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婉依偎在李朔怀里,脸蛋红扑扑的。
其实她是知道,李朔心里真的是很尊敬秦韵,再加上他本人也有点花心,跟一个单身女白领有瓜葛,所以才一直都没有动她。
列车来越过了一道山口,来到玉溪市车站停了下来,两人如同一对亲密情侣。
文婉说要在秦韵的一个朋友家里住两天,买好几套茶具后再跟他汇合,
李朔答应了下来,找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赌石市场。
玉溪地方地势复杂,玉石毛料出产的并不多,品质也不太好,跟腾冲、安化、新疆和田,石河子四大赌石城市相比规模还是小了不少。
玉溪市玉石一条街上,人来人往的很热闹,街上摊子上摆满各色的玉石毛料,几处知名的解石作坊内时不时发出“嗤嗤”的声音,是不是传来一声“好,切涨了”。
李朔看了一会切割石头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朝另一个摊子走去。
玉溪古城是最大的赌石地之一,这里街上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古建筑,各个档口都摆满了摊子,摊主们就把大大小小的石头都摆了出来,以供顾客选择。
在跟罗老住在一起那段时间里,李朔从他书房内找到一本【相石经】。
上面写的就是凭借感知辨玉识玉,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不需要别的,只凭一双手就可以摸出来辨别出来。
相石经上说玉能储气,也就是说玉石上附带了能量力场,玉石为石之精华,其中蕴藏的能量力场尤为强烈。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
可以说,他右手已成为他第二双眼睛,已经变成一只高精度的探测器,再进一步就是取代他的眼睛,释放精神力法术。
眼睛为心灵的窗户,但是眼睛部位却又涉及到脑组织,十分的敏感脆弱,催眠师修炼到二级之后,都会选择用手掌作为媒介,传递精神。
在家里练习了几天之后,他只需伸手往水里一按,不用睁开眼睛,就能知道水里有几条鱼,大小形状等等,李朔现在要做的就是用自己新得的能力来感知探测玉石。
每块玉石毛料上都散发着独有能量力场,平常人感应不到的,只有兼修道术和武术的人才能感应到。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朴实憨厚,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动,闪烁着精明的神色。
在摊主古怪注视下,李朔右手如浑水摸鱼般在摊上石头上扫过一遍,然后拿起块卖相并不好的毛料,捧在手心里。
摊主嘴角不经意地撇了撇。
这块毛料是黄砂皮料子,上面覆盖着一层黄泥样的石壳,李朔按在石壳上,缓缓地把精神力集中上面,手掌的毛孔如同探测器般逐一张开,感觉到这块毛料上向外辐射出的能量力场,如握在手中乱糟糟的如一团毛线团。
其中又以中间一道蟒纹形石英带散发出一股比较强烈的能量力场,如细微的针刺般。
感受了一下里面的能量力场,李朔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把这块毛料放下来,仔细扫描着摊子上其它玉石。
来之前,他在附近的玉石作坊中就仔细摸过一些玉石,其中不乏一些上品翡翠,对于这些玉石上散发能量力场感觉已经彻底记住。
这就是儒门修行和道门释门不同之处,道释两门都讲究去伪求真,和儒门至诚先知截然不同,换句话说,道释两门要求的是看得见,儒门要求摸得着。
李朔选中了块篮球大小黄沙石皮的料子,轻轻捧起块黄砂石皮的毛料。
这块毛料是黄砂石皮外壳,和刚刚那块一样表面上散发着杂乱的能量力场,但是绝大部分却都被一股稳定的绿色能量力场占据。
李朔心中微微紧,集中所有精神感知在右手上发动听劲感知,逐步渗透进其中。
这块毛料里肯定有货!
李朔把精神集中在这道绿色清凉能量场上,捧在手心的这块毛料忽然渐渐变得透明了起来,自己感知力迅速穿过石质和松花地带,玉石毛料的正中则是有一块拳头大的绿意,宛若柳树上新生的一抹鹅黄嫩芽,散发着一波一波绵绵不绝的能量气场。
旁边摊主不屑之色越来越浓了,菜鸟,绝对的菜鸟!
“喂,我说小子,你别总摸不买,省的把晦气传到我这里来。”摊主不耐烦地道。
“这块多少钱?”李朔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来,问道。
摊主也是阅人无数,一看他打量手法就露出鄙夷之色,一看他要掏钱买,随即堆上一抹和善。
眼前这小子肯定是个刚入行的新手,不宰他一刀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今天的****运了。
“小兄弟可真有眼光,你看着毛料色泽多好,里面肯定是有货!”看了他一眼,摊主堆起一抹笑意,笑呵呵地道:“一千块怎么样?”
“一千块就一千块!”李朔连价也不还,取出一千块递给了他,小心翼翼拿起这块毛料。
“切,还是菜鸟一个!”摊主收起钱来,忍不住得意地噗嗤一声笑出来。
看着手中的钞票,他终于判断出这是个标准的菜鸟,还是一个败家子,这块毛料顶破天也不过只是五百块,而且也没开窗,切垮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九十以上,这小子竟然连价都不还,一千块就买下了。
旁边也有不挑石头的人看到这一幕,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情,看着这个菜鸟来解石,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李朔走到切割机面摆放好了。
他不懂得切割划线,也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一点点用切割机削掉开外皮,看得周围众人哄堂大笑。
“一看你动作就是个菜鸟!不会切割的!”
“哈哈,小兄弟,头一回来赌石就想切涨不成?”
“****,只会用这种最笨的法子,别把切割片给磨坏了!”
周围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地叫道,都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笑容。
李朔毫不理会周围人的冷嘲热讽,给毛料浇好水后又按动着切割机把手,调整着切割机刀片角度,沿着外壳继续切一层。
嗤嗤嗤嗤!喀嚓!
又是一块薄薄石皮落下来,李朔用水冲洗掉上面的粉末,忽然呆住了。
隔着薄薄的半透明石壳,一抹纯净如水的绿意隔着薄薄的石皮,绽放出了光彩。
“嘶——切涨了!”
旁边摊主一下子就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