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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意外

汪晓汐推开胡曾国的办公室室门,就看到了一脸怒气的他,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说了出来“请问,颜青在吗?”

胡曾国一听颜青的名字就来气,看了看是汪晓汐,又更是怒气难息,大声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去去去,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听着带火药味的话语,有些气人。

汪晓汐哪有受过这样的气啊,很是恼怒,娇喝道“颜青可是在这里上班?你不告诉我,信不信我报警,告你诱拐人口”

“你......你......,给我出去,再不出去,我叫保安了”复有清了清嗓子,朝门外喊道“江秘书,江秘书......”

汪晓汐听见背后传来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回头看了看,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走了过来。

“请她出去”胡曾国颐指气使的说到。

那个少妇点了点头,向汪晓汐行了个礼,伸手说到“请”

汪晓汐两目圆睁,有些气恼,瞪了那少妇一眼,“我只要知道颜青去了哪里,我就出去”

“还不请出去?”

那少妇微微行了个万福,在汪晓汐耳边轻轻说到“先出去,我就告诉你颜青的事”

汪晓汐低头看了看有些唯唯诺诺的少妇,复有打量了一脸气愤的胡曾国,点了点头。便随着她走出胡曾国的办公室。

“什么你们把他辞退了”随着那少妇说完颜青的去向,汪晓汐惊异的说到。

那少妇示了示意,让她小声些,“这是胡经理做的决定”

“什么?是那个死胖子”转身欲再度奔向胡曾国的办公室,想要讨个说法。

那少妇那肯放她进去,连忙一把将她拦下,好言好语的劝道“姑娘,姑娘,你听我说,你再找胡经理也没用了,颜青他人都走了。再说,你就不想找到颜青吗?”

“你知道,颜青在那里吗”

那少妇见汪晓汐不再往前闯,转身来到她的办公桌上找了找,拿起其中一份简历,递给汪晓汐。

汪晓汐接过简历,看了看,是颜青的简历,填的满满,工作经历那栏填的格外的多,形形色色的工作,很多都是些体力工种,不由得心中一痛。

......

明雪由于昨晚失眠,今天临时请了假。在家呆了许久,不安的心越发慌乱。望着窗外有些阴沉的天色,心中更是格外的抑郁。

也许该出去走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渐渐转变成耀眼的光芒。

划过脸颊的微光,像风般的抚摸过,没有烦恼,没有惆怅,有的只是心旷神怡。

明雪也舒了口气,压在心中的抑郁也渐渐潜入心底,直到消散。

不知不觉中,明雪来带了雅礼高中的门口。

“没想到,会来到这里”

雅礼高中。多让人难以忘怀的地方啊。虽然她在这里只是短短的呆了一年,但是这一年仿佛比她在国外的六年都精彩。

十八岁那年,也是奶奶临终前的那一年,那时奶奶的身体越来越差,父母也因为工作的事不能分身过来照看,她就自告奋勇的跑了过来,为了能更方便照顾年迈的奶奶,她转校来到雅礼高中。说真的她真不知道在这里会遇到颜青,他教会了自己很多,教会自己怎么照顾一个老人,那是真的佩服他懂得那么多。现在想想,大概也是因为他有个常年生病的爸爸吧!

麓山,临近雅礼高中的一座名山。东倚长河,夕阳西下,晚霞更美。

明雪循着弯曲的山路,向上走去。

花草已野,树木凋零,高高低低的山坡,错落有致。

这些年,都还没怎么变呐。

还记得那时最喜欢和颜青在这里一起玩耍,一起唱歌,一起看书,欢声笑语,好不快乐。

渐行渐远,也渐行渐近。

穿过古藤盘缠的石壁,来到一块宽阔的山崖边。

有条小溪自山崖下流过,撞到岩石上,声音清脆激浪。

“记得前面有个石墩的呀”明雪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还是没能看见那个石墩。

六年时间,难道已经物是人非了吗?

有些不信,还是再次四处找了找。

突然,在西边一堆挤满青苔的地方,她看到了一个身影,她怔住了,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就这样默默地看着。

那身影有些瘦长,后背轻靠着被青苔裹住的石墩,双手轻垂,不知是在干些什么?

......

