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诡竹林难得一见阳光,一夜之间好似所有的花草都复苏了,争着承受太阳的恩泽。
秦熠一行人走在竹林里,难得一见的好天气,小雪也不再飘了,几人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不再像几天前那样阴郁。
秦熠照样是走在队伍的最前头,按陆长歌的话说,如果前方有险,死的也只是秦熠一个...
洛晚晴亦步亦趋的跟在秦熠后面,这几个人中她也就只认识秦熠一个,但是与陆长灵也熟识了,今天早上施天还看见两个女的一起打闹,洛晚晴也完全不符昨天的羞涩。
“秦兄,离森林还有多远啊?”秦熠扭头看去,见陆长歌摇着折扇跟了上来,公子哥们就这个怪癖,大冬天也摇扇子,为了与那些酸酸的文人有区别,他们的扇子都是十分贵重的,在陆长歌那个圈子里,如果你的扇面上的画不是名家所作,都会被大家所唾弃。
他们的目的地是竹林外接近那片森林的地方,在竹林里没有食物,整日都是幽黑的竹子,到了晚上更像是妖怪,近了森林就大不一样了,食物充沛,而且地方也大,更重要的是,有木材,意味着可以生起大火和用木头坐床了,想起这点,陆长歌就兴奋的打摆子。
秦熠停了下来,看了看前面,道:“大家先休息一下吧,前面应该有个小溪的,我去取点水回来。”
“我也去,”陆长歌连忙举起手,“呆在这里太无聊了。”
秦熠点头,陆长歌赶忙跟了上去。
穿过前面的一片草丛,再走了一段,果然有一条小溪,流水清澈,直可见底,水中还游动着几条瘦长的鱼儿,看到有人来后立马逃窜,只留下一朵朵水花。
秦熠用手掬起一些水,只觉得入手清凉,轻饮一口,甜丝丝的,还比较温润,像是含了块玉石在嘴里。
他点了点头,从陆长歌那里拿来几个水壶,装满了水河底倒是没有多少沙子,也省了一部分力。
秦熠起身,刚要转身离去,眼角余光却忽的瞥见一抹黑色,从小溪上飘来。
他不敢大意,这诡竹林里到处都泛着一丝诡异,也怕这水有什么问题,他弯下腰,等着那个东西来,然后一把抓起,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咦”了一声,把东西交给了陆长歌。
陆长歌打量着手里的东西,这东西呈黑色,盾牌形,敲起来发出铁的声音,但质地又像是松脂,没有铁那么硬。
“倒像是鳞片,或是衣服上的甲片。”他下了这么一个定论。
二人正疑惑着,听见上游传来几声喊叫,不一会,只见上游跑来几人,为首的身高体壮,满脸横肉,手里拿着把吃肉的手叉子,身后的二人也是壮汉,一人拿刀,一人使斧。
使叉子看见秦熠二人站在前面,放慢了脚步,走近一瞧,正好瞧见陆长歌手中的玩意儿,当下大叫:“小毛孩子,快把东西还回来。”
陆长歌一脸的莫名其妙,瞄了他一眼,手掌一翻,那块铁片顷刻不见,折扇轻摇,道:“你这人说话好没道理,我为什么要给你?”
叉子笑了一声,道:“黄口小儿,洒家不屑与你争论。”
“哥,莫不是来参加竹林试的?”陆长灵拉了一下他的衣襟。
大汉见他们迟迟没有动作,心下急了,喝道:“要给就快给,爷爷没那么多闲功夫跟你在这耗!”他身后的二人也擎起手中兵器,身上肥肉一阵抖动,凶神恶煞。
陆长歌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抽出折扇轻轻摇晃,扇面上繁华的市井透出人间的生气。
“真他妈是个公子哥!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见江湖!”大汉喝了一声,嘴里直喷出两道白练似的气流,足有两尺高,他双脚一跺地,整个人像一道黑风般卷向陆长歌。
说时迟,那时快,在二人身后的秦熠见情况不妙,身形一晃,一指点在了大汉肋下三寸。只见那股铁墙一般的旋风势头大减,余锋堪堪扫过秦熠,被他一抬手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