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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隐情(1)

01

日落,狂风大作。

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昏暗的空间里,窗外落日的余光透过开着的窗户洒落进来,风吹得落地窗帘肆意摇摆。

窗棂上的那盆水仙,在风中摇曳着柔软的腰肢,即将盛开的花骨朵,承受不住突然刮进的大风,掉落只在那一瞬间,白色的花朵,连绽放的机会都没有,已然凋零。

我慌忙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疾步奔向床边,疼惜地将那盆水仙给抱了起来,紧紧地护在怀里,让它避免狂风的摧残。

目光落在其中那一株被打落花朵的水仙上,我眼底的泪又一次渗落下来,掉落在水晶花盆里,混进了滋养水仙的水中。

抱着那花,仿佛抱住了我自己,面对现实,我的脆弱难以隐藏,泪水肆意流淌。

屋外,妈妈的哭声不断,夹杂着的还有她炒菜的声音,她在边哭边准备晚餐。

不管怎样,无论现实多么的摧残人,日子还是得过下去的。

妈妈还能悲伤地炒菜,而我却什么也不能做。

原谅我,我只是个胆小鬼,一时之间,我做不到无动于衷地接受这样的突变。

将手中的水仙花放到了床边,我抹去眼角的泪水,坐到电脑旁,手指颤抖地在百度搜索框里敲了“脊柱侧弯”四个字。

在过去十七年的岁月里,这病名对我来说,一直是陌生的。

直到现在,它依旧陌生得让人可怕。

鼠标滑过一个个网页链接,我的心像绷紧的弦不敢松懈。

鼠标最终落在了“脊柱侧弯吧”的网页链接上,我轻轻地点开,看到了很多患这个病的病友们发的帖子。

没有谁比同病相怜的人更能理解彼此的心情。

吧里有个很长的帖子,是一个叫“小涵要做手术了”的病友写的,我认真地看完了整个帖子,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那个叫小涵的女孩说:同学发现我的背部好像跟别人凸起得不一样,跑到我后面看,说很好玩。

她说:高考体检时,我反复看了发下来的体检表,以为没有拍X光的环节,我就能蒙混过关。为什么要反复看那体检表,为什么要那么小心翼翼,因为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不想因为这病连累了高考……

她说:谁知,第一项检查就被查出来了!我还很清楚地记得医生把我从队伍里叫到暗房,问我的脊椎怎么会这样,我支吾着说不出来。

她说:我现在有点累,我去床上躺着用手机上网吧,待会儿再继续往下说。

我手指颤抖地关掉了页面,捂着脸痛哭起来。

我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被人们用奇怪的目光注视着,仿佛我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毫无遮掩。

我不敢想象,有一天,会有人在我的身旁,用惊奇的语气说,你的胸部为什么一大一小,你两边的肩膀为什么高低不一样,你的背是弯的吗?真好玩!

我不敢想象,我苦读这么多年,高考体检时,可能会因为这个病,失去到很多梦想的大学就读的机会。我不敢想象……

不敢想象的事太多,太多了。

妈妈把饭菜已经弄好了,我听见她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敲着我的房门,声音沙哑地呼唤着我的名字:“小诺,出来吃饭了,你爸说明天就回来了。你爸回来后我们再去医院问下手术具体细节。”

我已从电脑桌旁转移到了床上,蜷缩在床头,额头疲惫地靠在膝盖上,眼睛闭着,没有回答。

听不到我的声音,妈妈在外面又喊了会儿,过了许久那声音才无力地断了下去。

“妈知道你现在没心情吃饭,等你饿了,再出来吃吧!”

