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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弑亲之童

138亿年前,奇点的一瞬微光,给黑暗以光明,给冰冷以温暖,时空布置,星辰降临。换言之,宇宙诞生了。

不知过了多久,各种智慧的生命在宇宙的某一隅的温顺的行星上接连出现,并创造了不同的高度辉煌的文明。他们渐渐发现了奇异的能量,并借助这名为“异能”的能量遨游浩瀚星海。

公元2313年,神族乘千万巨舰降临地球,给人类带来奇异科技和名为“异能”的神异能力。人类终于实现了遨游浩瀚星海的梦想。在神族的挑拨下,人类迅速分化,战争不断,生灵涂炭。神族坐享太阳系的资源。公元2348年,龙族收到人类的星际讯息,垂临火星,挑战神族。龙族皇帝正义,掷下万千龙骑,平息人类战乱。人类在龙族帮助下重建文明,形成“四大联盟三大国”的和平格局。波形机甲略过星云,人类与“辰”文明羽蛇族共建公星,讨伐不义神族。

2651年,龙蛇大战,二族有恩于人类,人类中立。此战过后,龙族羽蛇族两败俱伤,一蹶不振。

2789年,神族内战,动用恒星武器。神族近乎灭绝。

2791年,龙族人类神族羽蛇族交好,签订《联合星公约》,祈愿星际和平。

公元2923年

冰冷寂寥的太空中,星星闪烁着黯淡的微光。

夺去璀璨的星光是两支正在交火的密密麻麻的太空母舰编队。

不计其数的高能光束从太空战机射向敌机。战机有的如鹰隼般敏捷躲避高能光束,有的像猎豹般迅猛地追击敌机。

歼星舰上超大口径舰炮不停地射出炮弹,镭射炮射出的光柱似巨刃要将太空割裂。巡星舰上的射电雷达疾速扫过,其频率简直要达到脉冲星的频率。战机被击毁的爆裂而出的光球似恒星风暴般壮烈。

太空母舰的球形异能护盾与歼星舰的电磁炮配合得相得益彰。我方炮弹射出时,护盾恰到好处地张开小口;敌方的炮弹来袭时,护盾闭合得天衣无缝。

数以百计的星际战甲从航母的内置甲板鱼贯而出,振动的异能翼在灰暗的太空中划出炫目的绿光,红光。击落的战机,机甲的残骸漂浮在太空中几乎成为了新的小行星带。

如此惊心动魄的太空战令人叹为观止。可是这里并没有震耳欲聋的战机引擎“嗡嗡”的轰鸣声,炮弹弹出的“嘣”的巨响。所有的一切死寂得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真空宇宙中的一切,大到吞噬万物的超质量黑洞,小到微乎其微的星尘;亮到灼伤人眼的特超巨星,暗到不可捉摸的暗物质,其辉煌,惨淡或者平庸的一生只不过是一部晦涩的默片罢了。

战场内的一颗行星的卫星上,

无尽黑暗的天穹将没有大气的卫星笼罩,深褐色的母星在漆黑的天穹中撕开了一道缺口。

男孩穿着破损的宇航服,鲜血从裂口缓缓地滴下。他毫无意识地迎着母星的光辉走着。右手握着一把耀眼的光剑,左手中的紫靛色的电流像扭曲着的钢丝插入地面。

身后是无数的被腰斩,断翅,身首分离,穿鄂的巨虫尸骸连同巨虫恶臭破烂的宇航服一起。

男孩的头盔上的尘刷坏掉了,面罩上灰尘与巨虫蓝色的血液胶着。即便如此,男孩面前的巨虫们依然可以看见男孩像蛇眼般冷酷的金色瞳孔。锥心的戾气使幸存的巨虫战栗,畏缩地朝战机撤退。

然而男孩并没有继续追杀他们的意思,毫无温度地折返。

他在尸蛹群前面停下,呆滞着看着这些被屎绿色的恶臭的巨虫孵化液包裹的人类尸体。男孩看见一只尸蛹绝望地伸出手,似乎要抓住什么似的。这令他莫名地不爽,他暴戾地挥动光刃,将尸蛹大卸八块。

他接二连三地破坏着尸蛹,同时,使用左手里的电流电击尸蛹,尸蛹在高电压下炸裂开来。光剑的剑影令人看得眼花缭乱。

不远处,浑身是伤的女人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男孩肆意地斩杀自己战友的遗体。竭力地呼喊:“西卡路!快……快……住手!”