颜青一个人靠着石墩,闭着双目,静静地回想着过去的一切。

耳边不时传来风声、浪声......

好一份难得的宁静,多么的闲逸。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落下,黄昏人静。

颜青伸了个懒腰,全身的筋骨的感觉很是松弛,站起身来,拍了拍有些灰尘的臀部。正打算回去。

刚转身就看见明雪那发呆的身影,顿时陷入了呆滞。喃喃说道“你......”

看着转过身来的颜青,明雪有些发愣,有些慌张,“真的是你?”

不是不知道,只是知道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颜青有些激动,点了点头,可是只有少许,激动就让现实冲散。

明雪红润的眼眶渐渐有些模糊,几滴清泪划过脸颊落下,落在颜青有些激动的心里。

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回不到从前了。

明雪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停在颜青的面前,用那修长的指尖轻轻抚摸过颜青的脸颊,看着颜青不复从前的模样。

“你好憔悴”轻轻的话语,痛在心底。

再次相见,你我不再。

颜青黝黑的脸庞显出几丝微红,棕色眸子里,几滴珠泪顺着明雪的指甲落在掌心,传到内心深处,很冷,冷的让人害怕,因为它比冰更冷。

“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感知这可怕的凉意,明雪心中满是疑问。

颜青紧紧握住明雪右手,有些用力,也许是太在意,太在乎。

明雪缩了缩手,有些抗拒,但看到颜青的模样又有些不忍心,就这样任凭他握住。

此时无声,更胜有声。

也许该放手了,看了明雪因为疼痛而有些挣扎、扭曲的面容,颜青也有些心疼。松开了紧握的手,轻轻的放了下,叹了叹气,说道“都过去了,过去了,你还好吧?”

“还行”

怎么可能是还还行?颜青心底微微一痛,浅浅的,若有若无。

“是啊,还行?”说的有些冷淡,有些冷漠。

和刚刚的颜青根本就是两个样。

明雪有些伤心。

记忆慢慢沏入心扉。

仿佛昨天就在眼前。

......

离麓山之行已有三天了,颜青这三天没回家,在酒吧待了三天。他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对明雪,尤其是那句“还行”让他很是生气,和杨阳如胶似漆、卿卿我我的甜蜜模样,霎时出现在眼前,一股子嫉妒的怒气更是难息,让他对明雪说出了一堆冷谈的话。

几次细思量,情愿相思苦!

说不出后悔,说不出懊恼。

酒,酒,酒,一醉方销万古愁。

“颜小哥,颜小哥”耳边传来了汪晓汐的声音。

迷迷糊糊的颜青揉了揉也然猩红的双眼,看着模糊不清的人影,一只手勾着她的背,另一只手高举着酒杯,大声说道“来来来,喝一杯,喝一杯”

......

“嗯”颜青微微伸了下手臂,轻轻揉了揉有些昏沉、疼痛的头部,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看装饰装潢应该是酒店。微微有些回忆,就是记不起是谁送自己来的。

悦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正在回忆的颜青,找了找,才发现自己手里在枕头下,微微有些诧异,他的手机在三天前就关机了的,懒得想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坏事,接起电话。

“喂......你是......”

“你醒了啊!我想你也该醒了”话筒里传来汪晓汐的招牌声音。

和汪晓汐约在西街一家加“多耶菲加”的咖啡馆。

这是颜青第二次进咖啡馆,低沉的音乐,浓烈的芳香,让人仿佛悠闲在宁静的湖面,身心涤虑。

略微向汪晓汐表示感谢后,颜青说道“汐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微微有些奇怪,在他的印象中汪晓汐一直是个小家子气的,请他来这么高级咖啡馆,还是第一次,不免有些怀疑......

服务员上前递上菜单。

颜青点了杯清茶,汪晓汐向他翻了翻白眼,点了杯拿铁,在要了杯龙井,要他十五分钟后送上来。

“你还约了人?”颜青有些不解。

“叫了个叔叔过来,你的事我听说了,对于我哥哥做的事我很抱歉”汪晓汐点了点头,向颜青表示歉意的说道。

“你叔叔?约他来干吗?”