房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妈妈离开了,然外边的嘈杂声并未停歇。

隔壁传来男人愤怒的咒骂声,还有男孩吃痛的喊声。

林叔叔似乎已经回来了,林文昭被打的惨叫声都响起了。

此刻,我根本无心再考虑别人的事,心里一片空落。

脑袋被外面的吵闹声吵得生疼,我伸手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可是那颗心依旧跳得很快很快,然而跳得再快,内心依旧是空得很。

想找个人倾诉这糟糕的一切,却不知该向谁倾诉。

连夏飞,我都不确定她此时愿不愿意倾听我心中的苦闷。

有时候,眼泪流着流着就睡过去。梦里一惊,便又醒过来,指尖不经意地滑过眼角,却沾了一片湿润。

有人说,做梦是肉体在沉睡,灵魂在漂浮。

原来灵魂脱离了肉体,仍然有喜怒哀乐。

窗户还未关上,窗外天色早已漆黑如墨。

初秋的夜晚,凉风阵阵,硕大的落地窗帘肆意乱舞着。

我感觉自己睡了很久,醒来下意识地望了望床边的闹钟,其实也不过眯眼半个多小时而已。

是因为神经紧绷得太累了吗,所以恍惚间觉得时间过了很久。

刚才睡梦模糊中,好像听到妈妈又一次敲我的门,说是要去林文昭家看看,俩父子闹得太凶,怕出事。

我忘了自己在迷糊中有没有回应她,反正开门朝大厅看了下,妈妈不在,想来仍在林文昭家。

刚准备坐回床上,调整下心情,好好地整理下这乱糟糟的思绪,却在回头的瞬间,被贴在阳台玻璃门上的人影给吓了一大跳。

“张依诺,快开门,江湖救急,让我避下难,我爸疯了,今天不打死我,他不罢休!”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林文昭,整个身子贴在玻璃门上,双手用力地拍打着,似乎怕被林叔叔听见,他说话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

我本就情绪低落,被他突如其来地一吓,眼里竟然不争气地又有了泪花。

我真的很讨厌林文昭,为什么这种时候,他都会出现惹我心烦呢!

“张依诺,你怎么啦?哭什么啊?我被打成这样都没哭,你哭什么啊!快点先开门!”

察觉到了我的不正常,林文昭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后又自以为是地大喊道。

我此刻真心不想看到他,忍住心中的愤懑,大步朝阳台的玻璃门走去,冷着脸用力地拉上了玻璃门上的落地窗帘,不再理林文昭。

我不想再听到他那夜猫子般难听的低音,后又索性将房间另一边开着的窗户也关了起来,同样拉上窗帘。

“张依诺!张依诺!……”

林文昭不死心地继续拍打着我家的玻璃门,嘴里喊我的名字。

我的耳边仿佛有只难听的乌鸦在聒噪,头疼得更加厉害,心也躁得很。

“林文昭,你要不想看我死,你给我哪来的滚哪去!算我求你了!你走吧!烦死了!”

我忍不住地哭着骂出声来,话一说完,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我什么时候变得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我本是爱笑不爱哭的,而今却仿佛有着流不完的眼泪。

林文昭不知道一个人在外面嘀咕了些什么,反正我之后再也没听到他的吵闹,直到我终于抵不住一天的精神疲惫,沉沉睡去,他也再未出过声。

庆幸,那家伙总算还有一点良知。

02

一夜风雨,梦中无觉。

清晨醒来,外面混沌一片,入秋之感分外清明。

闹钟还未响,是我醒早了。我在床上躺了会,最终还是望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口气,情绪不高地起身穿衣,准备上学。

推开房门,我没有想到,会在大厅里看到说要今天才回来的爸爸。

我跟我爸的关系自小就有点疏离。主要是他向来比较严肃冷漠,我内心深处对他感到畏惧。爸爸平常很少跟我说话,不仅跟我,就算跟我妈话也很少。

我拎着书包,垂着眼走到大厅的餐桌旁,跟边吃早餐边看报纸的男人打招呼,轻轻地喊了声:“爸爸”。

听到我的声音,爸爸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看我,那双黑亮冷漠的眼眸微微地闪烁了下,嗓音低沉而又淡漠地说了句:“醒了?过来吃早餐吧!你妈说你昨晚就没吃。”

我“嗯”了声,小心翼翼地抽出身旁的椅子,将书包放上去,坐了下来,手指捏起桌上的一根油条。

昨晚没吃,早就饿了。

我埋头吃着手中的东西,不敢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的,即使心里疑惑。

这时,在厨房里忙活的妈妈走了过来,看到我在吃饭,脸上露出惊愣的表情,随后嘴角挤出了一抹艰涩的笑。

“起来了?天气转凉了,一会儿穿件外套出去。你爸昨晚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了副矫正脊柱侧弯的支具。一会儿也穿上。”妈妈说着,走向卧室,拿了个盒子出来。

我手里还握着半截没吃完的油条,眼睛望着妈妈递到桌上的盒子,不知怎的,心里酸酸的。

“不是说偏离太严重,只能手术了吗?戴这个有用吗?”