可惜男孩的无线通话器早就损坏。男孩依然自我地破坏尸蛹,没有思维。这样的杀戮既不能给他满足感,也没有给他负罪感。他只是机械地破坏着……

女人拖着身体慢慢地朝男孩匍匐前进。

另一边,一个昏厥的男人苏醒过来,不解地看着男孩疯狂地破坏尸蛹以及一点一点靠近男孩的女人。

“姬,别去!”男人歇斯底里地嘶吼。

“干嘛。克里斯,那是我们的儿子啊!”女人颜色坚定地爬向男孩。

“……”男人顿了顿,“他还是我们的儿子吗?”男人无力地反问。男人拖着酥麻的躯体努力地爬向女人。

“西卡路,听话,住手!”女人再一次呼喊男孩的名字。

“不要过去啊!姬,求你了!”男人哽咽地说。

虚弱的女人终于爬到了男孩的面前,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可是,女人面罩上的尘刷也坏了,面罩上也满布灰尘。

男孩依然故我地破坏着尸蛹。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接近。

女人抬起上半身,跪着一步一步接近男孩。

女人抱住男孩的腰。女人的头埋在男孩的胸上。

男孩正要挥动的右手止住了。无意识的他感受到了一寸微光。下意识地跪在地上。

“听话,西卡路。你是个乖孩子。”女人失声地哭起来。泪水顺着脸颊坠落,积蓄在头盔中。

男人隔着十多米,呆呆着看着。

男孩毫不费力地推开虚弱的女人。双手握住光剑。瞬间将光剑插穿女人的腹部。

“不!”看见光剑穿透女人的一瞬间,男人悲恸,绝望,愤怒地猛锤地面。男人泪崩而哭,“姬!!”

女人无力地躺下。艰难地伸出手,想要触碰熟悉而又陌生的儿子的脸庞。

男孩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倒在自己的膝下,鲜血从嘴喷涌而出,男孩目光呆滞地看着女人头盔里面和泡沫胶着的鲜血。

女人渐渐失去体温,冰冷的手微微碰到男孩的脸之后,无力地倒下。

那一微触,似宇宙大爆炸的奇点。男孩恢复了意识。男孩歇斯底里地抓住女人冰冷的尸体恸哭。

“西卡路!”男人卖力地站起,蹒跚地奔向男孩和女人。脖颈和太阳穴的青筋股到要爆裂的程度。

公元33年,春,罗马帝国犹太行省(注:犹太行省,罗马帝国的海外行省之一,今巴勒斯坦耶路撒冷一带)。

本应该被灿烂的群星缀满的夜空去因弥漫的黄沙扬尘而失去光芒,唯有朦胧的月挂在夜空上。寒冷的夜风带着干燥的沙砾如针芒般扎在人脸上,蒸发了悲伤的人的眼泪,消释了快乐的人的笑容。

少年穿着用绑腿绷紧的破烂的棉靴,简易的短袍,披着藏青的披风。披风掩住了鼻子下的面部和脖颈。金色的头发随风飘逸,金色的眸子在月光的映衬下格外刺眼。少年大腿以下的肌肤裸露在冷冽的夜风中,他愤怒地走在沙地上。右手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左手中的紫靛色的电流像扭曲着的钢丝插入地面。

少年面前是一支近百人轻装的步兵。从未见过可以控制“闪电”的士兵们畏缩不敢迈出一部。

领队胆怯的抽出利剑,举起。发出攻击的命令。

士兵们像狼般举着长矛冲向少年。少年绰有余裕的起跳,冲向其中一个士兵,抓住士兵的长矛,用匕首将其斩断,用力拉拽长矛,士兵在这股猛力下滑道在少年的脚下。少年面不改色的将匕首一扔,贯穿了士兵的头颅。

