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敢,你敢的很。”纪念也不驳她的话,只点头应和着,只是这态度更让南枳恼火,简直让她想扑上来咬他了。
纪念看着她凶狠的目光,哈哈一笑。
两人又在游乐场里晃悠了许久,在纪念的资金资助下吃好喝好,南枳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太满足了,该教训的人教训了,该遇见的人也遇见了。
“你一个人偷笑什么呢?”纪念瞥了她一眼。
南枳笑得眉眼弯弯,“偷笑我今天很幸福啊,有你这么贴心的人陪着我玩。”
“……”
纪念今天之所以这么晚还没回家完全拜他任性的爸妈所赐,这两人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搞得放假这几天他都不想在家待下去了。
今天白天去了莫可欣家里一趟,莫可欣的爷爷是纪念的钢琴老师,朝阳市著名的钢琴家莫迁安,莫可欣也算得上是纪念的小师妹了,因此两人关系一直都很好。在她们家里练琴练到下午才出来,他刚说去桥上走走,没成想居然遇见了南枳,更没成想会被她拉到这里来玩了这么久。
朝阳市游乐场的不远处就是朝阳市的西街公园,南枳拉着纪念一路走到公园。
天黑的像墨一样,十分浓郁,路灯昏黄的灯光是这黑夜中唯一的光芒。黑夜中,纪念的脸上隐约有些许绯红。
有些年头了的秋千架,人坐在上面发出些吱呀吱呀的摇晃声。
南枳毫不客气的坐在秋千上,纤手抓住秋山绳,脚尖蹬地,秋千架吱呀了一声,小幅度的摆动了起来。
纪念倚在一旁的木架上,看着她,目光中意味不明,她嘴角扬起,笑着露出了牙齿,天色昏暗,隔着有些距离,她看不清纪念脸上的神色,只知道黑暗中他陪着自己在这里,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的开心。
只是他的这份开心还没持续多久就骤然结束了。不远处,纪念捧着上腹,身子顺着木架无力的滑落下来。
“纪念,你怎么了?地上好玩吗?都多大的人了你还坐地上。”隔着有些远,南枳没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只看到他坐到了地上。
没有回答,只有隐约的痛苦呻吟声传到了南枳耳中,她突然觉得不对,迅速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小跑到纪念身边,手搭在了纪念的右臂上,“纪念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让南枳听不太真切。
“你……”南枳一时间有些慌,不过还是马上反应了过来,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手在键盘上按了几个数字,“喂,是120吗?嗯我这里有个朋友他腹痛,在哪里啊?等下,我看下,是西街公园这里。好,你们快点。”
打完电话,南枳安抚着纪念,“你别急,等下医院的人就来了。”她伸手,帮他抚着腹痛难忍的上腹,脸上神色很是焦急,只是又无计可施,只能帮他抚着肚子。
……
救护车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南枳深呼一口气,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