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川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下!他听到了什么?
于是大手顺着她的眉骨,停留在她小巧的下颚上。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挑起她的下颚,声音低沉而性感。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妈妈,抱抱……”小身子又往他的怀抱里靠了靠。
靳北川顿时满额的黑线!
他活了这把年纪,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称呼他!整整二十五年,靳北川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被人叫……妈妈!
“……唔,妈妈,漠漠要抱抱……呜呜……抱抱嘛……”
软糯甜腻的语气,柔弱馨香的小身体,彻底激发起男性与生俱来的保护欲。
没辙了!靳北川长臂一揽,搂上她的双肩和脊背,“好!妈妈抱,小乖,你不哭……”
靳北川被自己恶心到了。这种肉麻兮兮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的?
怀里的小乖发出模糊的笑声,像条灵活的小蛇似的,在男人温热健硕的胸怀里哼哼唧唧。
如此萌物入怀,正常的男性如何才能坐怀不乱?
他能屏住呼吸,生怕自己沉重的喘息打扰了她香甜的睡眠。却抑制不了血气方刚的身体,在这个时候起了最原始的反应。
他阖着眼,紧抿着唇,强迫自己睡觉!
林千漠一夜无梦,直至天亮。
睁开眼帘,她发现自己居然还蜷缩在男人的怀抱里。而自己的双手,则圈着靳北川精壮没有一丝的赘肉。她的额头,就抵在那性感又结实的胸口处。吸入鼻孔的,尽是男人身上浓重的阳刚之气。
天吶!
真是羞死人了要!
她怎么会这么主动的抱着他睡觉?
千漠深吸一口气,小胳膊缓缓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从男人的身体抽离。
就在快要离开他腰部的瞬间,小手猛然的被一支强劲有力的大手擒住。吓得她赶紧停止了一切的小动作,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假装在睡觉。
靳北川军人出生,天生就有非常人能比的警惕。
他睁开眼睛,眼帘微微一垂,便可看到千漠那张已经涨得通红的脸,竟像个红扑扑的苹果般诱人。
鲜艳欲滴的果子上,两片睫毛还在轻轻的颤动着。
“既然醒了,就别装睡了。”
耳边传来的是靳北川性感又温柔的声音,千漠只觉得脸颊更烫了。索性,她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不让自己的尴尬和窘迫被他撞见。
靳北川起床,来到楼下。
张姐已经在收拾屋子了,抬头,客气的道了声早安。
靳北川点点头,然后,想起了什么,折回往楼上的书房走去。再下楼时,手里多了一叠子的红色大钞。
“这是……?”张姐疑惑的接过靳北川递来的钱。
“这段时间多加点菜,给丫头补一补。”
受了惊吓,确实需要好好养一养的。
“哎,好的!”张姐点头,笑眯眯的。“那先生,一会先吃早餐吧?”
靳北川每天都会在家里用过张姐做出来的早餐,然后看一会儿的电脑什么的,才会去公司工作。可今天他摇了摇头,说,“今天不去公司了。”
张姐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偷偷笑了笑。
千漠一直在楼上磨蹭到八点半才下楼,原以为靳北川应该不在家了,可是当她来到楼下时,一眼便发现了坐在大厅沙发上,正在看报纸的男人。
小心脏便开始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她尽量的维持着镇静,心里寻思着,该先说点什么?
什么叫未语人先羞?大抵就是千漠现在的样子了。
一张精致粉嫩的小脸蛋,瞬间飞出两抹绯红。
靳北川见她下了楼,合起手中的报纸,起身说道,“吃早餐吧。”
“……嗯……”千漠低着头,像个小学生跟在家长身后似的跟在靳北川的身后,走进餐厅。
俩个人对面而坐,餐具很讲究,刀叉筷杯,一应俱全。
张姐为二人铺好餐桌巾,丰盛精致的早餐开始一样样的呈上垫着白纱桌帘的餐桌。
张姐弯着腰,笑眯眯的,小声的对千漠说。
“林小姐可得多吃点,先生一直在等你下楼呢。”
“……啊?……”千漠小声的讶异了声。
“咳!”
对面的男人突然轻轻的咳了声,脸色似乎有些异样。
见状,张姐没在说话,只是冲着千漠挤了下眼睛便离开了。
整个用早餐的过程,靳北川全程一言不发,大家族的涵养里就有这项‘食不言,寝不语’。张姐的厨艺真不是盖的,不但能把餐食做得可口,还如此高大上。
靳北川修长好看的手持着餐叉,慢条斯理的戳了块西兰花,优雅的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慢慢的下咽。
他是习惯了如此,样样精致精美。千漠可受不了这样,就觉得气氛弄得她好不自在。
为了缓解尴尬,她朱唇轻启,装作随意的口吻问,你今天不上班么?
“嗯。”男人点头,轻轻应了声。
“噢。”千漠咽了口肉松软面包,好奇的问道,“你今天放假吗?”
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劲,今天是周四。
靳北川这时已经用完了早餐,他的早餐一向以简单,清淡为主,营养精致为辅。只见他轻放下餐具,长指携起桌面上的白色餐巾,优雅的拭了下嘴唇。
然后,他双手交叉,撑在自己的下颚,一抹浅浅的笑意浮上嘴角。
“对!”
就是这么惜字如金,千漠也是拿他没办法。
“喔。”她点了下头。
其实靳北川是特意给自己放了假,想在这几天里,好好陪她会,带她逛逛G市大都市的惬意生活,好让她早点忘记心里的阴影。
“过段时间,送你去念书怎么样?”
“啊?”
千漠懵了下。
上学?为什么?
“你才十八岁,过早的踏入社会不是件好事。”靳北川说着,双手分开,分别放在椅子的两侧,身体也微微的往后倾着。
这姿势,让他身上的锋芒和高贵恢复了一部分。
“在你没有学会保护自己,养活自己的本领之前,你最该做的,就是在贵族学院里学习。你十八岁,这样的年纪踏入社会,能做什么?服务员?站柜台?还是卖保险?”
靳北川笑了笑,保险没把你卖了就算是好事了。
这句话是在心里说的,他并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