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紧跟而来,却没有见人,几个黑衣人有点不知所措,一个身材矮小的说:“他们人呢?怎么一下就不见了。”另一个用手啪地一声拍打在刚刚那男人的头上,他说:“不跑还等你杀啊?还不快找。”他们四处搜寻,却空无一人,他们又聚到一起,靠着一棵树,而那棵高大茂密的树的上方的一根大枝桠上正站着上官跟红菁,他们互相看看,使个行动的眼神,然后一跃,似飞一般落下,他们在距黑衣人一米处,旋转手中的剑,形成如打豆浆的刀片一般快速旋转的剑,黑衣人的头就如同被铰的豆子,滚落在地,那血肉横飞,上官一脸都是鲜血,雨水与血迹合着流下来,上官极其不舒服,他表情严肃厌恶,然后左手掏出一块白色的丝帕,他轻轻擦着脸上的血迹,然后口吐一口白沫说:“我不想杀你们的,可是怎么就是不听呢!”红菁看着上官然后回头一个箭步上前,杀掉被吓得坐在地上求饶的黑衣人,上官说:“怎么不留活口。”
红菁单膝跪地,埋头双手抱拳与额头说:“对不起,属下知错。”
“好了,不怪你!起来吧!回去解决那拨大的!”上官快步流星,红菁看着上官的背影,整理好衣服,也无奈地跟了上去,其实红菁内心不是很原意,因为他们大可现在离去,既会少几分危险,又可离开梦阳那个闯祸精,而且明显两拨黑衣人一拨针对梦阳他们,一拨针对上官。
而在茶棚旁,高羽轩跟高子阳的身旁是被打飞的黑衣人,他们在空中旋转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口吐鲜血,手臂,腿上都是剑伤,弄得其他的人吓得直后退,高羽轩看了一眼梦阳跟叶子,叶子有黑曜石护着还好,没什么事,黑衣人砍不到她,但是也因此黑衣人都冲向了高羽轩跟梦阳,而梦阳就有点不妙了,本来一拨黑衣人还可以应付,但是两拨就难以对付了,她用力甩动着鞭子,左手紧握着碧落剑,虽然黑衣人进不了她的身,但是她快要精疲力尽了,高羽轩顾不得身旁的黑衣人,他说:“子阳,好好应付。”然后箭步如飞地冲上前来,他的身旁的黑衣人都被他一剑杀死了,可是他还未到梦阳身旁。
一位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拂动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梦阳及其身旁的两拨黑衣人都被他的气势所吸引,大伙如入定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一脚先着地,轻轻一个旋转然后正视梦阳,他如黑曜石般澄亮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的脸上,更显得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梦阳身旁的黑衣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梦阳微笑着看着这个如另一个世界来的男人,雨似乎都为他驻足,一点也未曾淋湿他,他宛如神仙,梦阳眼睛眨了眨,紧抿嘴唇,含羞地小声念叨:“是他!”
那男人右手轻抬,平伸,手腕轻轻旋转半周然后发力,十几根银针咻地闪着亮光朝梦阳身旁的黑衣人刺去,黑衣人一个个摸着脖子倒地身亡,死之前眼睛睁得特别大犹如牛眼,口吐白沫,身体抽搐。
梦阳打个寒颤,然后开心地朝那男人走过来,那男人说:“公主,你没事吧!”
