,箭法绝伦。且为将多年三军服之。刘磐用之,故能与逍遥王相持。

忠只有一子,名叙,自幼体弱多病,忠曾千里奔走求医,日夜不息。闻神医华佗在建昌,忠本欲协子往求之。将行,逍遥王与华佗已到长沙,佗治其子疾,三日见效。忠谓逍遥王曰:“若想已此挟,忠宁死不为不忠不义之举也!”逍遥王答曰:“大丈夫行事,岂效临阵索恩之举?”当即回建昌而去,事泄,磐以此事疑忠,忠为避嫌,乃辞官归家,不闻军中事。

——《三国随史》刚侯黄忠传。

……

我大营之中。我,陈登,甘宁三人。本来太史慈离开后,我以为甘宁会随他去见孙策,还打算想办法留下他,没想到甘宁自己以手下兄弟未痊愈为名,留了下来。

“兴霸兄,这几仗下来感觉怎么样?刘磐见了你这先锋,怕是不敢出战咯。”我对甘宁说道。

“跟公子打仗就是痛快!刘磐只知厮杀,对军中之事根本不会,若不是那黄汉升搅局,这攸县怕是早就拿下了。”甘宁慷慨道。

“这黄汉升可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怪刘表不能用之,否则要拿下攸县,须血战啊。”我对甘宁道。

“吾知道这个人,此人早在黄巾起义之时就是中郎将,多有功劳,只因脾气刚正,从不阿谀奉承,也不结党。所以在荆州数次被打压,到如今也只是个中郎将之职,不过在荆州军中倒是威信十足。”甘宁说道。

“少将军,如今我等以江东之名义,攻打长沙,是因为孙文台曾是长沙太守。我们也算师出有名,可我们就这五千兵马,断然不会有援军,攻下长沙后,还需防备刘表派兵报复,所以此战不可硬拼,黄汉升悍勇之将,在荆州多年,将士多听其号令,刘磐能用之,故能抵挡吾军,依登之见,欲破刘磐,当先剪其羽翼,黄忠一破,攸县必破,攸县破则长沙可取。”陈登如今病已痊愈,因为我亲自冒险请来华佗,也算对他有恩,所以他留了下来,答应助刘备一臂之力。再造大汉江山。现在担任军中主簿之职。

“元龙之言正合吾意,刘磐数次败在吾手,皆是黄汉升断后,若真要来硬的话,吾也不会让兴霸轻松放过的。”我回答道。

“哦,原来公子让吾不为难黄汉升断后之军,是早就有了计谋?”一旁的甘宁问道。

“兴霸与汉升,皆是悍勇之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今日起我军撤回建昌,稍作休整。待吾略施小计,便可教兴霸轻松拿下长沙!”

我嘴角微微一笑,显得十分邪恶。看来跟我那鬼才师傅学坏了。

……

长沙,东汉荆南四郡中最重要的一郡,因为这里曾经是诸侯国,汉景帝时期,刘启封第六子刘发为长沙王,是谓汉朝刘姓诸侯国,所以长沙城坚固,人口颇多,经济等方面较为发达。

黄忠一见我撤军之后,便冲冲忙忙连夜从攸县赶回长沙,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那从小就体弱多病的独子,又发病了。

“叙儿这次怎么会这么快就发病了?以往不是都三月发病一次嘛。这才过去月余,怎么就……”

黄忠回到家中,看到榻上咳嗽不断的独子,心中一片凄凉。黄忠娶妻生子的晚,年近四十才有此独苗,自幼体弱多病,看了许多医师都说是先天之疾,无法根治。只能用药物治疗,每三月必会病发一次,所以此子如今十岁了,却是瘦弱不堪。黄忠为此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四处求医问药。

“夫君,这次叙儿发病似乎更重了。咳嗽中夹杂着血丝,这可如何是好。”黄忠的妻子着急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叙儿自幼如此,医师看了不少,几乎天天泡在药罐里,可就是不见好。”黄忠叹了一声道。

“夫君,这几日长沙城里都在传,说是神医华佗医好了陈登的怪病,现在还在建昌,离此不远,不如我们带叙儿前去请神医帮忙看看吧?”黄忠妻子提议道。

“此事我在攸县也听说了,只是建昌如今正和我军交战,华神医又是陈登的坐上客(此时我并没有露面,而是以陈登的名义统兵)我们冒然前去,能不能见到华神医还两说啊。”黄忠再次叹了口气。