周围的士兵蜂拥地包围住少年。少年轻松地跃起,空翻,落到了一个士兵的两肩上,少年猛地一跪,膝盖坠到士兵的两肩的一瞬,疼痛万分的士兵发出彻骨的哀嚎。其他的士兵举起长矛向少年扎去。少年夹紧双膝,用力地向左一摆,士兵颈椎断裂的声音发出。少年用双膝把尸体甩向其他的士兵,重心不稳的士兵接连倒下。少年一个后空翻平稳地落在地面。

还没有等摔倒的士兵拾起长矛站起。少年猛冲到士兵们的面前,一记旋风腿。士兵们再次倒地。少年抬起其中一个的双腿,力如雄狮地抛向第二波进攻的士兵,

第二波士兵也后仰地倒地,又接二连三地抛出几个士兵。有的士兵被撞出鼻血,有的被撞得轻微脑震荡。

少年伸出右手,插在头颅中匕首疾速地飞回少年的手里,大滴大滴的鲜血落到沙地上。

士兵们忍着剧痛地爬起,失去战意的士兵有的向后撤退,有的像少年哀求宽恕。少年麻木不仁地斩杀跪在地上难以动弹的士兵,无论他们有没有战意。这场景,与其说是一支军队攻打一个少年,还不如说是神在屠杀无助的人们。一泼又一泼地鲜血喷射到少年的短袍上。

领队歇斯底里地咆哮,可是没有士兵还听他指挥。他绝望地抓住一个新兵,托付道:“孩子,去禀报王,这是神罚啊!”

新兵记住了嘱托,卖力地奔向后方。

领队双手握剑。打算与“神”殊死一搏。

少年看见溃散的军队,淡淡地冷笑。他用力地舒展身体。无数颗球状闪电从少年地身体射出。本来昏暗的战场像燃起了一般光亮。闪电落到士兵的身上,士兵们全都电得发麻而死。

男孩左手举起匕首,为匕首充满电能。本来普通的匕首变成了耀眼的电的标枪,用力地掷出。

匕首刺穿了轻巧地躲避了闪电的领队,被电得酥麻地领队跪在地上,嘟哝着:“这就是神王朱庇特(注:朱庇特,即宙斯,希腊神话的神王,同时也是雷神。罗马统治希腊以后将宙斯改名为“朱庇特”。其武器是名为“雷霆”的标枪和名为“艾奎斯”的盾,巴勒斯坦被罗马统治以后也将朱庇特的神话带到了巴勒斯坦)吗?”

……

在战场的后方,灯火通明,一支数百人的军队整装待发。

军队的后方一个男人坐在八个士兵抬起的轿子上。穿着牛皮制的罗马靴和丝绸袍子,戴着橄榄枝编成的头冠。在那个年代,能穿大汉王朝生产的丝绸的人,不是游行一方的富商大贾,就是来自意大利的罗马贵族和帝国元老院任命的执政者了。男人如坐针毡地喝着用银杯盛着的葡萄酒。旁边站着一位穿着象征高贵的紫色的棉袍的老人。

“前方战线已到!”

“快说!”坐在轿子上的男人叫道。

“前方的小队仅一人生还……”士兵支吾地说。

“什么!一百多号人,连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都打不过!”男人愤怒地抛出银杯,酒洒到火把上,火顺着酒烧到了地面上。

“王,难道那个男人真的是弥赛亚(注:弥赛亚,“救世主”之意,为“基督”的希伯来语)?”老人轻声地问。

“怎么可能!我才上耶路撒冷的王!”王发狂地叫。

“要不禀报罗马来的使者吧?”老人说。

“不行!”男人斩钉截铁地拒绝,“这种事罗马人要是知道了,我和公会(注:这里指犹太公会,由犹太长老组成,是犹太人的最高权力机构,巴勒斯坦被罗马统治后,受到来自罗马使臣的限制)的长老们都……”

“可是……”老人欲言又止。

“快,给我召来弓箭手!”我激动地挥手,“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被射成刺猬!”

……

早在24世纪时,人类就已开始星际探索。人类建立了人类星际探索安全理事会来统一管理星际事物。人类将广阔的星际领区分为十个,交给十个元帅进行军事管理,这十个元帅被称作极星十元帅。然而即便如此,还是在2923年发生人虫大战。为了永保人类星际权益,人类星际探索安全理事会展开了一个名为『元』计划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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