梦阳摇摇头,露出迷人的微笑:“没事儿,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男人摇摇头,然后从后背的剑袋里拔出胜邪宝剑,与梦阳一同力战黑衣人。
高羽轩见这状况然后默默地转身,他心里念叨:“是他,一直跟在梦阳身旁的男子。”这时他想起了刚到聊城时,被人跟踪,命高子阳去查看,高子阳道为聊城捕快,其实不然,其中还有一位便是刚刚的那个男人,第二次高羽轩对他有所察觉是在山中遇到梦阳时,梦阳逃开时跌落山崖挂在树枝上,高羽轩在崖顶隐约察觉有人看着,他一回头什么也没有,然后才一跃而下,救梦阳,第三次的印象则是进南宫府时在走廊里,总感觉那花园里的园丁在偷瞄他一般,而同时因为南宫振铎知道他们的到来感到奇怪,第四次是在野外露营时,狼群来袭,高羽轩隐约觉得有人在旁边,第五次则是在他背梦阳下山时,总感觉有人尾随,如今看来都是他跟着,高羽轩的推断再一次得到了应证,他就是流山派来暗中保护梦阳的人,高羽轩回过神来又朝着高子阳身旁的一大堆黑衣人冲去,那茶棚老板见情况不妙,便欲撤退,可是又担心任务完成不了回去遭殃,他提着把刀朝高羽轩砍来,心中想:“伤了高羽轩也好交差。”
几个黑衣人围住高羽轩,就在打斗时,高羽轩的袖子里掉出一个香囊,是淡蓝色的,绣有百合花,吊着金黄色的吊穗,漂亮极了,可是它掉落在地上沾了几滴泥,一个黑衣人一脚踢飞香囊,香囊弹跳两下落在地上,而且裹了很多泥,连样子的已经看不清了,高羽轩看着香囊被弄脏,整个人如暴走一般,双眼发红,鼻子一收一合,胸膛也一起一伏,天空中的雨更加大了,狂风大作,吹得人眼睛都难以睁开,他舞动着剑,剑剑毙命,可是这时他欲弯身拾起香囊,那茶棚老板近身从他背后狠狠砍了一刀,高羽轩一个转身飞踢,那茶棚老板被踢飞,他落地时看见远方来了一队官兵,于是只有带着残兵败将落荒而逃,而上官他们这时也赶了回来,带面具的一拨黑衣人本不愿就此罢休,但是眼看官兵到来,不想节外生枝,暴露身份,于是也落荒而逃。
高羽轩他脸色渐白,嘴唇也没了颜色,两眼模糊,迷迷糊糊地忍着剧烈的疼痛,他弯身捡起香囊,握在手中,一滴眼泪从眼角滴落下来,梦阳他们所有人都朝他跑了过来,但是他突然倒地,昏迷不醒,上官查看他的伤口:“这刀有毒!而且这……不知是何毒,得马上送医馆!”
梦阳焦急地看着高羽轩,她说:“快用马车送高羽轩到最近的医馆!”
白四侠跟高子阳一个个咬牙切齿,他们心中下了重重的誓言:“我们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人,为大哥,大将军解恨。”他们快速地抱着高羽轩放上马车。白术赶马车。
梦阳她一定要进马车里照顾高羽轩,大家便依了她,她看着平趴在她腿上的高羽轩,竟情不自禁地落泪,想当日她在琅岐山上中毒昏迷,高羽轩连夜奔跑着送她去医馆,而今却是高羽轩中毒这样安静地躺在这里,他背上那条长长的血红的伤痕,如刀一般刺进梦阳的心窝,她拿着丝帕给冒着冷汗的高羽轩擦着,她泣不成声地说:“高羽轩,我告诉你,你一定得给我好好的,本公主没有允许你走,你就休想走,你还得接受我的教训呢!”
红菁看着迎面赶来的沈其琛及其所带的官兵,他说:“公子,这沈其琛认识咋们,我们还是趁此机会离去吧!不然就暴露身份了。”上官无奈地看了看离去的马车,然后与红菁一跃钻进旁边的小道,就此离开。
沈其琛下马,跪在地上说:“公主殿下,属下来迟,还望公主殿下饶恕。”
梦阳听见这,她也没心情,只说:“饶了你,你快让开,别挡住我的路。”梦阳说:“白术,快,赶马!”白术向来不喜欢沈其琛,他就:“驾!”趋马朝沈其琛撞去,幸好沈其琛一个翻滚,闪开了,不然就是死于马下了,沈其琛招招手,骑上马,所有士兵紧跟着梦阳的马车,叶子他们也都紧跟着过去,高子阳骑马赶上沈其琛说:“沈兄,怎么来了?”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沈其琛有点不悦,他握紧了缰绳。
高子阳嬉皮笑脸也变得严肃,他说:“高将军受了伤,接下来的护送公主回宫的任务就得靠你了!我希望你可以放下我们高沈两家的恩怨,顺利完成任务!”
沈其琛也一脸严肃,他说:“我沈某一向恩怨分明,况且保护公主是我的分内之事。”
高子阳笑笑说:“那就好。”他左手拍了拍沈其琛的右肩。
沈其琛的脸都绿了,他紧紧握住缰绳,咬牙切齿,心中想:“哼,他高羽轩也有今天,哼!”
高子阳加快赶马的速度,追上马车。高子阳担忧地问:“公主,大哥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