“都怪你,华神医本来在江夏,我让你带叙儿去,你却说什么军中事务脱不开身,你看你这么多年了,还是个中郎将,连你的后辈文聘都做太守将军了,那些军务本就不该你管的,你偏要管,到底是儿子重要还是你那该死的军务重要?万一叙儿有什么意外的话,你就一个过去吧!”黄忠妻子愤怒道。

“好,好,好,明日我就写信刘将军,说明一切,然后马上带叙儿去找华神医,豁出我这条命去,也要将叙儿治好。这总行了吧。”黄忠肯定的说道。

……

与此同时,长沙城里,一处酒楼之中。

“公子,我就不明白了,黄忠那是我们的大敌啊,不杀他就不错了,为什么还要和华神医一同专程来医治他的儿子。”甘宁一边说一边拿起酒就往嘴里送。

“兴霸须知这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黄汉升荆州名将,刚正不阿。正是吾主好助力,得黄汉升则长沙指日可下。”我耐心解释道。

“公子是想让华神医治好其子,树恩于他,而后在让其归降?”甘宁追问道。

“呵呵,没有那么简单,总之吾自有妙计。兴霸看好便是,此番成败关键还在前辈身上,多谢前辈今次随晚辈前来。”我对着身旁的华佗道。

“医者父母心,老夫一定尽力而为,只是将军答应老夫之事,还请不要忘记。”华佗平静的说道。

“前辈放心,晚辈一定说道做到。”

…………

三日后,黄忠府上。

“贵公子的病乃是先天体虚之疾,引发经脉不顺,各器官紊乱。所以每三月会发作一次。所幸此疾未到晚期,老夫三日来利用针灸推拿加上药物,已经调理了一次。至于要根治此病,需循序渐进,慢慢加大药量,多则一年,少则半年,便可不再复发。”华佗对着黄忠夫妻二人说道。

“多谢神医救子大恩!”黄忠夫妻二人当即跪下道。

“二位不必如此,老夫这里有自创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体有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怡而汗出,因以著粉,身体轻便而欲食。此术可以传与令子,勤加练习,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华佗示意黄忠拿出笔墨纸砚,准备将五禽戏画出来。

“神医,这边请。”黄忠妻子会意,引着华佗往书房而去。

“爹爹,叙儿感觉好多了呢。都可以吃两碗饭了哦。”黄叙一奔一跳的向黄忠说道。

“呵呵,好,叙儿想吃什么?让你娘给你买,乖,先出去找你娘玩,爹爹和二位叔叔还有事。”黄叙也十分听话,乖巧的退了出去。

此时屋里就剩下我,甘宁,黄忠三人。

“此地已无外人,二位有话就请明言罢。”黄忠冷冷的说道。

“吾二人奉命,护送华神医而来,并无恶意。”我回答道。

“哦,是这样吗?这一位身穿华服,头插雀羽,腰佩铃铛——甘兴霸。没想到你如此孤傲之人也投了江东。”黄忠冷冷的说道。

“黄汉升,今日若非公子,汝子恐怕性命难保,如此大恩,此时不降更待何时?”甘宁的话语中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哈哈,如果你们以为治好了吾子之病,黄忠便会归降的话,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黄忠宁死不行此不忠不义之举。”黄忠冷声道。

“黄将军误会了,兴霸不过一时戏言耳。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岂效临阵索恩之举?此次专为令子之疾而来,别无他意,将军勿疑!今令子已然无碍,吾等告辞。”我说着示意甘宁带上华佗,回建昌。黄忠也不挽留。

……

回建昌路上。

“兴霸可是要问,既然不是为了招降黄汉升,那此行到底所谓何意?”我见甘宁只顾喝酒,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于是先说道。

“公子,我实在是不明白。我们这样白跑一趟,究竟何意?”甘宁问道。

“吾与兴霸打一赌如何,黄忠不日便会辞官而去,你信不信?”我笑着说道。

“如何赌法?”甘宁问道。

“若被吾说中,兴霸从此留下为吾主效力。反之我亲自将兴霸引荐给伯符如何?”我说道。

“好,赌就赌!”甘宁回答道。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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