“手术是一定要的!这个先在手术前戴着,别管有没有用,总归没害的!”

爸爸突然用力地将手中的报纸拍在桌上,冷着脸朝我说道,语调拔得有些高。

我低着头,没再反驳,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拿起盒子里放着的支具跟妈妈手中的校服外套,进了卧室。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爸爸在大厅里愤怒的吼声。

“不是早就告诉你,孩子坐姿很重要,从小要注意,你做妈的,她生这种病,都没察觉,严重到这种程度才发现。你怎么当妈的!动手术哪有这么容易,伤人又伤财,我问过朋友了,这个手术起码二十万,你让我去哪儿筹钱!”

“你吼我做什么?是,我这妈当得不好!那你做爸爸的呢!除了工作,也没见你怎么关心女儿啊!连平时吃个饭,你都冷着脸!你以为我想给她做手术啊!能不做手术,谁想做啊!你以为我故意拖着她的病不给她看啊!我也是没发现啊!这手术有风险的,还不知道以后怎样。你就知道钱,不要女儿了吗?你觉得花那笔钱冤枉,不开心了,所以骂我们。那好,钱你别出,我自己想办法,就算去讨饭,我也给我女儿治!”

妈妈的哭声与爸爸生气的咆哮声混杂在一起。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爸爸其实也可以一下子说很多话,原来妈妈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柔弱,原来一直令他们骄傲的我,也会有这么一天,竟成为他们的累赘。

我拼命地咬紧牙关,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手指颤抖地穿好那支具,在外面套了校服外套,拉开门,对着那对争吵的夫妻,淡然地说了句“你们都别吵了,我先去上学了”,然后抓起椅子上的书包,逃也似的匆忙地离开了家。

妈妈追出门来,朝我喊着什么。

我脑袋一片混乱,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我一心只想逃离,逃离这巨变带给我的伤害。

从电梯里出来,我竟然遇到了夏飞,一时间慌了神,忘记了要去擦干眼里的泪水。

夏飞看到我,朝我走了过来,目光触及到正狼狈擦眼的我,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几丝错愕。

“你哭什么?”

夏飞扯下我停在眼角的手,望着我指尖上残留的液体,抬起眼朝我问道。

“没什么,只是外面风沙太大,迷眼了。你是在等我吗?”我吸了下鼻子,转移话题道。

夏飞的表情有些尴尬,眸光忽闪了下,扯了扯嘴角干笑道:“我昨天回去想了想,在那件事上,我好像错了。不管其他人怎么对我,我并不该把怒气发泄到你的身上。因为你根本就没有错,只怪我性格偏激了。依诺,说实话,昨天我就想跟你和好了,但是我自尊心作祟,碍着面子,所以今天才纠结地过来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夏飞的话,让我从昨天一直郁结到现在的心微微地有了些暖意。我想世界还不算太糟糕,最起码,我的朋友夏飞回来了。

只是我已经没了昨晚的渴望,想找个人倾诉苦楚的渴望,不是我不信任夏飞,只是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些事发生的好突然,让人难以接受。

“张依诺!”

不远处有人突然喊我,我惊愕地循声望去,看到林文昭推着辆车朝我们走了过来。那车不是他平常骑的捷安特赛车,而是一辆很普通的可以载人的自行车。

“杵着干什么,再不走上学就迟到了!过来,我载你!”

林文昭坐在车上,挑着眉毛朝我道。

我心中一阵疑惑,茫然地看着他,质疑道:“我为什么要你载,我可以自己骑车啊!你被你爸把脑子打糊涂了?一大早说什么胡话呢!”