“还不是我哥哥害你丢了工作,我心生不忍,就求了求我这个叔叔,等下你可别乱说话啊”汪晓汐瞪了瞪颜青,告诫的说道。

“这又不是你的错?”

“与姓汪的有关,就有关我的事”不冷不淡的语气。

“......”颜青很难理解汪晓汐的这样的思维,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饮品也送了上来。还是不见有人来。

汪晓汐小抿了口咖啡,眼光不时打量窗外,微微有些皱眉。

在第十七分钟的时候,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何叔叔,这里......这里......”汪晓汐站了起来,向那男子招了招手。

“汐汐啊,你请何叔叔喝茶,很是难得哟”那男子向汐汐打趣道。

汪晓汐向颜青示意,让他站起来。

“你好,何先生”颜青站了起来,向何先生行了个见面礼。

“不错,不错,都坐下吧”何先生打量了下颜青,示意他们都坐下。

汪晓汐靠了过来,坐在颜青旁边,挽着他的手臂,神态亲昵。

颜青低下头,在汪晓汐耳畔轻语道“你要干吗?”

“何叔叔,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颜青,颜青,这是我何叔叔,何鸿生。是寻音文学社社长兼创汇集团董事长”

颜青很是震惊,寻音文学社,创汇集团。都是都市里热门的话题啊。

“什么社长啊,董事长啊,汐汐,你说什么,这里明明只有你何叔叔”何鸿生和颜悦色的说道,举了举茶杯,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抿了一小口龙井,向汪晓汐夸奖道“汐汐,还你你懂你何叔叔,那个蛮子就不懂,老是请我喝酒,真不解风情”

“何叔叔,你在我面前说我哥哥的坏话,可不是做长辈的风范哦”汪晓汐调皮的说道。

“哦。我有说你哥哥的坏话吗?”

“何叔叔,你赖皮”

“......”

何鸿红微微轻咳一声,向颜青笑了笑“哎!阿青。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颜青点了点头,示意没问题。

“阿青,你的情况我多少都了解了,我就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有一百块掉到了地上你会怎么捡起来”何鸿生有些开玩笑的说道。

“捡钱?”颜青有些不可理解,但还是思考了下,回到道“那要看在什么地方?”

何鸿生微微有些诧异,一般人都会回答“弯下去捡起来”。也有回答“我会假装系鞋带,再捡起来”等等回答,能在反问自己在什么地方的人,还真没几个,“那就在咖啡厅里”

“在咖啡厅就简单多了”,笑了笑,手里拿出1张100块掉到地方,向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我的手表掉了,可以帮我找找吗”

那服务员在座位周边翻了个遍,只发现那张100块,有些扭捏的回答道“很抱歉,先生没能找到您的手表,这有100块是您掉的吗”

颜青装模作样的收了收了口袋,说道“我刚放在口袋里100块没见了,这100块应该是我的。很感谢你,我想我手表可能掉在家里了”

送走了那个有些诧异的服务员,颜青向何鸿生回道“这就是我的答案”

“嗯”何鸿生微微低了下头,思考了起来。

汪晓汐眼见没有回音,向何鸿生撒娇道“何叔叔,何叔叔,颜小哥真的很不错,你知道吗?上次在商场......”

“汐汐,真是女生外向,连你何叔叔都不要了?”何鸿生打断汪晓汐的长篇大论,取笑道。“阿青,明天十点钟来我办公室,有问题吗?”

颜青摇了摇头,表示没问题。在汪晓汐耳边轻轻的说道“谢谢你”

汪晓汐别了他一眼,想何鸿生继续聊起家常来。

颜青没有仔细去听,只能感叹“世事无常”

不知过多久,何鸿生走了。汪晓汐又续了杯拿铁,望着有些失神的颜青,娇笑道“傻眼了吧!”

“的确傻眼了!简直是不敢相信”有些质疑,有些惊喜,却还是呆呆的表情。

“那还不是看着本姑凉的面子”汪晓汐挺了挺身,傲娇的说道。

不过真的很感谢汪晓汐,没有他的引荐,颜青就不会有这个机会。

“汐汐,谢谢你”含情脉脉的看着汪晓汐,直把她看的毛骨悚然,只看到汪晓汐说了句“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颜青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转向窗外。

机会是人给的,价值是自己证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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