林文昭竟然没有反驳我的话,将车骑到了我的面前,不顾我的反抗,野蛮地抢过我肩上的书包,随意地丢进了他的车篮里。

“你妈让你别骑车了,说你身体不好,让我带你!她昨晚来我家说的,不信你晚上回去问她。”

林文昭声音低沉地说道,望着他脸上难得深沉的表情,我的心上猛地被划了一下,有些疼。我一时之间明白了林文昭不再跟我吵架的原因,明白了妈妈昨晚去他家都说了些什么,明白了那家伙知道了什么,明白了他在同情我。

妈妈或许只是觉得我得了这个病,应该防止手术前病情加重,所以才小心地连车都不让我骑,特意去拜托了林文昭。可她并不知道,她的太过爱护,让我的自尊心有些受伤。我很是难过,却又无法将我的悲伤表露出来。

林文昭同情我,总比他嘲讽我好。

我自嘲地想。

“依诺你身体怎么了?为什么不能骑车?”

站在一旁的夏飞,惊疑地问我道。

“没什么事,就是我车坏了,我妈又觉得我骑车不太稳,容易出事,所以让林文昭载我的。说不定明天开始,她又同意我自己骑车了。”

我拦住要开口说话的林文昭,抢先回答道。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讶异不已。

我为什么要跟夏飞隐瞒自己的病,连林文昭都已经知晓了,我为什么要跟夏飞隐瞒呢,她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

可能是我暂时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要向别人公布我得病的消息,去接受众人关心的、爱护的、怜惜的、同情的、鄙夷的、嘲讽的目光。

林文昭坐在车上,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夏飞沉默了,从她的眼里,我还是看出了她的狐疑。

我没再多做解释,无奈地上了林文昭的车,不敢回头看骑车跟在身后的夏飞。

我觉得内疚,因为对夏飞撒了谎。

朋友之间,是不该存在谎言与欺骗的。

03

下车的时候,夏飞喊住了林文昭,从书包里拿出一瓶药酒走到了他的身边。

“简涛的事,谢谢你在没人为我出头的时候还帮我。听说简涛爸妈要你爸赔钱,还要给你处分,我真的很抱歉,但又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所以只能送这不起眼的药酒给你,再怎么说,你被你爸打也是因为我。”

“都说了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看那小子不爽才动手的!不过这药酒谢了,我还真需要!我老爸真没人性,打完连药都不给我擦。”

林文昭从夏飞的手中拿下那瓶药酒道,说完将车竟然往我们教室的车棚一停,将钥匙丢给了我,挑着眉张狂道:“钥匙给你,别弄丢了。晚上等我载你,别一个人骑着我的车走了。”

“为什么要等你?你放学不回家干吗去?”我拿着钥匙,纳闷地问。

“我有点事!反正不用等多久,十分钟而已。”林文昭说道,好像我该理所当然地等他。

林文昭没再跟我说什么,自顾拿着夏飞的药,甩下我们快步走了。

我将林文昭的车钥匙,放进了裤袋里,从车篮里拿过书包。

上楼梯的时候,夏飞突然喊住了我,表情有些抑郁。

“依诺,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夏飞问我道,我摇了摇头,宽慰地朝她挤出一抹笑容,安抚她:“没有啊!你多想了!我从来就没有生过你的气啊!走吧!要上课了!”

夏飞狐疑地望了我一眼,抿着嘴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我跟夏飞一起进教室,在班上着实引起了些骚动。

在座的同学们都惊奇地看着我们,在他们看来,已经好多天没在一起走的我们,友谊破裂了,所以我们突然一起出现,让他们不免感到惊异。

我没有理会那些人的目光,朝夏飞笑了笑,转身向自己座位走去。

一坐下来,杜妍妍便凑了过来,面色不怎么好地瞥着夏飞的位子,道:“你跟她和好了?”

“我们本来就没有吵架啊!没什么和不和好的!”

我仰着头跟杜妍妍微笑道,妍妍朝我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大好:“是你去求她的吧!不然她会理你?依诺,我说你能不能别把自己放得那么低啊!朋友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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